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熙年想着出远门要用到行李箱,既然都用行李箱了,那不如把全自动体外除颤器也带上,万一遇到需要紧急救命的情况呢,这个东西能帮大忙。 晚饭后,徐熙年去库房找行李箱,阿姨说有很多新的没人用的行李箱都扔在这儿,让徐熙年随便挑,都是以前一些合作商送来的。 仓库的旁边是一间画室,是萧南屿的现任夫人用来画画的,她是名义上萧泽彦的母亲,她的画在业内广受好评,入行多年小有名气。 徐熙年拿着阿姨给的仓库钥匙,路过画室时发现画室门缝透出一些微光。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这么晚了叶夫人居然还在作画,她也太用功了吧。 徐熙年刚路过,一道熟悉的声音就在画室门边响了起来:[叶知秋,做我的女人一定很爽对吧,看你这模样,像是一辈子没吃过这么好的] 徐熙年的脚步僵住了,这个声音……像是萧浔的心声。 他在干嘛? 徐熙年猛地朝画室门口看去,仔细静下心来听,隐约能听见画室里传来不可言喻的声音,男人和女人的声音交织着。 画室内,萧浔捏着叶知秋的下巴,一脸得意,“叶知秋,我和他比,谁更好?” 叶知秋疲惫地趴在画室的桌上,脸色通红,嘴里喘着气,还没空回答他。 徐熙年听见有人的声音,但却没听清,不过刚才那句心声倒是听得格外清楚。 徐熙年反应过来后撒腿就跑,而且尽量不跑出声音,脚尖小心点在地上像做贼一样。 明明在画室里做贼的是萧浔,徐熙年反而被吓得避之不及。 这算什么?萧浔与叶夫人搞在一起了! 关于萧浔那炸裂的一幕终于来了,徐熙年一口气跑进库房,心脏咚咚直跳。 萧浔这个人男女不忌,凡事只讲究一个他喜欢。 萧南屿的第二任妻子去世后,他就娶了叶知秋,他与妻子之间相差了二十八岁,典型的老夫少妻。 徐熙年待在豪门里真是时常都能被震撼到,这种狗血的事也能被他撞见,挺晦气的。 徐熙年按亮库房的灯,沿路去找阿姨说的那些行李箱,终于在一排架子上看见了一些塑料袋包起来的箱子。 他选了个橙色的大箱子,和向日葵的颜色一样,他提着箱子快速出了库房。 远离画室偷情男女,狗头保命。 提着行李箱回来后,徐熙年收拾收拾去找萧泽彦了,这一次他戴了副医用手套,怕萧泽彦嫌弃他掌心的伤口,作为医生,他本人是非常不喜欢被血液污染的。 如果别人用沾了血的手来给自己按摩,徐熙年肯定会躲开,所以推己及人,还是要戴上手套显得更有礼貌。 徐熙年推门进来,萧泽彦已经在等他了。 “徐医生,我买了一张按摩椅。” 徐熙年朝那张按摩椅看去,有自动按摩功能,可以竖着也可以放平。 徐熙年笑道:“那您坐上去试试。” 萧泽彦坐在按摩椅上,头部很舒服地靠着椅背。 徐熙年站在按摩椅身后,看了看按摩椅上的功能按键,帮萧泽彦选了个档位,开始全身按摩。 “还是按按头,放松放松。”徐熙年的手掌捧住萧泽彦的脑袋。 刚按了两下,左手便被萧泽彦握住,萧泽彦道:“你的伤还没好,都戴着手套来了。” 徐熙年以为萧泽彦还是嫌弃他的伤,赶紧道:“那我用另一只手?那只手干净。” 萧泽彦把徐熙年的左手拉到面前,盯着看了一会儿。 白色的医用手套紧紧地贴在徐熙年的手指上,尺寸大小刚好,戴起来严丝合缝。 徐熙年的手指细长,戴着医用手套时有一种另类的美感,仿佛给他一把手术刀,他能全程微笑着把你解剖,温柔的刀,一刀一刀割在皮肤上,让人无法拒绝。 萧泽彦盯着徐熙年的指尖,稍微用力握了握他的手掌,“徐医生,你要不要试试我的按摩椅?” “啊?” 徐熙年愣了愣。 萧泽彦已经从椅子上起来了,他拉着徐熙年把徐熙年按在了椅子上,还帮他选了个轻柔的按摩模式。 徐熙年学着萧泽彦的样子把头往后靠,萧泽彦帮忙把椅子放平,让徐熙年躺在上面。 “徐医生,你帮我试用,有什么反馈晚点再告诉我。” “好。” 这按摩椅的功能真心不错,徐熙年想着一会儿该反馈点什么,说非常舒服吧,好像又没有什么建设性意见,说不太舒服吧,倒是显得他不识抬举。 徐熙年很认真地去感受,结果由于椅子太舒服,他睡着了。 萧泽彦就出去了不到十分钟,再回来的时候发现徐熙年闭着眼睛,呼吸均匀。 萧泽彦把按摩力度调到最小,等了一会儿彻底关掉按摩功能,这样一来,徐熙年就完全睡熟了。 邹管家过来时看见徐熙年睡在萧泽彦的椅子上,小声问了句:“需要叫徐医生起来吗?” 萧泽彦摇摇头,挥手示意邹管家出去。 邹管家默默退了出来,帮忙带上了门。 萧泽彦蹲到徐熙年身旁,抬起他的手掌,观摩了一下戴着医用手套的漂亮手指,接着帮他脱下了手套。 右手也一并戴了手套,萧泽彦都给他摘了。 徐熙年今天为了去掉身上的血腥味,把自己仔细洗了好几遍,现在身上都是沐浴露的香味。 萧泽彦将他抱到床上放好,用自己的被子给他盖上。 徐熙年的生物钟基本是早上八点左右醒来,今天他醒来的时候浑身一个激灵,还以为自己躺在按摩椅上。 手正要去摸按摩椅,却摸到床上柔软的被子和枕头。 徐熙年:“!” 这是睡到什么地方去了? 徐熙年把眼睛揉了一通,看清了屋里的陈设,赫然是萧泽彦的卧室。 徐熙年:…… 昨晚不是体验按摩椅吗,怎么体验到床上来了?徐熙年赶紧从床上爬起来,由于起得太快,脑子里一阵眩晕。 他这才往旁边的位置看去,没有另一个人睡过的痕迹,床上就一个枕头,刚才被他枕在脑袋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