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颜色尚浅，应是因为那晚他没有喝太多。”</p>
“他千方百计送来这封信，只是想告诉你他也中毒了吗？”</p>
秦烟细细回想，要没记错，那晚夜空清透，硕大月轮高悬中天，月光极盛极亮，似乎并没有云彩遮挡。</p>
她抢过?信纸，目光落在那轮硕大的圆月上，“月满则盈……盈……”</p>
言云川记得王家二姑娘嫁给了齐王，名字里就有一个盈字，“他不会暗示下毒的是齐王妃吧？”</p>
秦烟唇抿一线，脸色异常难看。</p>
孟洛宁一直未告诉她到底是怎么?得知她是王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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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去年?太尉府撞见长?姐与李玄，乍一眼间看到已是半个大人的李玄，她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p>
随后，长?姐又试图说?服她放弃后位，明哲保身。</p>
长?姐如此殷勤得王太尉府跑，或许就是想要利用太尉府与李奇战线破裂的时机，取得父亲的支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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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半点手足之情都不念。</p>
今日长?姐能密谋毒杀妹夫，日后保不准又会对亲外甥下手。</p>
秦烟攥紧手指，眸中凝起决然之色。</p>
长?姐能为了亲骨肉可以不管不顾，又岂知她豁不出去？</p>
原本，秦烟还因想除掉齐王，对长?姐抱有歉意?，而现在，她不必再有顾虑。</p>
从嫁人那一刻开始，王家的两?姐妹，就被劈出了三重身份，王家的女儿，皇室的儿媳，还有，李氏子孙的生母。</p>
言云川问道，“你打算怎么?做？”</p>
秦烟挑眼，看向远处的满园春色，一派欣欣向荣之相。</p>
“齐王必死，不留祸患。”她缓缓吐出八个字。</p>
言云川听出来了，齐王的所有子嗣也不能留，其中就包括她的亲外甥。</p>
“你想清楚了？”</p>
秦烟眼神?冷硬，“她对李奇下毒在先，我杀齐王，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至于李玄，他身上也流着皇室的血，不能不防。”</p>
少不更事的王馥觉得同母所出的哥哥姐姐都更像母亲，容易心软。</p>
方才，她才恍然间回味过?来，最像母亲的只有大哥，兄妹三人骨子里都流淌着父亲的血液，但只有她与长?姐继承了父亲的一部分狠绝与薄凉。</p>
人在每个阶段，都有不用以往的“最重要”。 明白了，就不会再犹豫不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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