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两人颠鸾倒凤,不知昼夜。 红烛不知燃了多少次,月亮与太阳也不知交替了多少次。 行舟体内的那股欲望之火终究得以平息,她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手蔫蔫的耷拉在床外,眼皮哭得红肿,唇瓣也是肿的,乌黑发丝紧紧贴在汗湿的粉腮边。 再看她身下的男人,却是一脸食、髓知味的神情,房内有浓重的靡靡之味,行舟的小衣被不知何时扔出了床帐外,那月白的一抹被扔在地上。 床榻上也不外如是,乱糟糟的一片。 玄夜眉眼扬起,难得的有如此情绪外露的时刻,手指轻轻点着趴、在身上柔若无骨的美人儿。 他一动,美人儿也就不由自主的颤、动着。 手几乎是强撑着拉住了他作乱的手,她的身体还有种余韵之感,原本清甜软糯的嗓音也沙哑了。 “不不行了,再这样下去我就我就死了。” 玄夜拨了拨她黏在眼角的发丝,柔声低语:“我怎么会让你死呢,我可舍不得” 行舟咬碎一口银牙,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小小的翻了个白眼。 耳边传来男人的轻笑声,她被玄夜不轻不重的捏了捏后脖颈处,那里被他嗟磨的绯红一片,一串惊心动魄的红色印记印满了白皙的脖颈。 轻轻用指腹的薄茧、触碰便又是一阵战栗。 行舟实在有些儿受不住了,她现在两腿都有种合不拢的感觉,令她感到害怕。 她抬起一张粉脸儿, 猛的扑向了身下之人,像是报复一般也狠狠的留下了自己的印记。 可玄夜仍旧是那样一副宠溺的样子。 两人已经不知腻歪了多少天在这床榻之上,玄夜眯起眼睛望向窗外随即低头仔仔细细的看了她半晌。 随即问出了心中最在意的事,“月老殿中的那男子是怎么一回事儿?” 行舟脑子还有些发懵转不过来,愣愣的重复着:“月老殿的男子?” 看她这副样子,玄夜伸手握住她的下颌,又耐心问了一句:“我那日跟在你身后看见了你对那人很是亲昵。” 行舟思绪回到那日,恍然大悟他那日晚上为何如此反常,瞬间啼笑皆非。 噗嗤一声笑了,玄夜不明所以,脸色淡然仿佛这带着满满醋意的话语不是他说的一般。 饶有意味的绕着她的眼尾打转,行舟想起这几日的事儿,瞬即不动了,老老实实的开口回答:“他是月老啊,都不知道多少岁了,我去找他只是有一些私事罢了。” 玄夜腿动了动,语气淡淡问:“什么私事?” 一副刨根问底的架势,令行舟心底更加想笑了,当然还是不敢当着这醋精的面笑出来的。 “不能说,我答应过月老的,若是告诉你我就违背了誓言,总而言之什么都没有,我就是跟他借了一些东西而已,对了,今日你跟我一起去一趟月老殿吧。” 她手指挑着他的一缕银发把玩着。 他不动声色的手又顺势滑到了被子下那杨柳细腰,掐了掐,嘴中倒是淡定的“嗯”了一声。 他那日在月老背后施了一道神力,这几日那月老该是诸事不顺,他本想要杀了他的,只是身处天界还是不易,若是暴露了就不好了,待日后他登临宝座便可以 可如今知晓了这一切都是误会便也没了那个打算,对于这几日那月老所受的事他是半点愧疚心也没有的,行舟确实拉着他的衣袖撒了娇没错,那么自己给他点儿教训也是可以的,哪怕月老都是个年岁不知多久的半大老人了。 行舟腰眼一酸,又软下了身子,那一处正是蛇类的七寸之地,那日正是因为他突然袭击了那一处导致她体内的情欲暴涨。 她按住他的手,喘息着道:“不行,今日我们必须得起来了。” 玄夜翻、身将人给按在床榻上,依旧是那一副精致的面容,在行舟看来可恶得紧。 他低头含住那粉唇,含糊着道:“就一次而已,不会耽搁。” 月上柳梢头,这漫长的一次才结束,行舟满眼怨念的揉着自己泛酸的腰肢望着那好整以暇端坐着望着她的人。 她稍稍一动,便觉得酸痛不已身上动弹不得,只得吸了口气又坐了回去,此刻再想要泡泡身子也没办法,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们耽搁不得,就给自己施了神力清洁作罢。 看着那端坐于那里手里悠然握着茶盏的人,她撇了撇嘴,颐指气使:“给我穿衣裳!” 这话很娇气,玄夜却甘之如饴,他放下茶杯几步上前,将小衣一件件为她拢上,格外细致温柔的打好绳结理顺褶皱,一副毫无怨言的模样,行舟心里再大的气也消了。 她动了动脚趾就要弯下腰自己穿鞋子,哪料得玄夜先一步半蹲在地面,神情专注的将她的莹白小脚放在自己的膝上,将那还没他巴掌大小的鞋子取过来,握住她的脚腕一点点为她穿好。 他做这事时很是寻常,轻轻巧巧的将她脚放下,随即站起身拉住她的手,行舟也很是亲昵的凑上前去,两人一道出了门。 到了月老殿前,月老甫一看见她身影便急急上前来,拍了拍大腿喊道:“你可算是来了,那书” 话未出,看见她身侧的男子又咽了下去,打量了半晌,那双年轻的面容有些怪异之色,他指着玄夜问行舟:“他是你的心爱之人?” 语气很是不可置信,在看到行舟点头之后,他吁了口气,心里有些怅然,他是能看到两人的姻缘线的,只道是两人这情爱之路可真是多舛,可这人又确实是行舟自己选的,他也不好说什么。 玄夜深墨色的瞳孔凝视着月老,他方才的一系列表情动作都落入了玄夜眼中,他垂在两侧的手悄然收拢,幸好这人未察觉到他的身份,随即收回了手,乖巧的跟在行舟身边。 行舟看见月老一瘸一拐的左腿,有些疑惑,“月老,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