江远看了一眼停云。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停云身上的异常很明显了。 好在他送给停云的挂坠还在停云身上带着,能在关键的时刻保护住她。 话说游戏中都没有详细说明停云到底遭遇了什么,不知道后面再出仙舟的剧情会不会提到…… 他一边想,一边露出了笑容。 “停云小姐,是我,江远是我的化名。” 他仰起头,神情得意而坚定。 “其实我是无意间流落在外的将军私生子,这次回到罗浮,我将要拿回属于我的荣耀,继承下一任将军之位!” 〔如果说的是真的,那就太好了。〕 〔景元肯定相当乐意当场把将军之位让给你,我是说咱们认识的景元。〕 〔另一个景元不愿意吗?〕 〔星核事情还没处理完,他恐怕无法放心地把将军之位让给别人。〕 “哎呀,太卜大人有对手了。”青雀在一旁小声嘀咕。 谁不知道太卜大人符玄一直想让景元赶紧退位,换她去当这个将军? “嗯?景元将军的儿子?” 停云探究地看着江远,微微一笑。 “那还真是很神奇,小女子从未听说将军曾有过感情经历呢……” 江远看了一眼青雀。 所以罗浮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发现停云与幻胧的关系呢,还是他们暗中做了什么了? 关于这点,在剧情中没有得出结论的江远是真的不清楚。 他甚至没办法通过奇袭米忽悠机房去得出结果,因为自从他来到这里,罗浮的事情就已经与原本的发展不同了。 既然青雀一副没发现的样子,他索性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其实我之前也不知道呢,”江远摊手,“我本来以为我只是个被开拓者见到的小流浪汉,没想到我竟然还是个官二代呢,欸嘿!” 〔欸嘿是什么意思啊!〕 〔喂,不要模仿我说话啦!〕 〔这是把设定给完善了一下吗?〕 〔他要是再多当一会儿“景小远”,想必能把是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经历都能给编出来。〕 〔那回头景元遇到有人问他私生子跑哪儿了,该怎么回答?〕 〔跟着列车组跑了呗。〕 〔星穹列车风评再次被害,我们队对拐走别人孩子可没有一点兴趣的!〕 〔习惯就好。〕 〔谁想要习惯这种事情啊!「列车,老杨,手机jpg」〕 〔同上。〕 〔加一。〕 〔我无所谓。〕 〔穹你闭嘴,抱着垃圾桶逛街的人没有话语权!〕 〔嘤嘤嘤,我被排挤了。〕 〔那真是太好了。〕 〔……〕 三月七悄悄和丹恒吐槽:“他竟然还编出来前因后果了。” “景小远”的身份问题暂且不提。 几人跟着青雀转转悠悠,绕来绕去,才找到了符玄的所在之处。 符玄正与景元聊天。 准确地说,不是景元本人,是他在别处将自己的身影投影到了此处,来关注事态的变化。 符玄一本正经地说出自己观测出的运势。 却听景元语气颇为轻松地来了一句:“说人话。” 哦,他后面还加了个请字,真是很有礼貌的将军大人。 符玄似也习惯了别人对她说话方式的评价,清了清嗓子,用“人话”解释了一下。 说白了,就是太卜司今日将要大祸临头。 景元表情依旧没有变化,继续与符玄对话,话中算是安慰了她一番。 对话间,江远等人走到近前来,二人结束对话,看了过来。 和大部分仙舟人一样,见到江远这一行人,谁能不第一时间注意到几人中颇为显眼的小白毛呢。 恰好小白毛正蹦蹦跶跶地跑过来:“景元元!” “哎,”景元不是很认同地摇了摇头,“你还叫我什么来着?” “我刚认回来的便宜父亲?” 江远故作思索。 “将军,你们这是打算做什么?”符玄一眼看出来这小白毛和景元真的有点血缘关系。 那当然了,还是那句话,江远变得就是小时候的景元元。 不过符玄也能看出来,这小白毛不是眼前人的本相。 某不愿透露的打工人说过,太卜大人她个子虽小,本事却是顶天的。 她扫了一眼众人,便知道了眼前这比自己还矮一点的小白毛到底是谁。 “符卿,”景元笑眯眯地说,“我找回我失散多年的儿子了,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就是这小子本事不小,志向很高,符卿你想要成为将军,可是有对手了。” 倒是和青雀当初的感叹差不多。 符玄沉默片刻,背过身去:“随你们吧。” 她说起了当前的正事。 卡芙卡不愿意坦白星核猎手的目的,想要从她口中得知答案,还需运行太卜司的穷观阵。 而穷观阵的运行,同样需要做点准备。 “所以就需要我们动手了呗!” 三月七叉着腰。 “按照游戏流程,主角向来是负责跑腿的角色,是吧?” 起码她最近最沉迷的原神里是这样的。 “有没有一种回家的感觉?”她忍不住问江远。 “你在说什么,”“景小远”歪头,“既然景元元是我爸爸,那仙舟就是我的家呀!” “还玩上瘾了是吧……” 三月七推了江远一把,让他走向站在一旁正与彦卿说些什么的景元。 “行行行,去和你爸爸说话去。” 江远往前走了两步,听到彦卿在和景元说他们逛街的经历。 重点提及了“小师弟”对罗浮各类特产都很感兴趣,他作为师兄自然敞开钱包,大方地给小师弟都买下了。 就是手里的钱花得有点快,回头还得将军接济一下。 “景小远”一走近,彦卿便闭上了嘴。 好歹是做师兄的,他不想让“师弟”知道他手里没钱了。 “将军,小师弟,你们聊,我先去别处看看!” 彦卿体贴了一下,觉得这“父子俩”刚见面没多久,应该有什么悄悄话要说。 而等到他走远,这俩人第一个开口说的话题是—— “开拓者应该不至于如此穷困潦倒吧,竟然连小孩子的钱都骗上了?” 比起为自己小徒弟干瘪的钱包做出谴责,景元语气中更多的是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