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过去了,只从角丽谯撬出了那无心槐的来历,正是来自于近日闻名于江湖的万圣道,除此以外便不知道了,也没人见过这万圣道幕后之人的面貌。 不过总算也是个有用的消息了,当下之事就是要比万圣道先一步取得其它几枚冰片。 方多病守了好几日,始终没见到牢里有任何异样,就在他就要松懈下来时,终于牢里来了个熟悉的人。 云彼丘面色慌乱的左顾右盼,见着牢里值守的人都被他打发走了,才急匆匆的来了角丽谯所在的牢房。 他虽然本意也本来就是想取得角丽谯的信任覆灭金鸳盟,但见到角丽谯落得一副凄惨样子又不免心生恻隐之心,好歹他们之前也有过一段情。 所以在等候了几天后终于下定决心,决定将角丽谯偷偷放走,算是全了那段情意了。 现在看到角丽谯昔日红颜不在,面上惨不忍睹,不忍直视,手中动作也慢了下来,只听得角丽谯苦苦哀求,还是将门给打开放了出来。 正将人搀扶着出了门口,就被一群人团团围住。 他心下一惊抬头看去,其他几位院主和李莲花几人都在,纪汉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彼丘,你怎么能私自将角丽谯这个妖女给放走呢,枉我还一直不相信,原来你就是内鬼,难道你此前说的悔过之心全是假的吗?” 云彼丘想反驳,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来辩解,此刻他真真体会到了林行舟那日的心情了,真真是百口莫辩。 林行舟依旧是讽刺的笑出声,“原本以为云院主在给相夷下了碧茶后能真心悔过,没想到啊,这就是江湖中所说的你十年画地为牢,你悔过到哪里去了,狗肚子吗?” 狐狸精在脚边应景的叫了几声。 林行舟摸了摸它毛茸茸的短毛,转身对着其余人询问:“云院主此番行径颇为人不齿,其余几位院主作何打算,总不能再像从前一般轻飘飘就放过了他吧?” 乔婉娩此前并不知此事,现下听闻了这事又是后悔又是愤恨,她第一个出声道:“我还不知相夷为何不肯回来,原来是这样,你怎能如此待他,你可知碧茶是何种毒药?” 云彼丘默默低下了头,面对众人的诘问,心下悔恨难挡,指甲深深陷进了掌心。 他抬头看向李莲花,“门主,彼丘自知罪孽深重,是我识人不清听信他人谗言,酿成了大祸,要如何罚我都认。” 李莲花闭了闭眼,长叹口气才道:“彼丘,你还记得从前创立四顾门百川院时的情景吗,我们高谈论阔,讨论着如何建设四顾门,如何创立一个对江湖人来说都公平、公正的地方吗?” 云彼丘呆呆望着湛蓝如水洗般的天空,半晌,眼角落下了抹泪。 其余三人想起往事,也不由面面相觑,是啊,何时他们都成了这副样子呢,他们不是为了江湖道义,为着给江湖中人一个论公道的地方才纷纷投入四顾门吗,可他们都做了什么,好似被江湖中人捧的太高,便不知所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