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光明正大的理由,阮观南就心安理得的待在她的毓华阁“养病”。 不用看其他嫔妃的脸色,更不用去伺候“烂黄瓜”,她恨不得“病”的再长一些。 但是这个怡贵嫔可真是好样的,专往她底线上踩。 如果让她过的舒坦些,阮观南心里就不舒服了。 可还没等她采取行动,人家就大摇大摆的对着她出招了。 阮观南看着桌子上少见肉食的清汤寡水,唯一的肉食是一道老鸭汤,还没入口就已经被表面厚厚一层油花给劝退了。 “主子,您这才养了二十多天,下面的人就以为您失宠了,奴婢去膳房的时候,就直接给了奴婢这些……” 金蕊看上去气的不轻,一看就是理论过了,但是人家不听。 阮观南深呼了一口气,手中的木质筷子“嚓”的一声断成了两节,但脸上还是笑盈盈的说道: “去把空青叫来,看看是哪路高人忍不住了?” 如今的毓华阁分工明确,扶桑和金蕊看顾整个毓华阁。 月见她们三个开始进了内屋,在扶桑她们忙不过来的时候贴身伺候。 空青令她比较意外,在探听消息方面真是个能手。 金蕊小心的看了一下她的手,依然完好无损,白皙纤细。 她无意识的咽了口口水,心中暗暗咂舌,不愧是她们将军府的小姐。 幸好主子不喜欢用其他材质的筷子,不然就主子这分分钟毁灭的架势,她们毓华阁迟早见底。 很快,空青就带着探听到的消息回来了, “主子,奴才接近了御膳房的一个下人,她说是怡贵嫔的贴身婢女流朱悄悄贿赂过御膳房的人。” 怡贵嫔……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阮观南一身黑衣,黑巾蒙面,迅速攀上宫墙飞掠而去,与黑夜融为一体。 第一次动用“小有所成”里学到的轻功,阮观南很是新奇和刺激。 尤其是在这种干坏事的情况下。 但她也不敢小瞧宫里的御林军,极力掩饰自己的身形,快速往允恩殿的方向奔去。 与此同时,皇宫的一个偏僻处,李淮逸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在水中不断挣扎的蝼蚁。 眼睛里的冰冷和残忍似是毒蛇一般狠狠圈紧那不知死活的人。 水中的人无力的挣扎,眼睛惊恐又绝望的看着岸上的人。 被毒哑的嗓子只能发出一些轻微难听的“啊啊”声,再无其他。 “敢伸出爪子动她,你和你主子就该做好去死的准备,下去等着你的主子吧。” 声音轻缓,在这黑沉的夜里随风而散,而听的一清二楚的短命人,却再也没有机会开口求饶。 一点点的沉入淤泥中,与恶臭长眠。 在返回毓华阁的路上,阮观南窃喜的心情在看到不远处同样飞掠在屋顶上的黑衣人时戛然而止。 她猛的停下脚步,与对面屋顶上的人影面面相觑,又迅速拉开距离。 她不动,对面的人也一动不动。 就这样僵持了半晌,阮观南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傻,于是她粗着声音低声道: “狭路相逢,互不干扰。” 阮观南试探着走了两步,看他没什么反应,趁其不备迅速溜走。 李淮逸看着仓惶逃走的人影,蒙着面巾的脸上划过了一丝温柔的笑意。 直到人影完全消失,他才不紧不慢的回了住处。 翌日,阮观南刚用完早午膳,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就登门造访了。 “阮姐姐,妹妹今日来看望姐姐一二,还望姐姐不要觉得叨扰才好。” 夏落凝笑意盈盈的进门,向阮观南见礼问安。 阮观南伸手不打笑脸人,一口一个“妹妹”叫的很是热切,好似两人真的是亲姐妹一般。 这反倒让夏落凝多了几分不自在。 她缓了缓,笑意腼腆,试探着开口道: “姐姐看上去气色大好,想来是好全了,以后没事也能常来作伴。” 阮观南笑的更好看了,手中的扇子轻轻扇了扇,随意道: “妹妹常来我自是欢迎的,在这毓华阁闷了快一个月,我早就腻烦了。” 说到这里,夏落凝表情变的有些犹豫,但还是小声说道: “姐姐有所不知,允恩殿那边出事了。 听说怡贵嫔一觉醒来,头发和眉毛一夜之间离奇的消失了。 而且她身边的那个叫流朱的昨个夜里突然失踪了,今天一早在偏远的水塘被发现,但人已经……”, 夏落凝像是觉得有些残忍,缓了缓才道: “流朱死前留下了一封遗书,说是无法承受怡贵嫔的长期虐待,才行此下策,然后不堪折磨了断了。” 阮观南手一顿,惊讶不已,“自尽了?” 阮观南脸上的震惊活灵活现,是个非常称职的聊天对象了。 夏落凝吞吞吐吐,疑惑的看着她,说道: “姐姐认为,流朱的死有蹊跷?” “有什么蹊跷?还能有人神经病大半夜的拖过去的不成?”, 夏落凝被噎了噎,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半晌,她好似随意的说道: “姐姐你,和安公公很熟悉?” 阮观南更震惊了,不可思议的问道: “妹妹这话是何意?本嫔怎么可能和一个太监熟悉?” 沉默片刻,夏落凝才轻笑出声,感叹道: “也是,姐姐毕竟是陛下宠爱的妃子,怎么可能与一个小太监走的近?” 等人一走,金蕊唾弃道: “这怡贵嫔还真是歹毒,看来老天都看不下去要收拾她了。” 阮观南没说话,垂着眼眸若有所思,眼睛的兴味倒是越来越深。 当晚,阮观南依旧保持了早睡的好习惯,早早的就窝到了床榻上。 可天气实在闷热,她干脆直接就把自己脱的只剩下肚兜和薄透的亵裤,这几乎已经成了她睡前的习惯。 阮观南舒服的叹了口气,伴着夏夜的蝉鸣,缓缓进入了梦乡。 黑夜暗无边际,整个皇宫都沉静了下来。 独独有一个人行走在黑夜里,目标明确的潜入了一所宫殿,落地悄无声息。 李淮逸自进入房间起,目光就一瞬不瞬的盯着床的方向。 尽管有床帐遮掩,但他似乎透过了床帐,看到了那个日思夜想、令他贪恋不已的女子。 这个时候才来,已经是他百般压抑无果后,才采取的龌龊行径了。 李淮逸来到床榻边,抬手颤抖的撩起了那一丝阻隔。 等他彻底看清床内的风光后,李淮逸整个人傻在了原地。 他怔怔的看着女子近乎半裸的身体,喉结无意识的滚动了几下,咽口水的声音在屋内很是清晰。 李淮逸慢慢俯身,距离那渴望越来越近。 直到与那红润一指之隔,他才难挨的停下了动作。 眼睛里的偏执与占有紧紧裹挟着睡的很香的人儿,渴望最终战胜了理智。 他抬手点了女子的睡穴,然后再不犹豫的覆上那一抹香甜柔软。 他贪婪的、着迷的吻着少女的唇瓣,每多触碰一分,他体内被压抑的魔鬼就更暴躁一分。 他低低的喘着气,将两片花瓣一样的嘴唇吻的娇艳欲滴。 半晌,他小心的爬上了女子的床。 双手颤抖的把女子揽入怀里,让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他亲吻她精巧的耳朵,湿热的吻顺着脸颊一路来到那修长纤细的脖颈。 他舔吻着那纤细的脆弱,越吻越动情。 眼中翻涌着黑沉的欲望,仿佛凝聚成了一团风暴,而阮观南正处于风暴中心。 最后,他炙热的唇又来到了那红润的甜美,轻轻撬开她的贝齿,笨拙的去吸取那诱人的甘甜。 阮观南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哼,抱着她的登徒子瞬间僵直了身体,呆呆的贴着她的唇一动也不敢动。 好半天,见她没什么动静,他才轻轻离开女子的唇,一下一下啄吻着她光滑的裸背。 他的唇炽热又滚烫,每触碰一下,都好似在她的肌肤上烙下一枚印痕。 而阮观南本人,却对此一无所知。 翌日,阮观南缓缓睁开眼,迷茫的盯着床帐发了一会儿呆。 她无意识的嘟了嘟嘴,感觉嘴唇有一丝紧绷和酸胀。 她纳闷的到镜子旁一看,好家伙,嘴唇红艳肿胀,脖子上三两红痕星星点点。 她试着挠了挠,也没感觉到痒。 好家伙,这古代的蚊子也太会咬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遭受了非人虐待呢。 阮观南没怎么在意,自己换了一身衣服,这才让扶桑她们进来梳妆。 已经被夏落凝看到她大好了,阮观南也就顺势“病好”,麻溜收拾好去了凤栖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