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宫女，“还不赶紧抬两把椅子来，让两位女史舒舒服服坐着看。”</p>
刑茉玉坐在秦烟旁边，压低声音，问，“看一会儿就走了呗！怪无聊的。”</p>
秦烟偏过头低声回，“我姐姐也在里面，对她来说是很重要的一次机会，为了防小鬼作怪，我得替她镇着。”</p>
秦络看见秦烟，因背后两人议论而升起的自卑情绪一瞬烟消云散，她激动得望向妹妹，胸口起起伏伏。</p>
四目相对，秦烟冲她做了个口型。</p>
她分辨出来，是“别怕”。</p>
一瞬安下心来，背后的小动作也暂时影响不了她了。</p>
掌制身侧的宫女提着锣鼓严阵以待，锣响三声考核便正式开始。</p>
第一柱香考核平绣，对秦络而言，本该轻轻松松不必太过在意，但她还是有些紧张，抬眼望望妹妹，秦烟便冲她微笑，心便安了。</p>
“落座”，掌制发令。</p>
秦络一坐下去，臀部便传来尖锐的刺痛，她吃痛起身，反手从臀部拔下一根细如牛毛的绣花针。</p>
这时，锣鼓声响起，考试开始。</p>
全场就她一人还站着，掌制发觉了，走过来，厉声喝道，“怎么回事？”</p>
秦络往旁侧让一步，双手捧出那根毫不起眼的绣花针。</p>
掌制脸色变了，喝问宫女，“这根绣凳上怎么有根绣花针？”</p>
宫女惶急得走过来，望了一眼，语无伦次道，“不……不知道啊！”</p>
秦烟倾身过去，悄声对刑茉玉说，“茉玉，可否帮我一个忙？”</p>
刑茉玉没回答，直接站起身来，指着方才羞辱秦络的绣女喊道，“是她，我刚刚瞧见了，她路过那姑娘身边时，手帕掉了，兴许就是蹲下来捡帕子时插上去的。”</p>
掌制厉声道，“把她拖出去，记录在册，永不录用。”</p>
那绣女慌了，“掌制，不是我，我没有，没有，他们冤枉我。”</p>
掌制轻哼一声，“刑女史可是在殿前奉墨的，眼神最是好使，她能看错了你？拖下去。”</p>
在那绣女凄惨的嚎叫中，香炉中那一只燃香已经烧掉了小半寸。掌制没打算为秦络延长时间，轻飘飘说了句“你继续”，便走开了。</p>
秦络坐下，从一旁的托盘中拿起绣针。</p>
掌制在场上巡视，刑茉玉望一眼香炉里的燃香，歪过身去，低声问，“来得及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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