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医生真的喜欢喝这个?”萧泽彦似乎有些诧异,“是不是因为我给你的,你不好意思说难喝?” “不是啊。”徐熙年愣愣地道,“是真的好喝,我很喜欢,我读书的时候经常喝,但喝那么多甜的又不太好,所以我就一周喝个一两杯。” 萧泽彦的目光忽然变得深邃起来,仿佛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 “你喜欢喝就好。” “先生,你的头今天怎么样?”徐熙年问,尽管不按,但也要关注一下状况。 萧泽彦道:“挺好的,最近事情多,有些烦躁。” 徐熙年捧着杯子久了,手开始发抖,他的手今天似乎已经不能再工作了,只想自然垂下。 萧泽彦看见了徐熙年有些颤抖的小臂,牢牢地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徐熙年怕饮料杯掉下来,赶紧把杯子放回手提袋里,用两根手指勾着,这样要轻松许多。 “你的手怎么了?”萧泽彦终于是问了出来。 徐熙年呵呵一笑,“白天干了些活,有点发麻,看来是我缺乏锻炼,以后应该多练练。”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先生早点休息。”徐熙年道。 萧泽彦点了点头。 徐熙年赶紧从屋里出来,拎着饮料回了客房。 邹管家要给佣人们安排明天的琐事,突然收到萧泽彦的电话传唤,邹管家匆匆往三楼赶去。 “先生,有什么事吗?” 萧泽彦的脸色沉了几分,冷声道:“徐医生白天干了什么活,家里不是有佣人吗?” 邹管家汗流浃背了,赶紧道:“不是干佣人的活,是胡先生叫徐医生给他按了一下肩颈,只不过按得有些久。” 萧泽彦道:“多久。” 邹管家道:“两个小时。” 萧泽彦脸色沉着,“下去吧。” “是。”邹管家退了出来,隐隐感觉到事情不妙。 他哪里敢让徐医生干活,在萧家待了这么多年了,萧泽彦待徐医生如何他还是能分出来的,萧泽彦很看重徐医生,谁敢让他干佣人的活。 第二天中午,徐熙年刚吃完午饭就看见外面有车开进来,就停在清风苑外。 胡亦玄黑着脸上了车,关车门前,胡亦玄冷冷地朝不远处的徐熙年看来。 “这是怎么了,胡先生要去哪儿?”徐熙年问身边经过的杨阿姨。 杨阿姨“嘁”了一声,“他不是要按摩吗,先生说让他去洗浴中心按,那里的人专业,按三个小时都可以。” 杨阿姨冲徐熙年笑了笑,“先生这是在给你出气呢。” 徐熙年尴尬地笑道:“那倒是不必……” 他还不需要萧泽彦来给他出气,再说这事有什么好气的,工作上难免会遇到难搞的客户,在医院遇到的就更离谱了。 这点小麻烦,徐熙年不放在心上。 只是没想到萧泽彦会如此为他着想,这倒是让他有些难以捉摸。 徐熙年午睡起来,看见客厅里摆放着的那盆向日葵,心情大好,这盆花每天上午会由园艺师抱出去晒太阳,还没到中午就抱回来。 园艺师把这两株太阳花护理得很好,现在还开得正盛。 萧家的客房不是每一间都有这么大的,徐熙年这里是一室一厅,有些客房只有一室,没有客厅。 因为徐熙年要在这里常住,所以当初就给他分配了稍微宽敞的地方,从客厅出来就是花园,风景很好。 下午快吃晚饭的时候,是向崇把胡亦玄送回来的。 向崇拉开车门让胡亦玄下车,问道:“胡先生,明天还去按摩吗?” “不去了。”胡亦玄赶紧摆手,被按了一下午,按摩师的劲儿又大,他现在全身都疼。 向崇道:“那明天就不来接你了,下次想按摩就告诉我,我带你去。” “不用了。”胡亦玄又说了一遍。 向崇把车开走了。 胡亦玄连晚饭都没下来吃,他是一个很少去按摩的人,身上的皮肉又嫩,不受力,被两个按摩师这样一按,他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了。 徐熙年这几天没什么事做,萧泽彦三天没回萧家,他去了哪里徐熙年不知道。 休养了几天,手上的酸胀感渐渐消失了。 出差的前一天晚上,萧泽彦带着向崇回了萧家。 邹管家来告诉徐熙年:“徐医生,明天一早要出门,你记得收拾好东西,坐车去,该带的都带上,挺方便。” “知道了。”徐熙年道,“先生有喊我过去吗?” 邹管家道:“不用去了,先生让你早点睡,明天要早起。” “好,多谢邹叔。” 邹管家带完了话就去忙活了。 徐熙年检查了一下行李箱,带了几套衣服和一些常用药品,还有一个急救设备aed。 橙色的大行李箱很是显眼,徐熙年出远门喜欢用显眼一点的行李箱,因为有一次在机场被人拿错了箱子,普通颜色的箱子很容易跟别人的混淆。 后来,徐熙年索性就用亮眼一点的行李箱,取行李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 徐熙年调了一个早上六点半的闹钟,他来萧家快一年了,这还是头一次和萧泽彦出差。 别人出差带秘书,萧泽彦出差带打手和医生。 徐熙年心想,大概是那次赫尔河畔枪击事件让他有了心理阴影。 六点半的早上,深海市已经天亮了。 徐熙年简单整理了一下外形,他穿了一件短袖加白色休闲衬衣,裤子是一条休闲的咖啡色长裤,脚腕处卷了边,看起来有些潮流。 不知道这么早要不要吃早餐,徐熙年还是往餐厅那边去看了一眼,竟刚好遇到从楼上下来的萧泽彦。 萧泽彦道:“徐医生,吃了早饭再走。” “好。”徐熙年往小餐厅走去。 走了几步回头一看,萧泽彦也跟来了。 “先生也来这边吃?” 萧泽彦嗯了一声。 知道萧泽彦一早要出门,今天的早餐已经提前做好了,佣人正要端着早餐去大餐厅,却看见萧泽彦已经坐在了小餐厅里。 “就放这边吧,我和徐医生一起吃。”萧泽彦道。 佣人们把早餐全摆在了小餐厅的桌上,徐熙年的那份早餐和萧泽彦的一模一样。 徐熙年是跟着佣人一起吃的,多数时候佣人们和老板吃的不同,毕竟大家爱吃的口味都不一样。 徐熙年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餐盘,又看了看萧泽彦的,眼中有几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