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在你的脑袋旁，声音模模糊糊的失了帧，有点像老电影中男主角在昏黄的灯光下的自白，也有点像情人间缱绻的低语。</p>
你也下意识地放轻了声音：“没有。”</p>
他在你耳边低语：“再听听看？”</p>
他继续带着你的手，弹了一个小节。</p>
“是《City of Stars》.”</p>
你们一起看的第一部电影《爱乐之城》中的主题曲。</p>
熟悉的乐曲从你们的手中流出，你跟着轻哼。</p>
赤苇按下那个标志性的高音键，你兴奋起来，急忙抽出自己的手拍拍赤苇示意他停下来。</p>
“等等等等，这里我会唱！”</p>
你整理领口，清了清嗓子。</p>
“A rush.”</p>
等了半天你也没听见下句，你扭头看向赤苇。</p>
你眨眨眼，赤苇也眨眨眼。</p>
“你怎么不接？”</p>
“……”</p>
哦，原来是在等他接下一句。</p>
你撇撇嘴：“重新来，一定要配合好我，同桌！”</p>
“知道了。”</p>
“A rush.”</p>
（也许是匆匆擦肩的某一刻。）</p>
他低声开口：“A glance.”</p>
（或某个抬眼的一瞬间。）</p>
“A touch.”</p>
（也许是不经意的轻轻触碰。）</p>
“A dance.”</p>
（激荡起的雀跃欣喜的灵魂。）</p>
赤苇扭头看向你，他眨眨眼，你也眨眨眼。</p>
你无辜开口：“下面不会唱了。”</p>
赤苇叹了口气，低头把你的手从钢琴上拿下来，重新靠近你，将他的手放了上去。</p>
你又听见你们的心跳声交叠在了一起。</p>
“扑通——”</p>
“扑通——”</p>
“扑通——”</p>
明亮的月光被窗户分割成了一块、一块又一块，此时恰好落到你们身上一大片，照亮了你们紧紧相贴的身躯。</p>
赤苇按下钢琴键，乐曲悠扬而流畅，他却没有看着钢琴，而是扭头看向你。</p>
他看着你的眼睛，你也看着他。</p>
在月光下，同桌的眼睛好像在闪闪发光。</p>
“赤苇，你会唱吗？”</p>
“A rush.A glance.A touch.A dance.”</p>
他静静地看着你的眼睛：“To look in somebody's eyes.To light up the skies.”</p>
（从某个人眼中看到的光，足以将夜空都点亮。）</p>
“To open the world and send them reeling.”</p>
（足以打开世界的新篇章，不复悲伤过往。）</p>
“A voice that says,I'll be here.”</p>
（好像有某个声音总在对我说，我就在这里。）</p>
“And you'll be alright.”</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