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回来,徐言时
易谨早在把钱交给徐言时后,徐言时就开始为她运作,特别是在知道温月月和易谨之间的冲突,他就把温家列为了第一个要除掉的人。
可他又不想就这么把温家除掉,于是徐言时就利用别人的名字把基金波动和证券一点一点的渗透进入温家的企业。
这些有钱人不会把鸡蛋放进一个篮子里,他们会投资各种各样的资金,然后再钱滚钱。
而温家的做法,正好让徐言时有了可乘之机,渗透直到前几个月,徐言时在发觉到闻人基金要被常氏收购的消息之后,就开始收网。
他原本预想的是如果无法阻止常氏的动作,就声东击西搞垮温家,让常野不得不拆东墙补西墙。
温家此时发觉到这些时,她们的财产早已成为了易谨的东西,一条一条的公证合同,让他们无法反驳半分。
温月月想求助自己的朋友,可那些人又对她弃之如敝履,见她就逃,丝毫不见以前在她身后阿谀奉承的模样。
她心灰意冷,没有忍耐住,找到了易谨。
易谨看到温月月时,只是平静的从她的身上掠过。
“你别走!”温月月连忙跟上她,“我跟你说对不起,我不应该抢你的角色,这都是我的错,你能不能别把事情做那么绝?”
“你把俞明全家都害得坐了牢,又把嘉树哥哥抓走,现在又要把常野带走,你究竟想把我身边的人带走多少才罢休啊!”温月月满眼含泪,冲着易谨歇斯底里的大喊。
易谨冷冷开口,“自作孽不可活。”
“你把我身边的人都还给我!”温月月气急败坏的冲着易谨挥舞拳头,“我家里的东西你也要抢,我身边的人你也要抢走,不就是一个破角色!我不要了,给你还不行吗,你把他们都给我还过来!”
“那你把易谨的命!徐言时的命!闻人涿和他妻子的命都还过来!”
易谨陡然抓住温月月的手腕,厉声说道。
她双眸瞪大,丝丝凉意入骨冰寒,透彻的冰霜在她眉宇间凝结,吓得温月月噤若寒蝉,眼底涌现泪水,害怕极了。
“我早就说过,易谨被你们逼杀在废车库,徐言时因为常野现在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常野他们现在的报应算什么?”易谨双眸猩红,一字一句,字字珠玑,“他们失去的生命和时间,是你一个角色能换的吗!啊!?”
温月月从未见过一个人能发如此大的火,她从小娇生惯养,做任何事情都有兄长弟弟顶着,从来不知人间疾苦,易谨的愤怒仿佛是燃爆的病痛,没有任何征兆。
她被吓傻了。
易谨看着她如白兔的可怜模样,提不起半点怜悯,厌恶的将她甩开,“一切事情皆有因果,这是你最先种下的恶因,恶果你既然不想承担,那就让常野他们替你赎罪。”
说罢,易谨便不再理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温月月颓然的坐在那里,望向四周的目光茫然无比,忽的回过神来,捂住脸痛哭不已。
她的痛哭和易谨没有任何关系,易谨回到医院,就来到了重症监护室,她穿着无菌衣,包裹的严严实实,这才可以进入监护室内。
徐言时的身上插着各种各样的引流管,他的身体机能正在慢慢流逝,自我修复能力被沈黎的药物损坏,很难通过自身进行修复,只能借助外力才能勉强维持生命活动。
他的面色不太红润,乖巧的躺在病床上。
易谨望着他,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以前出国在外,他们不常见面,只能依靠电话视频才能说上几句话,那时的易谨从不觉得艰难,因为她知道自己总归会回去。
现在,她的爱人就在眼前,就躺在她的面前,她只需要抬手就能碰到他。
可为什么,看着徐言时,易谨的心脏就好像是被人生生的挖出来一般,疼到令她窒息,让她恨不得和徐言时换一换位置,让她躺在那里。
徐言时算不上一个好的情侣,他拈酸吃醋那一套信手捏来,常常和她闹矛盾,让她低头去哄才能开心,他爱乱想,又小气,缺点一大堆。
徐言时又是一个只和她相配的爱人。
心思极为细腻的他能帮她做她常常顾虑不到的事情,虽不强势,却温柔又极有主见和分寸,为她做了那么多事情也从未想要从她身上掠夺过什么。
易谨望着他,很吸了一下鼻子,眼眶终是泛起酸涩,簇簇的泪水往下掉,控也控制不住。
两只十指紧握的手,此刻其中一只正发颤的厉害。
‘我该怎么才能把你救回来。’
……
“为我国医学做出突出贡献的生物学新星,将在六月二十号于首都大学医学院进行成果报告……”
噔。
电视被关上,联播主播的声音戛然而止。
易谨喝了一口水,把衣服整理妥当。
有人喊她,“易博士,你准备好了吗?”
“嗯。”
“准备上台了。”
“知道。”
她扭过头,看向某处开的漂亮的蔷薇花,顿了顿,最后摘了一朵,放在室内的茶几上。
易谨推开门,外面沸沸扬扬的声音传来。
她后背挺直,表情清淡的走向成果展示台。
接二连三的问题在她演讲完毕之后朝她铺面而来。
“易博士,您研究这个课题的原因是什么。”
“易博士,接下来您将会向我们展现什么样的成果?”
“易博士……”
“易博士,您以后会继续深入研究吗?”
她拍了一下桌子。
台下的记者渐渐的平息下来。
“这将是我作为学生生涯中最后一个研究成果,也是这一辈子的最后一个研究成果。”
听到易谨的回答,众人哗然。
紧接着,他们就有了更多的问题,朝着易谨而去。
易谨不再看他们,利落的走下了台。
台下的同事们,看着我行我素的易谨,不由得笑着摇摇头,他们早就知道易谨的想法,她不过是正大光明的说出来了,这也不是一件坏事。
从报告厅出来后,易谨手中拿着文件,一边打电话,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报告看完了?”
“现在,你允许我有所行动了么?”
徐臣听到易谨的话,就知道她想做什么。
两年前,易谨忽然找到他,说要亲自为徐言时做手术,这一念头让徐臣很难接受。
徐言时的状况就算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教授们都不敢轻易下手,可易谨却初出茅庐不怕虎的说出要亲自为徐言时做手术的话。
他没有回答,只听易谨说道,“我会证明给你看。”
直到现在,国内顶尖医学学者都不能忽视易谨的存在,她的成果斐然,用实力告诉徐臣,她有足够的能力做出她想做的事情。
徐臣叹了一口气,“随你吧。”
易谨听到他的话,便开始着手准备手术。
徐言时已经睡了太久了,易谨决不能有任何马虎。
开了两个月的会,把各种能够预料到的情况都想了一遍,最后订下了一个方案。
这是易谨考到医师执照后,第一次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