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卿若有所思的点头，就当江沛以为他要问与曹益有关之事时，却没想沈怀卿开口问了句无关紧要的。 </p>
“那藏书楼地上，不如床上睡得舒坦吧？” </p>
“啊？”江沛满眼诧异，却还是恭敬回着：“是睡得不踏实。” </p>
沈怀卿问：“那为何不回去睡？” </p>
江沛解释道：“我总不能丢下李用之一人。” </p>
这个解释沈怀卿就更不理解：“书院藏书楼又不是刑部大狱，李用之在里面读书不会遇见什么危险，你为何会觉得不能丢下他一人？” </p>
何况李用之，可不像需要人陪的样子。 </p>
他只要有书做伴便可！ </p>
“我是觉得他与曹益刚起争执，曹益当时说的话可难听，说什么李用之读书都是白读还不如回家去，还说李用之接连落榜两次，这辈子就不是能考中的命！” </p>
江沛也是个读书人，他明白这番话对于读书人来说有多么过分。 </p>
“李用之的确已经接连落榜两次，曹益不提还好，这提起来李用之就急，我担心李用之想不开做什么傻事，所以才想陪着他。” </p>
“我和李用之都是湖州人士，千里迢迢来到启承书院求学，身上背负着爹娘的期望，那担子有多重大人你恐怕不知道……” </p>
不巧，沈怀卿还真就知道而且他也理解，毕竟他沈怀卿当初也是从一个求学的学子，寒窗苦读过来的。 </p>
沈怀卿详问道：“中途，李用之可曾离开过？” </p>
江沛茫然摇头：“我睡着后，就什么也不知道。” </p>
晏昭忍不住捧腹轻声笑着：“你不是去看着李用之担心他做傻事的？如你这般，岂不是李用之做了傻事你都不知？” </p>
江沛羞愧得脸红脖子粗：“是我瞌睡太大……” </p>
沈怀卿追问：“你中途，可离开过藏书楼？” </p>
江沛再次摇头：“并未，李用之可以替我作证，我虽然睡着了可他却全程醒着。” </p>
李用之还真证明不了江沛全程都在藏书楼，沈怀卿复杂的视线暗中观察着江沛，最终没将此事告知江沛。 </p>
沈怀卿停顿片刻，继续问道：“你觉得，曹益是个怎样的人？” </p>
“曹益很厉害，若我能成为他这般厉害的人，我就不愁考不中了。”江沛话里话外满是羡慕，他苦笑着：“但天赋这种东西，是羡慕不来的。” </p>
沈怀卿若有所思点着头：“那曹益和你关系如何？” </p>
“就普通的同窗关系。”江沛倒是想过与曹益关系亲近些，可那曹益根本瞧不上江沛。 </p>
沈怀卿又似乎想起什么，再问道：“那樊衡此人，从前天赋如何？” </p>
见问起樊衡，江沛慎重思索着：“樊衡与我资质相差无几，都是中等偏下水平。” </p>
晏昭好奇道：“那他此次小考，怎么就成了第一？” </p>
江沛推想：“或是他也暗中同李用之那般拼命努力，终有此次回报。” </p>
“自曹益身亡后，李用之与樊衡就更快奇怪。”江沛恐沈怀卿多疑忙解释道：“奇怪就奇怪在，明明书院如今已经替我们更换了新住处，可他们两人都不愿回房住。” </p>
“李用之自打那日去藏书楼后，现在日日都待在藏书楼，他得了岳先生准允，也没人会去阻拦他。” </p>
“至于樊衡，我也不知道他去了何处，同屋四人中他与曹益关系较亲近，曹益去后他整个人就神神秘秘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