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用之摇头：“姜先生总说曹益是投机取巧之辈，哪怕曹益天赋过人成绩出众，姜先生也是对曹益保持着疏远距离。” </p>
“倒也没有刻意针对，也没有刻意落下曹益，不过也没有听姜先生夸奖过曹益。” </p>
晏昭拿起架子上两支笔摆在案上：“同一个人的性格，从两个人嘴里分别描述出来是会所差异的。” </p>
“就目前看来。”晏昭将两支笔分别挪到沈怀卿和胡书尧李用之面前：“沈大人与我今日所见的姜先生，和胡书尧李用之你们认识的姜先生，差距实在太大，全然就像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p>
晏昭看向李用之：“你说姜先生不喜欢曹益，嫌弃曹益投机取巧。” </p>
又转头去看沈怀卿：“可今日姜先生话里话外，都在劝你接受书神帮助，可这不就是投机取巧？” </p>
“这放在同一个人身上，你们难道不觉得很矛盾？”晏昭说出自己的想法：“今日我们见到的姜先生，未必是寻常学子先生们见到的姜先生。” </p>
如果姜先生有问题，书院的人怎会没有察觉，又怎会允许姜先生继续授课？ </p>
“除非，有问题的姜先生并不是经常出现。”晏昭就在想：“书妖想蛊惑学子，可学子们饱读诗书又不是傻子，怎会轻易就被哄了去？可若是有他们信任的人，在后面推他们一把呢？” </p>
整个启承书院内，能得学子们信任的人，自然是成就学问都在他们之上的几位先生。 </p>
“姜先生授课时我在窗外见到了岳先生，可惜待授课结束岳先生已经离开，或许岳先生也发现了今日的姜先生身上有什么异常之处。” </p>
晏昭决定，明日去同岳先生打听下此事。 </p>
晏昭的想法确实能解释，为何他们三人见到的姜先生似乎是截然不同的两人，可沈怀卿紧跟着推下去，思绪就被堵住。 </p>
沈怀卿直言道出自己的不解：“若我见到的姜先生，不是寻常学子先生见到的那位姜先生，那位姜先生又去了何处？今日这个姜先生又是何人？” </p>
“还能有谁，自是书妖！”晏昭从方才沈怀卿话里可是听出来，今日这姜先生话里话外都在替书妖辩解。 </p>
晏昭吐槽着：“简直就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p>
“他今日扮成姜先生的模样，应该就是为了接近云渡学子，借姜先生的口说出这番话，让云渡学子安心也为获取云渡学子的信任。” </p>
“至于为何没有其他人发现？” </p>
“此妖在书院时间太长，他定了解观察过书院的先生，因此假扮姜先生不被人识破，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p>
“他应该不止假扮过姜先生，他应该还假扮过岳先生，起码曹益应该是被他所假扮的岳先生哄骗了去。” </p>
至于原本的姜先生今日在何处，晏昭想明日待她询问过岳先生后，就会有结果。 </p>
若晏昭的想法为真，沈怀卿想那妖恐怕还不止能扮成先生模样，书院内其他学子的模样，他也能幻化。 </p>
沈怀卿猛抬起头：“阿昭你说，书妖现在会不会就在我们身边？” </p>
晏昭肯定沈怀卿没问题，但视线缓缓挪动到对面两人身上…… </p>
“昭姐，人与人之间还能不能有些信任了？”胡书尧凑到晏昭耳边，说起他们初次见面的场景：“我是胡书尧，如假包换的胡书尧。” </p>
“人与妖之间，也得有些信任。”李用之说着拿出晏昭给的符：“那书妖也不知是不是放过我了，他最近都没派傀儡来杀我，晏姑娘给的东西我还没派上用场，没机会唤晏姑娘前来。” </p>
知道符的作用，这个也没问题。 </p>
晏昭收起提防心，问胡书尧：“你那边最近如何？可有什么学子或是先生来寻你？”</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