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江声把朝晏抱进浴室，拿洗手液帮他洗手。</p>
朝晏昨晚就觉得洗手液的泡泡很好玩，又香又白的，不过昨夜他对江声还很警惕，一直按耐着自己。</p>
今天就不一样了，还吹着玩了起来。</p>
江声被这一幕看得格外心软，见朝晏浓密的睫毛上沾了白色的泡泡，立即轻声哄他。</p>
“乖，闭上眼睛。”</p>
朝晏疑惑地看向他：“闭……上……眼睛……”</p>
江声指着自己的眼睛，极有耐心地说道：“对，闭上眼睛。”</p>
朝晏学着他那样，随后感觉到眼睫被碰了一下，对方指腹的粗糙与热度弄得他一愣，有些痒，也有些热。</p>
他下意识睁开眼睛，猝不及防对视上了一双棕色的眼睛。</p>
迄今为止，朝晏熟悉的人类只有研究室的工作人员，他们看过来的眼神永远都只有厌恶嫌弃，以及朝晏现在还无法理解的恐惧。</p>
江声对于朝晏来说勉强算是熟悉，他的眼神让朝晏觉得安全，像是水，也像是天空。</p>
“怎么了？”江声见朝晏盯着自己，目光有些出神，随口问了句。</p>
他也知道，朝晏就算再聪明，至少也要二十几天才能和他自由交流，所以也没想过对方能够回答自己。</p>
朝晏用满是泡泡的手，想要学着江声刚才做的那样，去碰他的睫毛。</p>
江声有些无奈，连忙抓着他的手洗干净：“行了，玩吧。”</p>
朝晏可喜欢那些香香的泡泡，现在没了，他晴天霹雳似的盯着手看了一会儿，气得直甩尾巴。</p>
江声每次看到朝晏这样，都忍不住心疼那条漂亮得像是艺术品的鱼尾，然而事实证明，人鱼的尾巴不仅好看，也很恐怖，这不，旁边的金属柜门都被他打坏了。</p>
“好了，别生气了，玩牙膏泡泡行不行？”</p>
江声说着开始帮他刷牙。</p>
如果没有吃过人类的食物，朝晏尝到牙膏的味道，说不定会直接嗷呜一口。</p>
但是昨晚吃了鱼肉以后，再加上他看江声没有吃这些泡泡，也就没吞下去。</p>
至于洗澡的事，江声觉得他老婆整天都泡在水里，八成是不需要的。</p>
忙活好这些，他把朝晏放回了游泳池，又用光脑里面的家庭操控系统调节了一下平台这里的温度，确保不会冻着他老婆。</p>
“朝晏，我去休息了，明天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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