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黎姐……” 周顾忙掰开萧黎的双手。 但萧黎双手环绕得很紧,在周顾刚刚开口的刹那,也不知道到底是醉是醒的她,凑过脑袋,将红唇印在了周顾的嘴上。 些许清香钻入周顾的鼻息。 周顾瞪圆了眼睛。 这刹那,他脑袋里的想法很纷乱。 在想萧黎说出的那个“阳”是谁。 又在想自己要是和萧黎发生什么,被孙康成知道,会不会暴跳如雷。 但随着萧黎胡乱扒着他的衣服,这些勉强算是理性的念头很快便被冲散,如同泥牛入海。 周顾不是柳下惠,也不是圣人,从来都不是。 再者即便是柳下惠亲至,遇到如萧黎这样的绝色,能不能做到坐怀不乱怕也得两说。 房间里气氛很快火热,继而狂野。 经久不息。 萧黎沉沉睡去。 周顾睁着眼睛,怎么着也难有半点睡意。 后悔? 肯定有。 害怕? 也有点。 但更多是无奈。 就这样的事,哪怕再发生一次,他估摸着自己还是会很难做出另外的选择。 回肯定是没法回去了,周顾瞥了眼背对着他的萧黎,起身捡起扔到地上的长裤,掏出手机给珠珠发了条绿泡泡说今晚不回家。 然后便靠在床上发呆。 不知到什么时候眯瞪过去。 再醒来,是被敲门声惊醒的。 周顾猛地睁开眼睛,头个反应便是看向门口。 随即皱起了眉头。 继而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深夜十二点半。 外面敲门声还在响。 他又瞧瞧躺在旁边的萧黎,仍然在酣睡,或者说是醉意未醒。 “萧黎姐!萧黎姐?” 周顾轻轻摇晃萧黎的肩膀。 萧黎支支吾吾答应两声,很不耐烦把周顾的手给拍开,并没有要醒转迹象。 周顾眉头皱得更紧,只能蹿起床连忙穿好衣服,但他并不打算开门。 不管门外面的是谁,这会儿他都不适宜把门打开。 因为房间里还流露着某种味道,谁进来都能知道不久前发生过什么事情,更别说现在还躺在床上的萧黎身上根本是不着片缕。 “萧黎?萧黎?” 门外是李梅,她敲了几遍,没动静,喊了两声。 周顾琢磨自己要不要躲进柜子里去。 “叮!” 只就这时,门锁突然发出叮的声音。 李梅有房卡! 她打开门进屋,看到周顾站在床边,瞬间呆愣住。 紧接着脸上便是露出极为慌乱失措之色,连忙要将门给关上。 但晚了。 在她后面有个人推开门,人影伴随着声音走进来,“萧黎小姐,你不会真打算给我赔点违约金就打算了事吧?” 是那个在机场接萧黎和李梅的中年人。 应该就是曹辉。 周顾顿时头皮有点发炸。 早知道他应该回去的,而不是在这里陪着萧黎,想着等萧黎醒过来两人把事情给说清楚。 现在却是落得被别人逮了个正着。 但他到底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又冷静下来,就这么直勾勾看着曹辉。 曹辉进门后看到周顾,露出和李梅差不多的惊讶之色。 “你是谁?” 等回过神,他沉着脸问周顾道。 同时鼻子轻轻嗅了嗅,又瞧向床上的萧黎。 其实单从周顾的年龄来说,他不太认为周顾会和萧黎发生什么。但房间里遗留的气味,以及床上的凌乱,这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曹辉对萧黎并不敢抱有什么想法,自然不至于暴跳如雷,但面前这个年轻人,肯定要倒大霉。 不然他没法交代。 “你又是谁?” 周顾问道。 “曹辉。” 曹辉道。 周顾便也报出自己的名字,“周顾。” 曹辉无疑并没有听说过周顾的名字,又瞧了眼床上萧黎,冷笑道:“你知道她是谁吗?” 他并不觉得如周顾这样的小年轻会有本事爬上萧黎的床,更倾向于萧黎本身有某种癖好,所以才找了周顾这么个小年轻作陪。 这不算是什么稀奇的事。 只心里难免要骂萧黎几句蠢。 就因为这点嗜好,非得和孙康成闹掰,和荣华富贵失之交臂?划算? 但周顾的回答无疑是有些出乎他意料的,“知道。” 曹辉到底还是琢磨出些味道,看出来周顾的气度不像是不谙世事的小年轻,似乎有些底气,偏头看向李梅。 李梅眼神闪烁。 她知道孙康成和萧黎之间的事,现在心里害怕得厉害。 等孙少知道这事,止不住要如何暴跳如雷。对她和萧黎而言,说不准就是灭顶之灾。 但这事避已经是避不过去了。 李梅这颗在市侩中纠缠小半辈子的脑袋只想着谋求一线生机,果断划清界限道:“曹总,我、我认识他。但是我真不知道他和萧黎会这样啊!” 说着竟是对周顾横眉冷对,怒道:“肯定是你趁着我们家萧黎喝醉了对她不轨!” 她向着床边蹿去,“萧黎!你醒醒!你快醒醒!” 虽然木已成舟,但只要把这事给落定成周顾趁虚而入,萧黎是醉得不省人事,那她和萧黎可能不用承受孙康成滔天怒火。 即便以后萧黎可能要被孙康成弃若敝履,但那也无所谓了。 萧黎本就是醉了,自然是摇晃不醒来的。 李梅也没想着真要把萧黎给弄醒,又转头怒视周顾,“周顾!你胆子也太大了!你就等着吃官司吧!” 周顾眉头微皱着,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另外一位当事人没醒,他显然说什么都没用。 也不在意李梅往他身上泼脏水。 只突然有点担忧,萧黎醒来以后会怎么说。 如果连萧黎也是李梅这种态度,那他还真是摊上大事了。 曹辉冷着脸坐到沙发上。 门口有他带来的两个保镖守着。 “呵!” 落座后曹辉忽的冷笑了声,“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小子,很不好意思告诉你,你摊上大事了。看你样子,也不是普通人吧,家里有什么来头?我也好看看这事还能不能有斡旋的余地。” 他其实不算是太有本事的人,这些年借着他爸曹石的关系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捣鼓了不少生意,大多没有太大浪花。 自己绝对不算是个做生意的料,要不然不会在潭城开什么酒吧。 但他也有他的长处,那就是从来都擅长左右逢源,低调行事,所以并不打算这就摆出要和周顾你死我活的架势。 万一,这小子的背景也很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