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看她一眼继而转头认真盯着台上的方多病道:“只是想起我从前在云隐山时也如他这般罢了。” 说着,他顿住了:“我自下山以来,被各种事绊着,鲜少回云隐山看望师父师娘,现在我既有了你和又又,自当将你们带回云隐山见他们一面。”他看向台上卖力挥剑的人说:“还有我这个新收的徒弟。” “你已经决定收他当徒弟了?” 李相夷回想起宴席上那一幕,不由笑了:“他倒是与我挺有缘分,竟然知晓我爱吃糖这事儿,宴席上他往我手里塞了东西,我低头一瞧,发现竟然是糖块儿。” 这话说的行舟也笑了起来,“那看来你这个徒弟非收不可了,都叫人抓住了你爱吃糖的把柄来,我倒是很好奇,你这么爱吃糖牙竟然都还好好的。” “从前在师门时,师娘每日都管着我呢,不许我多吃一点儿糖,我每日为了几颗糖跟师娘斗智斗勇。”他说着嘴角翘了起来,眼中熠熠生辉。 台上的方多病气喘吁吁的收起剑,转而奔下台仰头问着李相夷:“师父,我练的怎么样?” 李相夷点了点他,戏谑道:“你都叫我师父了,还问我怎么样?” 方多病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嘿嘿傻笑了起来。 李相夷倒是收起了笑,神色认真看着他:“你的天赋还不错,既想要当我李相夷的徒弟,那我就先与你说好,我不求你以后名扬天下,至少不能给我丢脸知道吗?” 方多病双眼亮晶晶的回答:“那是自然,我自然是不会给师父丢脸的!” 说着他又有些脸红的望着在李相夷身旁含笑看着他的行舟,脆生生喊了句:“师娘!” 行舟摸了摸他的头发,“你既叫了我一声师娘,我自该给你些见面礼的,我看你很喜欢剑,等回了四顾门我寻一把好剑送给你?” 方多病一时激动得不行,看着眼前这个长得颇为貌美的师娘很是羞涩,脸颊红了个彻底,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子,他娘和他小姨自然也是好看的,但凭心而论,师娘的容颜自是他平生所见之最了。 李相夷冷眼瞧着行舟还搭在方多病头上的柔荑,一把攥住了死死扣紧,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的话:“姐姐,你要摸也不用摸这么久吧,你都没摸我这么久过。” 行舟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戳了戳他鼓起的脸颊,这人在她面前与有外人在时完全不同,小孩子心性暴露个彻底。 “小孩子的醋你也吃?” 李相夷完全不觉得与一个孩子争风吃醋有什么不对的,揉捏着掌心柔若无骨的手道:“我年纪也不大呀,反正我就是不许,谁都不行。” “行行行,我答应了你。”行舟顺着他的话应了下来,完全将人当成了孩子一般哄道。 两人吃过了晚饭便回了何晓惠为他们备好的房间。 他正好有满肚子的疑问也想要问姐姐呢。 两人叫了下人来打了些水给又又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