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柘脸上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狡黠笑容,道:“因为我实在好奇,毕竟我跟大哥虽然没什么兄弟情义,但是我也的确是清楚,按照大哥平日里的作为,很难跟基督教徒扯上关系,所以这被翻阅到磨损了的《圣经》明显内有乾坤。” “两相结合下,我苦思冥想了很久这些信中的含义,最终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 {他哪里是苦思冥想许久,他压根就是半天没动弹一直在研究这信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和大哥虽然没什么兄弟情义》哈哈哈哈头一次听到把兄弟不和说的这么坦率真诚的!} {跟小学生解字谜似的,我都想给他打开防沉迷!} {所以柘哥一上午不会只找到了这点东西吧?!} {拜托!他可是破译了一沓密信诶!} “密信上的数字实际上就是坐标,《圣经》就是密码本,实际上的格式其实就是‘页码\/和言辞让我觉得耳目一新,她对实事的见解和爱国情怀也让我极为感动,因此就一直与她进行着书信来往,但是我们从未以真实身份进行过交谈,甚至也不曾见过面。” 骆岐川对这个说法显然不是很相信:“可是我看过你们的书信内容,明显各种题材的诗词都有,包括暧昧至极的情诗,你不会要告诉我你们在切磋文采吧?” 而此时拿着线索卡的简不听却是扬了扬眉,眼中含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以及些许难掩的饶有兴致:“组练精良战敌忙,织锦梦想欲远航。缺医少药成阻碍,药到病除现曙光。啧啧,骆大少爷,与其纠结那些情情爱爱,不如换个思路想想,他们为什么非要隐瞒身份用笔名沟通吧?毕竟世界上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给人戴绿帽子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简姐这话多少有点夹带私货,意有所指了嗷!} {还得是简姐,骂人从来都不用带脏字,但是同样能脏得让人心下一凉!} {简不听也够了吧,这件事还要拿出来反复鞭尸多少回啊?人家再怎么说也救过她的命啊?!} {这年头救命之恩本来就不值钱,但凡简不听有点良心,骆家也不至于这两年一直走下坡路!} {不是,你们没完了?救了命就得一辈子被他贴着吸血了?咋的,救命之恩就是免死金牌了是吧?你们家骆总不是健全人不会独立行走是吧?你们闲的没事儿吃点溜溜梅吧!晦气!} {简姐这话什么意思?感觉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她念得是书禾姐姐和辛大大的书信内容么?} {我似乎知道简姐看出来了什么了!卧槽!绝了!} {我也发现了!!!原来文化人都是这么聊天的!学废了!} 骆岐川被如此奚落了一番,竟是意外的没有恼羞成怒,他脸色不太好的看了简不听一眼,也没再纠缠着情诗不放,继续说道:“除此之外,我还在辛老板房间里找到了一把手枪,对于一个戏班子老板来说,拥有这个东西是不是有些不寻常了?” 辛煦脸上浮现了一抹无可奈何,他与其他男嘉宾的西式装扮不同,他穿的是一身酒红色的中式丝绸长衫,这般浓郁的色泽将他衬得一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气质,看起来比往日的淡色更为招人的多。 他对此辩解道:“如今身处乱世,这不过我们这些混江湖讨营生的人为求自保的手段罢了。” {那时候的枪这么不值钱么?怎么还人手一把呢?} {没关系,我现在已经放平心态了,死者又不是死于枪杀,问题不大。} {这些拿枪的肯定都有些特殊身份!即便是乱世手枪也不是白面馒头,哪有那么常见!} 骆岐川则又发表了一番要继续追查辛煦和董书禾的关系之类的言论,显然对他们二人之间的联系心中还有疑虑。 而之后的傅珩之则是去了温以柘的房间,他对温以柘也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好奇。 “人人都说,段家二少爷温以柘是个没事儿就喜欢招猫逗狗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抽样样精通,是个人嫌狗厌的人物,可我在温少爷房间里看到的却是恰恰相反。” “他读的书囊括了文学、哲学、政治理论、社会科学、历史文化等诸多着作,甚至每本书上都有他所写下的感想和心得体会,以及他所做的标记。” “他还写了一手好字,而且对艺术和音乐有着非同一般的见解,除此之外,他手中还有一个金牌,上面刻着一个左字。温二少爷,能解释解释么。” 温以柘唇角笑意恹恹:“你们也都知道了,我的父亲温二爷曾经是母亲手下黑帮的前任老大的副手,因为父亲的背叛,母亲才成了黑帮的新任老大。这个令牌便是父亲以前再上任老大身边时的信物,左字象征着左护法,以前帮里有规定,左护法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与右护法相比更高半级。” 傅珩之追问:“如今这个东西还有什么用么?” 温以柘思忖片刻:“它能调动我父亲的旧部为我所用,见令如见人。” 周遭的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感情这位是在扮猪吃老虎! 自以为隐晦的视线来回在骆岐川和温以柘二人之间流转,那目光颇为耐人寻味,直看的骆岐川脸色又阴沉了两个度,才彻底罢休。 傅珩之听了点了点头,似乎对此并不觉得意外似的:“不止如此,我还在他的房间里找到了一个账本。” “这看起来像是日常的出纳记录,但是很奇怪,这并非是段府的出纳记录。不过,在那之后我又找到了温二少爷的一份购房凭证,他在村子里还有一套秘密房产。我猜测这出纳账本,兴许是跟那处房产有些关系。” 温以柘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傅珩之说着,顿了顿,随即开口:“其实说起来,我在温二少爷房间的床底下,找到了一个上了锁的箱子。找了许久钥匙才将它打开,却没想到竟然是满满一箱的金条,和一把手枪。不知关于这个,你能不能给个解释?” {难怪我总觉得缺了点啥!原来是手枪!果然,这手枪是人人都有是吧?!} {啥?你说啥?一箱啥?金条?!敲!我长这么大都没看过一箱金条!} {一般这种剧情我熟,最后大哥会被囚禁小黑屋强制爱,二哥扮猪吃老虎成了新的继承人,不但继承了母亲的财产,还继承了母亲的儿子……} {楼上的姐妹,笔给你!你来写!} {虞娇娇:兄妹三人,你俩的故事里都没有我是吧?!} 温以柘指尖在座椅扶手上打着圈圈,状似思索的说:“那些东西其实是我父亲的遗物,他自我小时候便教过我一段童谣——石桥南,柳岸边,树下孩童笑声传,跑跳嬉戏真快乐,美好时光在心间。儿时我并不知其意,只当成是个普通童谣唱着玩儿。” “在他死后,我意外想起来这个童谣,突然想到,村子里的确也有个石拱桥,被称为月亮桥,那桥旁南方的确有个柳树,我过去一看,才发现树下有一块硕大的石头,看起来很像是个不规则的心形,那天夜里,我趁夜深人静,带着铁锹再次去了那棵树下,之后就挖出了这个箱子。” “打开之后,就发现了里面的手枪和金条,还有我父亲遗留下来的一封信。这其实是前老大的积蓄,被父亲趁乱吞了,他就将这些东西藏到了那棵树下,之后将童谣教给了我,希望等我长大后将它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