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他想立刻把她揉进怀里。 </p>
都是因为他,否则她也不会在这受苦。 </p>
保镖们看到慕言信来了,自觉地关上房门,在门口站定。 </p>
“痛不痛?”慕言信轻抚她的脸颊,柔声问道。 </p>
“还好。”思诺的头还有些晕沉,时而清醒时而迷糊,似乎都快感觉不到腿断掉的痛。 </p>
只是酸酸涨涨的。 </p>
“饿了吧,我让家里厨师做了些清淡的粥和菜。”慕言信在她身边坐下,如数家珍地从袋子里拿出她的住院用品,“这几天还要做检查,你再坚持几天,就能回家了。” </p>
”思诺看着堂堂慕家董事长,衣冠楚楚,却慌乱的收拾杂物,心里觉得好笑,“你是不是把家都搬过来了。” </p>
慕言信笑而不语。 </p>
这种感觉好奇妙。 </p>
仿佛他们是一对平凡的夫妻,一日两人三餐四季,循环往复。 </p>
“你现在不方便走动,吃喝拉撒可都是要在床上。” </p>
话音刚落,思诺就觉得窘迫无比,她自立惯了,不习惯别人照顾,而且,她更不喜欢他看到自己邋遢的样子。 </p>
“先喝点水吧。”慕言信递给她吸管杯,轻柔地塞进她嘴里 </p>
思诺心下动容,刚喝下一口,立刻皱起眉头,“怎么这么咸?你是不是想挟私报复?” </p>
“生理盐水当然咸了。补水用的。” </p>
好气又好笑。 </p>
“算了,我不想喝。” </p>
“可以帮你恢复体力。”慕言信仍不想放弃他科学严谨的照顾方式。 </p>
“医生说这个床是电动的,那有个按钮,你摁一下,我想坐会。” </p>
思诺只能僵硬的转移话题。 </p>
果然,坐起来后全身都感觉舒畅了。 </p>
她不敢想象,要在这里躺1个月,该是如何煎熬。 </p>
“既然不想喝水,就把粥先喝了,乖,张嘴!”慕言信盛了一勺粥递过来,还贴心地吹了吹,像看小孩子一样的表情看着她。 </p>
思诺震惊地看着他。 </p>
“为啥这样看着我?”慕言信的脸爬上了红晕。 </p>
“以前不知道,原来你这么会照顾人。”思诺接过他手里的粥,一饮而尽。 </p>
一股暖流从口腔一直延伸到胃里。 </p>
在她的记忆中,没有人这样喂她吃过东西。 </p>
“我很小的时候,就这样照顾我妈了,她当时生病,精神状态极其不稳定,只有我在时,她才安静下来。” </p>
慕言信自顾自说着,语气平静,就像说着另外一个人的故事。 </p>
思诺心底泛起苦涩,她又何尝不是。 </p>
能平静地说出丧母之痛,只有她懂,需要付出多少时间来消解。 </p>
思诺的眼神盛满了数不尽的悲伤。 </p>
慕言信看着她,拿出纸巾在她嘴角擦了擦,宠溺说道,“你吃饭,真是天吃一半地吃一半。” </p>
思诺一时语塞。 </p>
“对了,诗雅她怎么样了?你的孩子没了,她一定很伤心吧。” </p>
慕言信的眼神忽的暗下来,他把粥放回桌子上,温柔地摩擦着她的手,“你还关心她?” </p>
“慕言信!”思诺突然郑重的声音让他立刻正襟危坐。 </p>
“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摔倒的,我当时没反应过来,来不及抓住她。” </p>
“我知道!”慕言信拍拍她的手,眼中尽是柔情,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她肚子里的不是我的孩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