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思议看向他。</p>
碗空了,孟洛宁光顾着震惊,没有意识到,李奇自己盛了满满一盏,一口饮下盏中酒。</p>
明明是喝惯了的味道,却觉得涩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p>
他一口气喝了三盏。</p>
“她留下,也未必是因?为心里有我?,她心里,王家,耀儿,时安,甚至是你?,哪一个都比我?重要,我?心知肚明。”</p>
热酒驱散了李奇身上的寒意,他又饮了一盏,有些话,他需要借着急酒的酒劲才能说出口。</p>
“我?会善待王家,耀儿的储君之位无人撼动,同样?的话,我?也对她说过,今日,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她如果愿意跟你?走?,我?便成全?你?们。”</p>
不同于孟洛宁的船舱,秦烟现在坐着的这艘船上没榻没锅没火炉,冷得宛如冰窖,还不停有江风往里灌,像刀子一样?刮过她的面皮。</p>
她靠在舱壁上,不刻意去听孟洛宁与李奇说了什么,只仰着头,看向夜空上那一轮又大又圆的月亮,月色满江,一江都是亮汪汪的月影。</p>
不知不觉又是十五了。</p>
言云川坐在对面,看着和李奇一样?安静的秦烟,因?李奇而生的不平一瞬消散。</p>
要追溯源头,王馥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人,一直被人勉强,想爱不能爱。</p>
他轻轻叹了口气。</p>
“你?若终究无法爱他,不如就跟孟洛宁走?吧,你?得了自由,他也可以死心,长痛不如短痛。”</p>
秦烟偏过头,定定看了言云川半晌,低声开口,“你?也觉得我?留下来?……很?勉强?”</p>
“我?”,不待言云川开口,李奇掀帘而入,与秦烟对望一眼。</p>
他温声开口,“他有话想同你?单独说,你?去吧!”</p>
秦烟心里难受得厉害,缓缓起?身,走?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竟然是温热的。</p>
“我?们回宫吧!时安找不到你?该闹了。”</p>
李奇轻轻抽回手,琥珀色的眼,如船外的一江月色,平静无波澜。</p>
“去吧!无论你?做何决定,终要有个了断。”</p>
顿了顿,他又道,“我?也想有个了断。”</p>
冰雪消融</p>
“阿馥。”孟洛宁在一旁呼唤她。</p>
秦烟看着李奇, 他?拿后背对着她,一直没有看?她。</p>
秦烟握了握手指,撩开船帘, 踏到旁边的小舟上。 言云川是习武之人, 目力和耳力都比常人高出不少, 李奇与?孟洛宁的谈话他听了个七七八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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