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窗户开着,室内外的巨大的温差加剧了空气流通的速度,即便是厚重的窗帘也被吹得翩翩起舞。 在飘扬的窗帘后,一个男人用臂弯死死的压住林雪艳的肩膀,宽厚的手掌将林雪艳的嘴捂得严严实实,使她发不出一点儿声音,男人微微弓着身子,利用林雪艳的身体挡住了自己。 不知道是内心的恐惧,还是从窗外灌进的刺骨的寒气,林雪艳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而那个男人手里的1911在透过窗帘缝隙的阳光下,微微发着蓝光。 “把枪放下,你已经被包围了,赶紧把人放了!”韩卫国高声喝道。 “韩组长,咱们终于见面了啊?”男人声音低沉的说道。 “你就是胡安松?”韩卫国问道。 “看来韩组长已经都查的差不多了啊?没错,我就是胡安松!咱们第一次见面就在这种场合,多少有点儿让人遗憾啊!”胡安松回道。 “听你这意思,你应该也了解过我啊?怎么个意思?咱们唠唠?还是咋的?谈谈条件啊?”韩卫国问道。 “谈条件?韩组长,我提条件你们会答应是咋的?”胡安松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的说道。 “不是,那你到底啥意思啊?不提条件,就这么拿个女人给自己挡枪,你这传出去让不让人笑话啊?直说吧,你到底想咋的?”韩卫国的枪口指了指胡安松问道。 “韩组长,你也不用刚我,都这个时候了,老话讲,大丈夫不拘小节,韩信都能受胯下之辱,孟尝君不也靠鸡鸣狗盗之徒才逃出生天的嘛!”胡安松说道。 “看不出来啊,你还挺有文化的啊,要我说咱这文化人就别办这么粗鲁的事儿,你这不都看得挺明白吗?你今天指定是跑不出去,你那把枪我要没看错的话,是美国产的1911吧?弹容量7发,你就算枪法准,能打死几个?要我说啊,咱们就坐下来,好好唠唠,有啥要求你就提呗,除了不能放你走,那啥事儿不都好谈嘛!”韩卫国微笑着说道。 “韩组长,你还真行,挺实在,没忽悠我,但你说,我要是不提放我走的要求,那咱们还谈啥?”胡安松说道。 “要不这么的吧,咱俩唠唠案子的事儿,我虽然不能放你走,但是吧,我也给你点好处,我看你对这个事儿挺好的啊?这么的吧,这进到里边呢,你就碰不着了,带你走之前我让你再爽一把,反正你不是都给钱了嘛!”韩卫国指了指他们俩人说道。 “韩组长,你还真挺有意思的,以前吧,有个算卦的给我算过,说我这辈子肯定会折在女人身上,算的还真他妈准,可我吧,不抽,不喝,不赌,就是好这点事儿,冲你这句话,我可以跟你唠唠,我铺了这么大一摊子买卖,不跟人分享一下,也少了些成就感,说吧,你想知道些啥!”胡安松说道。 “说实话啊,我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我当警察也这么多年了,没听说过咱们安吉有你这么号人物,你能整出这么大一个案子,我多少有点儿不太相信是你能干的出来的!”韩卫国直截了当的说道。 林雪艳的身后传来几声胡安松干瘪的笑声。 “韩组长,听你的意思,你还多少有点儿失望啊?想必你们已经都调查过我了,我呢以前是安吉省体校射击队的,本来能进国家队,但是由于种种原因吧,没能如愿,后来我就出国了,这些年一直在国外,我也不怕告诉你,我能做这么个买卖,当然也有外国人的支持,如果你们有兴趣的话,可以去查查那些外国人,在咱们国家别的省市还有干我这个事儿的人!”胡安松说道。 韩卫国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从我们查这个案子开始,你好像对我们的行动一直都挺了解,应该是有一些特殊的人帮你吧?” “韩组长,我只能说,你说的没错,但是,做人不能不讲究,人家帮了我,我不能把人家卖了,所以,这个,不好意思,我不能告诉你!”胡安松回道。 “行,那下一个问题,葛洪亮的死是咋回事?”韩卫国问道。 胡安松重重的叹了口气,“要不是我手下那几个自作聪明的货,惹出那么多乱子来,我又何必如此呢?从大龙把那个葛胖子整进来,我就知道这货早晚是个祸害,但是大龙跟了我这么多年,虽然我知道他跟葛胖子那点儿猫腻儿,看在这么多年跟我摸爬滚打的份儿上,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韩卫国晃了晃枪口,“我说胡老板,你没回答我的问题啊?我想知道葛洪亮到底是怎么死的,谁杀的他!” “韩组长,别白费劲了,你们抓不到他的!就算我告诉你了也没啥用,他这么些年跟各个国家的警察斗,还有啥国际刑警,不也拿他没办法吗?”胡安松说道。 “你找的是职业杀手?”韩卫国问道。 “没错,他叫‘残狼’!”胡安松回道。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我和韩卫国都不禁有些惊愕。 “没想到啊,胡老板这个人脉还真广啊,连国际刑警组织通缉的职业杀手都能请到,没少花钱吧?”韩卫国问道。 “花钱?韩组长,你这多少有点儿孤陋寡闻了,残狼可不是光有钱就能请到的!说实话吧,其实我早就想把葛胖子给办了,我早就知道他找他那个当区长的表哥了,也就是因为这个事儿,我才决定要把他办了,在外国友人的帮助下,我请到了残狼,后面的事儿你们就都知道了,我收到了葛洪亮要上临江的消息,就让残狼在半路上给他办了!”胡安松说道。 “好,胡老板,我想问的,你能说的,也就这么多了,我看咱们还是谈谈条件吧?把人放了,你跟我们走,我可以考虑你提出的我们能答应的条件!”韩卫国说道。 “韩组长,你是不是有点儿没看清楚形势啊?现在我是光脚的,你们是穿鞋的!”胡安松有些嚣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