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部族群是他们一山部落的兄弟,现在受到了袭击,那么很明显就是在针对整个一山部落。 没等杨毅多想,寒傲又开口说道:“六七八长老,你们三个现在带着十个天一境,四十个冲脉境,一百个聚会境的族人赶过去支援,至于剩下的,回访部落!” “遵命!” 六长老颔首,随后大手一挥,顿时,一部分的族人便是凌空飞行和他一起朝着某个方向去了。 至于剩下的两位长老也是带着一部分的族人离开了。 其他的成员在得到了寒傲的命令之后,有条不紊的拿着各自的武器去防守各个关卡了,而杨毅却只能傻傻的站在那里,一来他也不是这个部落的人,二来是他的伤势还没有痊愈。 “你才刚刚挑战了白狼,身上的伤势应该还没好吧?好好的留在这里养伤吧。” 寒傲看了杨毅一眼,伸手拍了拍杨毅的肩膀,倒是让杨毅有些疼。 “多谢族长好意,不过有些事情是我必须要做的,既然他们现身了,我又和他们有着血海深仇,我不可能这么放任他们离开。” 杨毅说完之后,就从背包里面取出了一瓶灰色药液,随后往嘴里面猛灌了一口。 寒傲看着杨毅手上的动作并未阻止,因为他也知道这些药液的作用如何。 这时候,另一个房门被推开,珑期儿也从里面走了出来,自从来到了地心世界之后,珑期儿似乎就不再用走路的了,而是漂浮在空中,她的身体坐在一根翠绿色的竹子上面,那竹节剔透精致,应该是珑期儿的法器。 其实刚才那一声号角声响起的时候,珑期儿就已经苏醒了,不过因为没有感受到杨毅的气息,所以没有出来。 “他们来了?” 珑期儿静静的漂浮在空中,开口询问,她的神情还是和以前一般无二,但是杨毅却感觉,她身上的气息似乎冰冷了一些。 “期儿,你醒了?” 杨毅看着珑期儿。 珑期儿莞尔一笑,“嗯,我恢复了一部分记忆。” 闻言,倒是吸引了寒傲的注意力,看着这个漂浮在空中的凌劫巅峰的女孩,他总觉得这个姑娘他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间还想不起来。 “期儿,你这样不会耗费元气吗?” 杨毅指了指珑期儿漂浮在空中的状态,珑期儿摇了摇头,“不会的,这是我的武器,我可以驾驭它,所以不会浪费元气。” “走吧,我们也该去办正事了。” 珑期儿带着杨毅飞了起来,随后朝着诸位长老们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寒傲依旧站在原地,并未阻止,只是一直皱着眉头,回忆着自己究竟在哪里见过这姑娘。 脑子里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有些复杂。 “怎么会是她?她还活着?” “可是,这个世界不是” 寒傲族长自言自语着,这时候珑期儿早已经带着杨毅远去了。 “期儿,你想起了什么事情?” 杨毅有些好奇的看着珑期儿,有些事情他到底是不知道的,要是能从珑期儿的嘴里知道更多的消息,讲不定事情还会产生一些转机。 珑期儿闻言,看了杨毅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坚定的摇了摇头。 “不行,杨公子,你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让你去消化这些事情,等你什么时候到达了天一境,我自然会告诉你。” 天一境? 杨毅汗颜。 自己现在还停留在聚会境的阶段,连冲脉境都没达到,等到他到了天一境,又要等多久? 看来还是因为自己的实力太低了,所以连知道这件事情的资格都没有。 瞧见杨毅垮着脸,珑期儿微微一笑,“告诉你也可以,不过嘛三年之内你就别想说话了。” “算了算了,那我还是不知道吧。” 闻言,杨毅马上摇了摇头,三年不说话,这不得把他给憋坏了? 想必三年的时间里,自己早就已经到达了天一境吧。 珑期儿和杨毅很快就超过了长老们,原本还需要个三四天的路程,在珑期儿快马加鞭的极速飞行之下,不过一个小时,就来到了北部族群。 从空中看去,硝烟弥漫,尸山血海,一片凄凉。 整个北部族群足足有着成百上千号人,这时候却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放眼望去,地面上躺着的基本上都是北部族群的族人的尸体,传神组织的人的尸体倒是也有,不过只有区区那么二十几具罢了。 杨毅落地了的那一瞬间就闻到了空气中蔓延着的浓郁的血腥气,似乎这一片都已经被这股腥味笼罩,甚至还隐隐的散发出了一股异样的味道。 看着眼前惨状,杨毅心头怒火燃烧。 “还是来晚了!” “有人活着。” 珑期儿带着杨毅出现在了那个气息微弱的人的身边,杨毅俯身检查了一下,那个人身上的兽皮都已经变得破烂不堪,整个人气息微弱无比。 杨毅连忙从墟戒当中取出了自己刚刚喝剩下的那半瓶灰色药液,随后一股脑的倒入了那个人的口中,随后观察着那个人的反应。 “大哥,醒醒!” 那人悠悠转醒,然而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走!赶紧走!” 杨毅闻言,马上扶起了这个男人,就要带着他离开。 “他会死的。” 珑期儿静静的说道:“血液流逝的太多了,就算你的药液可以治愈他的伤口,却无法让他产生血液,他只有最后一点时间了。” 伤势太严重,光凭借药液是无法救活的。 闻言,杨毅的脸色变得有些冰冷,他只好将男人给放在了怀里,试图让他呼吸能够更流畅一些,随后问道:“大哥,他们往哪个方向走了?” 男人努力的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息,随后微弱道:“他们他们还是一路北下,看样子还是要去袭击,你们快去” 随后,男人的脑袋一歪,整个人已经彻底的没了气息。 杨毅的神情有些悲痛,他将男人轻轻的放在了地上,随后脱下了身上的衣服盖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