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宗安抬头看了看我。 “警官,我饿了,能不能先让我吃点东西啊?”阮宗安问道。 我点了点头,“你想吃点啥啊?” “如果可以的话,安排点儿好的吧,可以用我的钱,虽然不多,但吃顿饭肯定是够了,估计以后我也吃不上了!”阮宗安有些沮丧的说道。 “不用了,看你这么配合,我请你吧!”我回道。 我给陈兵队里的人拿了些钱,让他帮忙去附近的饭店买了几个菜。 一一放到阮宗安面前。 “跟你来的那个女的,我们也送过饭去了,她也撂了,跟你说的差不多!”我说道。 阮宗安点了点头,“我们公司其实最不想做的就是你们国家的生意,危险系数太大,当然了,酬劳自然也高!” 我们没有继续审问,一直等到阮宗安吃完了饭。 “抽烟吗?”我举着烟盒问道。 阮宗安摇了摇头。 “咋的,嫌烟不好?”我问道。 阮宗安再次摇了摇头,“没有,我不会!” 我自顾点了支烟,“咱们说说万晨光吧?你跟他熟吗?” 阮宗安迟疑片刻,回道:“不算熟,只是认识!毕竟都是中国人吗,漂泊在外的,多少有些亲近感!” “你本名叫啥啊?”我问道。 “我没有名字,或许以前有,但我也不知道,我是被遗弃的,是一个流浪汉把我养大的,后来他死了,我也就成了小流浪汉,那会儿我应该十来岁吧,后来我碰到了一个男的,他把我带到了国外,我没有身份,是他帮我偷渡过去的,出国之后,我就被带到了山里,在那里有各个国家的孩子,有人给我们上课,也有人专门训练我们,我就是在那里认识万晨光的,他比我大几岁,去的也比我早,后来,我知道了,那里是专门训练杀手的,我们通过考核之后,就能接受任务了,我之前来杀那个叫白宇光的,就是公司接的任务!”阮宗安说道。 “那吴晓英呢?也是你们那的?”我问道。 阮宗安摇了摇头,“不是,她是我之前回国的时候认识的,我把她带出了国,但没有送到我们那里,开始的时候,我确实是想教她,让她有报仇的能力,没想到无心插柳,当我接到杀白宇光的任务,看到白宇光的资料的时候,我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巧的事儿,所以,我就把吴晓英带回来了!” “这是你们一贯的作案风格吗?那个地方教你的?”我问道。 阮宗安点了点头、 “万晨光咋回事儿?你们公司为啥要你们杀他?”我问道。 “因为万晨光拿了公司的东西,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从老板的反应上看,应该是足以致命的,其实我知道万晨光想干什么,他是想以此为要挟,永远的脱离公司,没办法,公司是不可能允许这种潜在的威胁的,他这是跑回国内了,要是在国外,他估计遇到的刺杀,可能比他每天吃饭的次数还多!”阮宗安说道。 阮宗安交代的内容,我们都一字一句的记录了下来,签字按手印之后,阮宗安被移交到了林春市看守所。 虽然阮宗安在临江犯了案,但是毕竟涉及到国际刑警组织,我们必须向省厅外事部门汇报,这个阮宗安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移交给国际刑警组织,至于最后他在哪里接受审判,那就不一定了。 很快,国际刑警组织派人赶到了林春,正式接收了阮宗安和李惠玲两名嫌疑人,关于‘残狼’这个杀手组织的情况,在我们的协助下,国际刑警组织取得了巨大的突破,为此,国际刑警组织还专门发了表彰函。 借这个机会,省内媒体对此进行了大篇幅的报道,躲在暗处的万晨光,应该是能收到消息的。 处理完林春这边的事情,我们三人返回了临江。 我们临江市局也为此给我们大案组开了个小范围的表彰会,不过这个表彰会的气氛却有些压抑,与其说是表彰,不如说是对我们大案组的敲打,安吉省知名企业的董事长被绑,其助理又涉嫌组织赌博,现在人也失踪了,最主要的,还有万晨光这个恶行累累的职业杀手,他就像一颗遥控炸弹,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惊天动地。 这次会议之后,我们大案组在压抑的气氛当中过了三天,本以为在我们抓了阮宗安之后,万晨光能有下一步的动作,可是没想到,已经过去三天,万晨光却迟迟没有动静,这让我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这天上午,我接到了市检察院检察官刘向阳的电话,他把我约到了他的办公室。 “刘检,你找我有事儿啊?”我敲了敲门问道。 刘向阳抬头看是我,连忙站起身,“哎呀,初哥,你来这么快啊?来来来,坐!” 我坐到沙发上,刘向阳给我泡了杯茶,放到了我面前的茶几上。 “初哥啊,其实今天我应该去你那登门拜访的,可是没办法,手上活儿太多,只好劳驾你跑我这一趟了!”刘向阳笑着说道。 “刘检,你太客气了,有啥事儿你随时招呼就行!”我回道。 刘向阳点了点头,“其实也没啥别的事儿,关于那个叫尤兴超的,外号是叫‘油边儿’是吧?我们也在查了,人虽然说现在躲起来了,但我们还是查到了些情况,他是现在荣平集团董事长张跃的助理,这个张跃跟你还是大学同学,另外你跟荣平集团的关系,咱们也都知道,这事儿,你有没有啥想法?” 刘向阳虽然没有明说,但我也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我想了想,回道:“刘检,现在尤兴超躲起来了,这也就证明那个叫高鹏的所言非虚,否则,这个尤兴超也不会反应这么强烈,至于我那个同学张跃有没有参与,这个还有待调查,不过刘检你放心,如果说他真的参与了,我也绝对不会徇私枉法,绝不纵容包庇!” 刘向阳拍了拍我的肩头,笑了笑,“哎,你这就严重了,我要这么想,我还能把你叫过来啊?” 我也笑了笑。 突然,刘向阳收起笑容,严肃的看着我,“初哥,咱们前脚得到消息,而且还是在监狱里,你说这个‘油边儿’他是怎么收到风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