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淼心说:可是人家道侣在乎啊,少宗主啊,我身边那么大一个人你是真看不见还是假看不见啊? 苏聂岚无奈:“罗公子,不要开玩笑了,我已经有道侣了。” 罗碾尘:“我都不在乎你修无情道了,还在乎你有道侣?” “我们合欢宗,从来不在乎这些。” 合欢宗弟子没忍住:“少宗主,不是你告诫我们,决不能沾染有妇之夫吗?” 您怎么不仅自己没做到,还在外面毁我们合欢宗名声呢? 想不到您是这样的少宗主。 罗碾尘后知后觉记起来这件事情:“这话好像还真是我说的。” 于是他建议苏聂岚:“那么苏姑娘,请问你考虑和离吗?” 苏聂岚:…… [……] [好无敌的逻辑,既然我不能抢有夫之妇,那我先让你们和离,再横插一脚。我竟然觉得他的提议非常的好怎么办?] [这样男女主就能顺利地在一起,然后苏聂岚也能远离男女主生活了,可能还能避免必死结局呢。] 苏聂岚想说什么,但她刚一开口,就脸色大变。 丹田处涌上一股异常的灼烧感,她终于反应过来,这是尽职尽责的天雷在修复她的丹田。 刚才渡完劫,她都忘记这件事情了。 她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脸上落下来,整个人颤抖地昏了过去。 阿淼惊呆了:“少宗主,你这是把苏姑娘逼死了?” 罗碾尘:…… 他看看自己离苏聂岚的距离,再看看突然昏过去的苏聂岚。 谢非墨快步上前,将浑身颤抖的少女抱在怀里,对着身后的沈叔怀说道:“你快看她怎么了?” 沈叔怀手还没有搭到苏聂岚的手腕上,就看见她的手紧紧捂着丹田处。 他若有所思地将灵力送入苏聂岚体内,只消片刻,他就明白过来苏聂岚的问题所在。 但…… 他看了一眼谢非墨,以及不远处正好奇地看着他们的合欢宗弟子。 一个比给皇帝进献宝物一样的还要烂的烂主意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 苏聂岚再次转醒,一睁眼就看到白鹤正悠哉悠哉地在她脑门上转悠。 这爪子抓得她脑袋生疼。 苏聂岚合理怀疑白鹤是故意的,她觉得白鹤有点生气。 “鹤叔,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不顾自己生命危险乱来的。”苏聂岚求饶。 白鹤瞥了她一眼,慢腾腾地挪开了。 她坐起来,还没从丹田被雷劈的疼痛中缓过神来,就看到眼前的面板开始不断跳动。 [苏聂岚,你哪来的孩子?] 孩子? 苏聂岚的意识被吓回来了一半。 [男主不在你身边整整两年,你从哪怀的孩子?] [虽然我知道男主以后会有女主来爱,但是你的动作是不是太快了点,还没和离,就已经怀上孩子了?] [可怜我们男主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即使是被绿了,还要被强行认下这个孩子。] [怎一个惨字了得?] 苏聂岚面无表情地捏紧拳头,她敢说,肯定是有某些人干了些惊天动地的事情。 首先排除谢非墨,龙傲天男主不会给自己戴一个绿帽子,那么就只剩下……沈叔怀! 苏聂岚起身下床一气呵成,离开房间的时候还不忘交代白鹤一声:“鹤叔,你先在这里歇会,我去处理些事情。” 白鹤飞到桌上,喝了一口冷掉的茶水,嫌弃地将茶盏都推到一边,听到苏聂岚的话,他挥挥翅膀,示意快去快回。 没过多久,院子里传来一阵暴揍某人的声音,其中夹杂着:“哎呦,我这不是为你和谢兄弟的婚姻考虑?” “轻点揍,我的人皮要掉了!” “难道你真的想被合欢宗的这位少宗主继续纠缠?” 苏聂岚咬牙切齿:“他纠缠我的话,我大不了就走,哪有你这么造谣的?” “给皇帝献宝的主意是你想出来的,你就没怀疑过自己的主意真的不是一般的烂吗?” “我怀孕?我从哪里生个孩子出来?” 屋子里的白鹤优雅地整理着自己的羽毛,眼神在看到刚刚被推开的茶盏上的时候一愣。 茶水上腾然而起一道水雾,水雾上,一位银发的青年正安静地看着它。 白鹤清叫一声,睁大了眼睛眨巴眨巴,试图蒙混过关。 然而银发青年不吃它这一套,反而嘴角还温和地勾起:“我徒弟呢?” 白鹤一身白羽已经全部炸起,他扑腾翅膀打开房门,把院子里的场景展现在剑尊面前。 于是在无极雪山一向“乖巧伶俐”的苏聂岚就这么突然地将自己的本性展现给了他。 院子里,披头散发的少女正追着一位青衣温润但难掩狼狈的青年揍。 许是人皮和肉身不够磨合,青年时不时还得整理一下人皮,免得它往下掉。 “那你当时渡完劫,捂着肚子就昏过去了,本来就像是人间女子怀孕的模样,你看我一说你怀孕了,所有人包括谢非墨都信了啊!”沈叔怀难得那么狼狈。 但他没注意到,他这句话一说出口,整个院子里温度就下降了不少。 苏聂岚察觉到不对,一转头跟正瞪着眼睛看他们的白鹤对上了眼。 她缓缓转头,看到了水幕上正冷漠地看着他们的师尊。 刚刚……她在和沈叔怀说什么来着? 哦,沈叔怀当着她师尊的面说她怀孕了? 院子里的温度越来越冷,沈叔怀终于也感觉到了不对,他诧异回头,却被苏聂岚一掌拍了回去,顺道还把他送出了门外:“谁也不许进来。” 被丢出来的沈叔怀看向院子外面一左一右宛如左右护法的谢非墨和罗碾尘,淡定地整理了一下头发:“下午好呀。” 他抬头一看,皎洁的月亮正冷冷地看着他。 沈叔怀:…… 院子里,银发青年语气越发冷淡,冷得就像是院子里快要结冰的温度一样。 “听说你怀孕了。” 苏聂岚视线落在白鹤身上,白鹤心虚地不去看她。 于是她只能为自己辩解道:“师尊,你先听我解释。” “哦,我在听。” 苏聂岚:……她看向水幕上,表情平和的师尊身后的雪花变成了豆大的冰雹,只觉得浑身一疼。 这事,必须得解释清楚! 不然,她没办法活着踏出这个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