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花脸神偷,他身后跟着雅各布拉奇男与安其芬。 他们三人手上,不见江山万里红的红包裹。 “到了吗?”首先站起来的是数来宝,他把坐在身上的女人一推,眼射精芒。 “当然!”花脸神偷神情傲然。“我花脸神偷,几时能失过手?” 睡觉压在身下的东西,都被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了。 “成交!”数来宝两眼在搜寻。“老温!东西呢?” 暗号?! 桃花觉得数来宝眼神在闪烁,心里不怀好意。 白光!好快的白光! 赵无命以女人作掩饰,快速出手。 羽翎比快刀还快,不知打哪儿跃出,手已伸进了花脸神偷的白大丧服袍子。 大概她早已注意他了。 花脸神偷知道今天,自己会死么? 他的妙妙空手更快,红包裹拿到了手中,扔了出去。 红包裹在空中飞,温九赵无命,以及在座的人,都迅速推开女人,跳起来跃向红包裹。 就连女人都疯涌着争抢。 花脸神偷身子一挫,迅速蹲了下去,羽翎被甩下了楼梯。 咄咄两响,白光打进了木头里,那是赵无命的飞刀。 桃花掩嘴感到好笑:谁晓得红包裹里的东西,是真是假? 她转望楼梯,花脸神偷与雅各布拉奇男,安其芬已消失不见。 温九赵无命与数来宝等一屋子人,为争红包裹,打得不可开交。 红包裹落下又飞起,飞起又落下,显然是被人争抢的结果。 桃花断定红包裹里是假的:花脸神偷他们,不会轻易将真的送出。 她从楼上跳了下去,就看到了两个独眼老怪,在前面大街上鬼鬼祟祟,匆匆忙忙的向前走。 桃花悄然跟了上去,不久到一胡同口,就看见宁小诗与她的两个虎狮瞎哥,截着花脸神偷,与雅各布拉奇男和安其芬拚杀。 一会,巴山鬼手与巴山神婆,带着朵儿,现身堵在胡同口。 真的大小江山万里红,肯定仍在花脸神偷手里。 有好戏看。 桃花躲在一旁看热闹,看看到底谁是最后的真正赢家,她好出手捡漏。 这些人都到了,怎么不见越青野与冬梅春呢? 虎狮俩瞎子,别看眼睛瞎了,耳朵倒挺灵敏,油纸伞与棍子,处处露着杀招,雅各布拉奇男与花脸神偷,明显落于下风。 宁小诗与安其芬,倒是杀得难分难解。 “花脸神偷!”虎瞎子大吼。“乖乖交出来吧,那是我们哥俩两双招子的代价!” 为它失去了双眼,一生是耿耿于怀。 “只要你有本事拿!”花脸神偷在舞刀,据说他的刀是日月阴阳刀,一大一小,形似蟮鱼,带钩挖肉。“赢了我手上的双刀,大小江山万里红,就是你双眼瞎子的!” “那你就等着!”狮瞎子哈里兆大吼一声,棍子挥起,当郎一声,击飞了雅各布拉奇男手上的弯刀,嗵的接着一棍,将人已击飞。 他转向了花脸神偷。 瞎眼虎唐思城也在发力,油纸伞刷地撑起,一拉伞尾,一把长细尖刀已在手中,伞前刀后,那是绝命杀招。 难怪花脸神偷穿了件丧服大白袍子,他已做好了死的准备。 “花脸神偷!”唐思城大喝。“怪不得我瞎子心狠手辣了!” 呼!手里的油纸伞,往前一送,长尖刀跟着如电刺出。 叮当! 眼看花脸神偷就要毖命,白光一闪,一把尖刀精准的击在刀尖上:桃花看到了柳浪如烟与闹羊花,正往这边疾步赶来。 怎不见九匹狼海里浪与白月小呢? 轰! 一声大响,白烟卷起:花脸神偷终于觅到了脱身之机,迅速甩响了一颗石头蛋,借烟而走。 桃花弹跳而起,紧跟了上去。 “瞎哥!”宁小诗气得大叫。“又是那个婆娘坏了事!” 柳浪如烟与闹羊花赶到跟前,只余白烟加宁小诗的怒叫。 那婆娘指谁? “奶奶的!”狮眼瞎哈里兆大骂。“又让他给溜了!” 花脸神偷趁机捡回了一条命,刚站住喘口气,他就看到了一个人,转身就向旁边房屋上窜去。 他的弹跳能力很好,不,而是极强。 但是没有飞的快,一人仍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对他没有关系,急倒翻而下,窜进了房屋中。 死神偷! 桃花气的直跺脚:他窜进了房屋,梁上君子也就活了。 桃花在屋顶上看了看,后面没门,只有前面有门,她跳下守在了门前。 一会看到黑影一闪,窜向了隔壁,她急飞过去一看,却是只大黑猫子,顺檐跑向了屋顶。 回头就看到花脸神偷,已消失在远处的房屋上。 桃花急忙乘风飞了过去,他已不见踪影。 她却看到了安其芬,扶着受伤的雅各布拉奇男,走进了一间屋子里。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桃花正在欢喜,就见两独眼老怪,身后跟着温九羽翎,巴山鬼手与神婆,虎狮瞎子,还有不认识的一些人,都到了这里。 桃花揭起一块瓦,打向屋内,通知安其芬好与雅各布拉奇男,紧急隐藏。 这里定是间客栈,独藏小街,住人并不多,雅各布拉奇男与安其芬,显然是有备无患。 一大群人都涌了进去。 进门是一个四方小院,几多双眼睛,在四周搜寻,他们已嗅到了蛛丝马迹。 桃花从屋上,一下跳到了众人面前。 “江山万里红,就在本小姐姐手上。”桃花故作一副神态大声说。“谁有能耐从本小姐姐手上拿去?” 她是说给屋内雅各布拉奇男,与安其芬听的。 她想,大小江山万里红,雅各布拉奇男与安其芬,不是持有大的,就是持有小的,花脸神偷身上也一样,绝对不可大小都在一起。 那样不安全:失去都没了。 众人对她的话还是有几分相信:她是个鬼灵精,同时,还有那个能力。 呜——呼——! 身后传来了呜鸣声,那是小巧袖箭的声音音。 而且还不止一箭,而是连线的飞箭。 她弹跳起来,咄咄咄一溜响,击在珊瑚日月闪电梃上,火花飞泻,拉溜出幽绿加蓝色的光带来。 回头,她没看到任何人。 但她看到了无声的飞针,银芒闪耀,快如闪电,向她击来。 无论江山万里红,是否在她手上,她桃花活着,总是任何人的拦路虎。 她死了消失了最佳。 飞针她都知道是谁的,袖箭不知。 人都不敢露头。 她一冲飞天,袖箭与飞针,都不能把她奈何。 她终于看到了人,是两个人,手抖火龙梨花,一头扎了下去。 有人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