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学子都听见了脚步声，你在这屋里却没听见？”沈怀卿怀疑的视线落到樊衡身上：“要么是你睡得太死，要么是你身上被人动了手脚，要么就是你在说谎！” </p>
沈怀卿先排除了第一种可能：“睡觉深沉的人，往往倒头就能睡着，压根不会受周围环境干扰。” </p>
可沈怀卿明确记得：“当晚曹益与李用之起争执前，是你先开口劝阻李用之因为他夜间读书打扰了你，导致你未曾休息好……” </p>
这点，李用之也承认是他的不是。 </p>
“如果你真睡觉沉，怎会在意李用之的读书声？那读书声和推门声脚步声，在深夜都一样刺耳！” </p>
“若是说你身上被人动了手脚，倒也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p>
“可你同府衙交代，你当晚睡前并未碰过什么东西。”沈怀卿耐心劝道：“樊衡，你若是知道什么就赶紧如实交代，你当晚究竟看见了什么？或是发现有何异常之处？” </p>
樊衡此刻神智有些混乱，他尽量保持着清醒开口：“大人，当晚我做过个很奇怪的梦，但那应该就是梦而已，它不应该是真的！” </p>
沈怀卿忙递盏热茶给樊衡，并安抚着樊衡激动的情绪：“你都梦见些什么？” </p>
樊衡的目光向上望去，晏昭也跟着望去。 </p>
在晏昭眼中房梁上空空如也，可樊衡却看得痴迷，就好似那里有什么极具吸引力的东西，在朝樊衡招手。 </p>
这般想着，子影和应徇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似站在冰面上，脚底不停有寒气顺着腿爬上背。 </p>
“我梦见了，书神！” </p>
显然那个梦特别美好，樊衡痴迷其中。 </p>
“书神就站在曹兄床边，他让我在天亮后拿走曹兄枕头底下的古书，如此我以后考试就能得第一，我还能考中前途无量光耀门楣。” </p>
晏昭乍一听，只觉得要么这个樊衡是个疯子，要么就是他确实看到了所谓的书神。 </p>
晏昭直接追问道：“那个书神，他凭什么就能保证你以后考试能得第一，还能考中？” </p>
樊衡朝着晏昭做了个噤声手势：“姑娘可不能说这样的话，否则会冒犯书神的，但凡是启承书院的学子，就没有不知道书神的！” </p>
这样说来，沈怀卿也知道。 </p>
晏昭寻机会打量着沈怀卿，只见他沉着脸不语似在想什么事情，原本晏昭还不确定，如今确定了。 </p>
沈怀卿也知道所谓的书神。 </p>
如此，晏昭就更好奇了：“那个书神究竟是什么来历？长什么样子？” </p>
樊衡煞有其事同晏昭介绍道：“启承书院口口相传的故事中，书神是在书中诞生的神灵，他极其聪慧，凡是书中所记载的学问他都知道，只要能得书神庇佑便定能考中！” </p>
“书院内还挂着书神的画像，他鹤发童颜是神人模样！”樊衡声音忽又低沉下来：“我当晚梦中见到的书神，就是那画中书神的模样。” </p>
什么书神？ </p>
这世上哪儿有这种东西。 </p>
不过是学子们心中的寄托而已，如果樊衡不是做梦，那他看见的书神要么是人假扮的，要么就是别的东西！ </p>
晏昭端着手继续问道：“这样说来，曹益死后你的确从他枕头底下，拿走了那本什么古书？”</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