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拉尔夫,我们走吧。” “是,大人,不过我还是有一些疑惑。” 管家看起来六十多岁,却身姿挺拔,举止优雅,一举一动都符合礼仪,仿佛已经将其融入了自己的血脉之中。 “您真的打算放弃吗?” 他有些不明白,主人费了那么大的精力从巴黎赶来,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如今却要无功而返,这是否…… “拉尔夫,你跟着我有多久了?” “大概500年了。” “是啊,500年了,曾经的暗夜之王变成了一群只能在黑夜中出门的家伙,更要东躲西藏,免得被那些猎人发现。 现在,连一群所谓的阴阳师也能将我们驱逐了。” “大人,莱斯大人已经准备好了血奴大军,届时一定会给那群政商付出代价,给弗拉德大人报仇,并找到那个无畏阳光的特殊存在。 到时候,我们一族就能够真正行走于阳光之下!” “拉尔夫,你真的相信那个传言吗?” “以我对弗拉德大人的了解,他不像是会说谎的人,更何况……” “更何况他已经死了不是吗?被一个路过的小丫头,用雷电给劈死的。” 管家低头没有说话,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明明已经将那个女人催眠住了,但她却在下一刻突然挣脱了出来,召唤出一丝带有神明力量的雷电,将毫不防备的弗拉德大人当场消灭。 其下属想要为其报仇,却在都落得重伤的代价下,只给对方留下了一个伤口。 “但我们已经记住她身上的味道了,通过那滴血! 我们也会让其付出代价的!” “怎么做,对其身边之人下手?我们似乎也只剩下这些了吧。” 子爵嘲弄到,当初那个鲁莽的家伙找上自己的时候,他本就不太感兴趣的,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一次毫无意义的远征,不过是被那些吸血鬼猎人烦扰得太久了,想换个地方为虎作伥。 但谁知道竟会落得这样一个可笑的下场,那个叫雪之下阳乃的人绝对不简单,现在这群人在还未调查清楚之前就傻乎乎地冲上去,是活的太久老年痴呆了吗? 这次远行的目的随着弗拉德的死已经失去了意义,剩下的只有各方势力的一次愤怒的狂欢。 但很抱歉,莱斯、巴托里,我就不奉陪了。 很显然,这位子爵的做法是理智且正确的,但就连他也没想到,这团火会烧得那么大,连后来远在法国的他也无法避免。 这个吸血鬼家族也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 “真白,这是你的合同,你们看一下有什么问题。” 在东京的一家咖啡馆里,真白的漫画编辑饭田绫乃好奇地看着对面的三个女孩。 那个白发的小姑娘,就是真白目前的监护人之一了吧,好像叫做春日野穹,至于另一个有些高冷的女孩,应该是朋友。 真白两手接过合同,转过头递给了旁边的春日野穹,而穹则是随便翻了翻,又看向旁边的雪之下雪乃。 雪之下雪乃:“……” 雪乃无奈地偏过头,和穹一起开始看合同,留下一旁的椎名真白笨拙地拿着叉子,一口一口地吃着蛋糕。 “真白,你在总武高的新生活怎么样?” 饭田绫乃托着下巴,满脸宠溺地看着真白。 “很好。” “能和我说说吗?” “悠对我很好,穹对我也很好,大家都对我很好……” 和能用最为绚丽的颜色打动他人的的技艺相比,真白的话语就要显得笨拙得多,但她还是尽自己所能地告诉绫乃,自己生活得很好,不用她担心。 “听说白垩老师也就是春日野悠先生有要求你和他学习音乐,是这样吗?” “嗯,悠很厉害!” “这样的话时间上会不会……” 真白摇了摇头,说这是在自己的空闲的时间学习的,绫乃听后认为沐悠只是想给真白培养一个兴趣爱好。 她的前半生都献给了画画,在取得举世瞩目成就的同时,她的生活也少了几分色彩。 所以只是业余玩一玩,感受一下其他领域的风景,绫乃也是支持的。她可能要到很久以后才知道,真白除了是一个天才的画家之外,还同样是一名出色的鼓手。 两人没聊几句,穹那边就把合同看完了,真白也很爽快德签了字。 “你们还有什么计划吗?”事情办完了,饭田绫乃也很愉快,于是起身问道。 “我们想带真白去周围去去取取材。” “需要导游吗?” 雪之下和穹都摇了摇头表示感谢。 “那好,祝你们玩得愉快,还有你,真白,恭喜你,成为了一个真正的漫画,过几天就能看见你的漫画了。” 看着绫乃离开的背影,雪之下和穹都看向真白,她们请了两天的假期,但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所以我们接下来去哪?”雪之下问道。 “随便走走吧。”穹并没有什么主意。 “水族馆。”真白给出了一个提议。 “可以。” 决定好目标,三人便向着水族馆的方向进发。 一路上走走停停,有时是真白站在橱窗前对着里面的年轮蛋糕驻足不前,有时是雪之下顶不住诱惑走进了一家猫咪咖啡馆,最后穹还带着两人逛了一趟服装店。 最后几人终于来到了水族馆的门口。 “真白是想来这里取材吗?” “嗯,听说很多情侣都会来这里约会。” 雪之下一愣,原来她是这么想的呀,是啊,悠已经是她的男朋友了,可是为什么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实感呢。 “悠会喜欢这里吗?” 真白扭头看向穹。 他,大概会倾向于亲自下海抓吧? “不知道。” “穹没有和悠约会过?” “有!当然有了!” 虽然自己之前是一个家里蹲,都是被悠拉着出门的。 “那你们去什么地方?” “嗯,爬山?” 指在山顶上纵身一跃,放飞风之翼。 “海边?” 指在海边兴风作浪,然后在潜水探险。 偶尔沐悠也会在晚上带着她出门巡夜,去见一群奇奇怪怪的家伙。 “这样啊,悠会喜欢水族馆吗?” “我怎么知道!”穹没好气地说。 见在穹这里没得到答案,真白的目光又转向雪之下。 “……抱歉,我对春日野同学不太了解,我……我也不知道。” 雪之下停顿了一下,艰难地做出了回答,因为她发现,自己其实根本不了解沐悠。 “你们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真白沮丧地说。 “……” 不知道为什么,真白沮丧的话语仿佛一根箭同时刺穿了穹和雪之下的内心。 就在这时,穹突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挡在真白和雪之下的身前。 水族馆中的灯光并不明亮,光源大部分是透过水缸的玻璃洒到室内,但在这样一个房间里,出现了两个怪异的家伙。 其中一个头上缠着诡异的绷带,将一只眼睛遮住,还为另一个人撑着伞,伞下是一个有着淡蓝色长发的女子,身着歌妓的服饰,手里还抱着一把琴。 她们来到穹等人的身前,女子略带歉意地问道:“请问您是春日野悠大人的妹妹春日野穹吗?” “你们是谁!” 穹看着面前这两只陌生的妖怪,没见过,而且看真白和雪之下的神情,她们应该也能看见。 而且她们认识悠,难道悠和悠有关。 “我叫浅葱,这是蛇眼,能在这里见到悠大人的妹妹真的太好了。” 悠认识的人?春日野穹疑惑地看着面前的这两只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