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管我……和她?……什……什么关系！”</p>
不管是身为王馥的前世，还是身为秦烟的这一世，她?都?不曾如此狼狈过。一想到自己刚刚被她?差点吓破了胆，秦烟就火冒三丈。</p>
太丢人了！</p>
容湘是个习惯谋定而后动的人，她?强压下波动的情思，把灯笼塞给?秦烟，转去点另一盏灯笼，“我自然是懒得管，早知你也会来祭奠亡人，我就多给?你留两盏了。”</p>
秦烟屏足呼吸，又呼又吸，打嗝终于不再像刚刚一样频繁。</p>
“桌上灯笼全是你拿走?的？”</p>
“不是还留了一盏？”</p>
容湘点燃宫灯，插在树杈间，两盏灯刚点好，遮蔽月亮的乌云就飘走?了，月光大亮，灯仿佛又成了多余的。</p>
“你有很多亲人要祭奠吗？你至少?拿了五六盏走?吧！”</p>
秦烟走?到水边，荡漾着?月光的水面映照出她?的脸，眼眶都?红了，真是……太太太丢人了！</p>
她?跪趴下去，正想掬一捧水把脸洗一洗。</p>
容湘冷不丁开口，“水下有个女人。”</p>
秦烟后背冒起鸡皮疙瘩来，不待起身，往后挪了两下，远离水边。</p>
“你……看见?了？那女人长什么样子？”</p>
今天这日子太特殊了，不怪她?疑神疑鬼。</p>
容湘一本?正经，“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p>
秦烟胆儿都?要吓裂了，强装镇定，“没什么好看的，我不感?兴趣。”</p>
“没准就是你要祭奠的人呢。”容湘道。</p>
秦烟反应很快，“云絮又不是死?在水里的。”</p>
容湘坐下来，低头揪地上的草。“你为她?点水灯，是因为对她?有亏欠？”</p>
秦烟感?觉到容湘与往日有些不同，她?在她?身旁坐下来，遥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你呢？点水灯又是为了谁？”</p>
“为我母亲。”</p>
容湘扯了两片草叶，在手上鼓捣了半天，以前看的时候不觉得，怎么亲自编起来这么难。</p>
秦烟看出她?是想编草蚱蜢，指点道，“不是往那边，把草茎折回来，那条拉过来……不对……往那头……”</p>
秦烟见?她?折腾半天都?不得章法，急得不得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