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寻眠哭的厉害,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曲商时无奈之下将其打晕,吩咐侍从守着岳寻眠,他便去书房找萧珺翎。 萧珺翎坐在书案后,翻看着上京传来的消息。 听着曲商时的脚步声渐近,她放下书信,抬眼看向书房门。 房门从外被推开,曲商时气呼呼地出现。 萧珺翎明知故问:“这是谁惹我家商宝生气了?” “你不知道?” “知道一点。” 曲商时走到桌案旁,抬脚踢了下桌腿:“气死我了,报复的方式那么多,岳寻眠偏偏选了最蠢的。” 萧珺翎表示赞同:“对。” “也不能全怪岳寻眠,是君景以前太浪荡。” 萧珺翎不赞同的道:“为和他在一起,君景弃了身份,毁了容,怎么也该有一点信任,说来说去是岳寻眠没长嘴,问都不问便给君景定了罪。” 她前世便是没长嘴,重来一世,她深知长嘴的重要性。 曲商时闻言,更加气了:“萧珺翎,你这是站在女子的立场,替君景说话吗?” “我是就事论事。” “君景刚踹了眠眠,打夫郎是不对的。” “她们未成婚。” 曲商时刚想继续反驳萧珺翎,手上传来一股拉力,身体朝着萧珺翎怀里跌去。 萧珺翎将曲商时按在怀里,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亲。 她声音含笑道:“这事若是换成我家商宝,肯定当场提刀砍人,事实也好,误会也罢,必然当场解决掉。” 曲商时的手臂环抱在萧珺翎腰上,用手指戳了戳她的后腰。 他嗔怪的道:“我生气呢,你高兴什么?” “高兴…你不会喜欢岳寻眠。” 曲商时满头黑线:“你说的什么鬼话?我喜欢的只有你。” “我知道。” 萧珺翎把脸埋在曲商时颈侧,闷笑声不时的溢出。 曲商时后仰着想躲。 萧珺翎的手臂横在曲商时的后背,一只手按在他的后颈上,将其死死的禁锢住。 娇娇小小的少年,可以完全拢在怀中,软乎乎的格外好抱,令人生出将其揉碎的冲动。 萧珺翎每每抱着便不想松,手总想做乱的扒掉那几层衣服,与曲商时亲密的肌肤相贴。 “商宝~” 曲商时熟知萧珺翎的各种语调。 情动时喊他声音隐忍暗哑,生气时喊他声音低沉平静,逗弄他时声音清越含笑,撩拨他时声音黏黏糊糊…… 像这种拉长了尾音喊他,是在告知他要做坏事了。 曲商时掐了一把萧珺翎的腰,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开口道:“我认识的岳寻眠,性子明明带着几分不羁,怎么会是这种脾性呢。” 萧珺翎的手并未偃旗息鼓,隔着衣服在曲商时后背游移,说出的话倒是正经:“或许这才是他的本性。” 花朵在温室中可以开的茂盛,可当温室突然破碎了,有的花可以迎风而上,而有的花却会长歪。 岳颂清给岳寻眠建造了温室,却未教会他遇到风雪挺直腰杆。 岳颂清死了,岳寻眠能握住的只有岳家军,可他害怕自己握不住,便希望君景与他携手去握。 可当知道君景背叛了他,且同样握不住岳家军时,岳寻眠不想一无所有,从而转投霍衿的怀抱。 于情是见异思迁,于权却无可厚非。 曲商时未予置评,而是说了别的:“听君景的意思,此事或有蹊跷,你安排人去查查。” “已让风花去了。” “哦。” 就在这时,书房门被敲响,随之而来的是雪月的声音:“将军,君景和霍衿打了一架,两人都伤的不轻。” 君景离开城主府,便去军营找霍衿,二话不说便动手。 君景边打边骂,骂霍衿,骂岳家军,败坏了仅剩的那点好感。 岳家军只管了受伤的霍衿,任由君景躺在地上自生自灭。 雪月被萧珺翎安排跟着君景,看不下去把君景带了回来。 萧珺翎吩咐道:“让路老过去看看。” “是。” 雪月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萧珺翎道:“霍衿心机够深的。” 霍衿是战场杀敌的将军,君景是养尊处优的王女,即便她再不要命的打法,她也做不到重伤霍衿。 那便只能是霍衿让着君景。 不出意外,岳家军的将领要来告君景的状了,君景彻底被岳家军抵触了。 曲商时问:“若所有事皆是霍衿的算计,你放心把岳家军交给她吗?将军应该是正直的。” 萧珺翎不答反问:“商宝觉得我正直吗?” “你不正直吗?” 萧珺翎轻笑一声,把曲商时抱到桌案上,唇亲上他的喉结,慢慢向上移到唇瓣上。 曲商时没有拒绝,启唇与萧珺翎纠缠。 结束后,萧珺翎餍足的舔了舔唇,开口道:“若是你嫁给了旁人,我也会用计把你抢过来。” “夺人之夫,礼义廉耻呢?” “无妄曾对我说,守住本心方为上,我的本心便是得到你,礼义廉耻算什么,强取豪夺才是正途。” 曲商时:“!!!” “幸好商宝喜欢我,不然我们就是虐恋情深的戏码了。” “疯子。” “商宝喜欢我这个疯子。” 萧珺翎朝曲商时压去,手利落解开他的腰带,轻车熟路的探进他的衣服里。 曲商时用双手推她的肩膀:“该用午膳了。” “还早。” “我饿了。” “商宝可以吃我。” 曲商时:“……” “商宝喜欢我吗?” “明知故问!” 萧珺翎的声音黏黏糊糊,蛊惑着曲商时:“那商宝自己脱掉裤子,好不好?” “不好!” 曲商时将脚踩在桌案上,计划从桌案另一侧逃跑。 萧珺翎攥住曲商时的脚踝,将人拉回到自己的身前,继续诱哄道:“商宝给我些安全感,好不好?” 曲商时瞪萧珺翎一眼,没好气的道:“你烦死了!” 可他却如了萧珺翎的所愿。 _ 君景的外伤不重,内伤更重一些。 路老给君景上药时,她直直的望着床顶,一点声音都未发出。 “这两日好好躺着,喝上七日的药便好了。” 路老整理完药箱,起身背上欲离开。 君景视线转向她,开口问:“路老可有后悔药?” “我这里没有,陛下那里许是有,君将军康复后可以亲自去问问。” “多谢。” “君将军言重。” 路老离开后,整个院子静悄悄的,片刻后,压抑的哭声从房间传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