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派大弟子在苏聂岚手下竟然连一招都没撑过去,这件事情让不少关注擂台的人暗暗皱起了眉头。 “这个苏聂岚倒还有点本事,只是可惜心思歹毒,学宫肯定也不会收她。” “会不会是作弊啊?我记得梧桐派的那位大弟子修为已经在元婴前期了,怎么可能一招都没有撑过去,苏聂岚甚至连剑都没拔出来?” “等一下。”苏聂岚走下擂台的脚步一顿,看向身后叫住她的人。 那长老神情有点尴尬,但还是说道:“因为梧桐派的长老提出异议,还请苏姑娘稍等一下,我们需要确定一下你没有服用过提升实力的丹药。” “果然是有问题。”有人窃窃私语。 合欢宗的弟子们听到后气地不行:“这些人有没有搞错,打不过就觉得人家作弊,还要不要脸啊?” 阿淼狠狠点头,“就是就是!” 她觉得今天的少宗主有点安静地过头了,还想拉着少宗主吐槽这些人的时候,突然看到少宗主转过头看向了东面的擂台。 她顺着视线看过去,看到了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女子,在她的擂台下,围着许多的士兵。 是皇城的人? 难道是当今皇帝的第一个女儿——邵阳公主? 而在擂台上,苏聂岚皱起眉:“我并未服用任何丹药。” 梧桐派长老走下来,闻言冷哼一声:“谁知道你有没有服用呢?你一个心狠手辣到能够杀害自己亲妹妹的女子,说的话可一点都能不让让人信服。” 苏聂岚冷下脸来:“那让弟子来给我下毒的您,说的话就很让人信服吗?” “我家弟子只是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你还当真的不成,未免气量太小。”梧桐派长老冷笑道。 苏聂岚眯起眼睛:“你们想要怎么测我有没有服用丹药?” “简单,用丹药提升的修为都是虚假的修为,在真正的实力下简直就是不堪一击,你只需要在我手下过三招,我就相信你并没有作弊。” 涑幽猛地站起身:“老不死的,也太臭不要脸了!” 苏聂岚握紧了剑柄,她抬起眼,看到了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 她相信,他是想在三招内杀了她。 可是眼前的这位长老修为远高于她,她即便是能够活过他的三招,却也一定会受伤惨重,被迫缺席下一场比试。 更何况,他随口一句作弊,就想让她白白挨上三招? 哪里来的强盗道理? “无中生有的事情,却想要我在你手下走三招?”苏聂岚脸上带上嘲讽:“看来梧桐派最厉害的竟然是脸皮。” 底下有人传来嗤笑声,梧桐派长老冷冷地扫过去一眼。 “哼,不管你愿不愿意,这三招,你必须得过!” 他掌中凝聚灵力,明眼人看出来他的第一掌就几乎用上了全力。 涑幽坐不住了,“这人是疯了吧!” 他想要下去阻止这一切,却被慕容泰伸手拉住了。 “你猜为何这些长老宗主还没出手?” 涑幽猛然抬头,看见通天柱上不知何时泛起了一道金光。 无数因果线悄无声息地自无极雪山方向蔓延而来。 “会有人护她。” 苏聂岚也看到了那些因果线,握住剑柄的手一点点松懈下来。 掌风迎面而来的时候,众人发出一声惊呼声,梧桐派的长老本以为是因为他出手狠辣才引起众人惊呼,然而下一秒因果线狠狠捆住他的双手双脚,他才惊觉并非如此。 掌风被一道金光悄然打散,刑天道的两位弟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而被因果线束缚的梧桐派长老跌落在地上,脸色惨白地看向自己身上细如蚕丝的因果线。 ……这些因果线,浓墨几乎呈黑色。 剑尊? 剑尊怎么会突然发难? 所有人都充满敬畏地看向无极雪山的方向,就连刚刚完成对战,下了擂台调息的修士们也静默地看向了那里。 “梧桐派吴实,仗着自己身份抢掠凡人,欺辱宗门内弟子,十年前,曾暗中与魔族联系,出卖修真界联合加固结界的消息,致使当初三个小宗门优秀弟子葬身血渊,恶贯满盈。” 高处的几位长老豁然起身:“当初那件事情,果然是出了叛徒!” 十年前,因为人魔结界动荡,人族屡次收到魔族暗中的侵扰,百姓苦不堪言,于是剑尊联合各大宗门一起加固结界,却不知道被哪个叛徒出卖了消息,趁他们联手加固结界的重要关头,魔族出现在他们防备薄弱的后方,杀了三个小宗门的弟子,辛好被剑尊及时察觉,不然修真界必会迎来大战。 “我今日竟然跟一个叛徒坐在一处,真是晦气!” 众人愤怒之下,终于听到剑尊冰寒般的声音继续说道:“因果线为证,令刑天道刑殇刑炙即刻将此人捉拿,废弃修为后扔入血渊。” 刑殇和刑炙冷着脸用缚仙绳将吴实五花大绑起来。 一派长老,被毫无形象地拖在了他们身后。 梧桐派的弟子在地下缩成一团,不敢出声,生怕其他人以为他们是吴实的同伙,将他们一起揍了。 “对了。”刑殇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看向苏聂岚:“我来的路上听到了些谣言,要不要我们做人证?” 苏聂岚低下头,看见从因果线出现的时候,合欢宗的弟子们就在人群中四处游走,将一枚枚留影石塞进了修士们的手中。 罗碾月顶着头顶大咧咧的[恋爱脑]三个字看向她。 她点头示意,然后人群中突然炸开了锅。 “这是什么?” 无数留影石自动开启,将里面保存的影像全方位无死角地展现了出来。 苏聂岚看向被捆地扎扎实实的吴实:“你说我亲手杀害了自己的亲生妹妹,说我心狠手辣,所以可以一张嘴随意判定我是作弊。” “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可是漫天谣言之下,到底什么才是真相?” “还请诸位细看。”苏聂岚眉眼冷淡,声音清冷。 刑炙无意中侧头看向她的时候,却觉得她越发像无极雪山上的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