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领导互相看看,也没再说什么,纷纷坐上了车。 韩卫国送走了领导,掏出手机给田丰打了个电话,告诉了田丰我们这边的情况。 挂断电话,韩卫国带着我上了车,赶奔林春市局。 在三大队的讯问室里,我们再次见到了孙长友。 “孙长友,跟我们说说吧?你为什么要杀人?你跟钟国涛和钟晓蕊是什么关系?”韩卫国开门见山的问道。 孙长友看了看韩卫国,“那个潘奕晨呢?你们打算怎么处理了?” 韩卫国给孙长友递了支烟,给他点上了火。 “你放心,潘奕晨我们已经安排人审了,如果你想帮我争取点时间,那就主动点,结了你的案子,我好专心研究潘奕晨!”韩卫国说道。 孙长友抽了两口烟,“那好,韩组长,我都承认!事都是我干的!” 韩卫国点了点头,“我想知道为什么?”韩卫国问道。 孙长友又抽了口烟,回道:“我跟钟国涛是战友,在部队的时候,他是我班长,那时候他救过我的命,他搬到红星村的时候,我去看他,那时候我才知道我大侄女发生的事,我当时就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让这几个小子付出代价!” 韩卫国恍然的点了点头,“那为什么等了六年才动手呢?” 孙长友无奈的叹息道:“唉,我一个小老百姓,找他们几个人哪有那么容易啊?我一直找了六年,可没想到,那个叫梁斌的竟然搬到了王家镇,我觉得是老天爷在帮我,既然让我找到了他,我就不可能再留着他,在杀他之前,我把他打了一顿,问出了另外几个人的下落,之后,我就放火烧死了他!” “我们对梁斌尸检的时候,发现他曾被打过麻醉药,这药你是从哪弄来的?”韩卫国问道。 孙长友掸了掸烟灰,说道:“我是前进村的治保主任,前几年附近几个村里经常来一些偷狗的,他们用的是麻醉针,我带人抓过他们,没收了他们的东西,后来我碰上了那个叫梁斌的,我就把这些年攒的这些药给他用上了!” 韩卫国点了点头,“那赵明远呢?跟他在网上聊天的人,应该就是钟晓蕊吧?” 孙长友没有否认。 “那给那个叫李一洲律师呢?你们为啥要给他写恐吓信啊?”韩卫国问道。 孙长友一愣,“恐吓信?什么恐吓信?我们没给他写过什么恐吓信啊?” 韩卫国听到这话,不禁眉头一皱。 “没写过?那绑架他女儿是怎么回事?”韩卫国问道。 孙长友顿了顿,回道:“是那个叫赵明远的告诉我的,他们的事都是那个叫李一洲的律师给出的主意,解决了赵明远之后,我就找到了李一洲家,找了个机会拐走了他女儿!” “可你们并没有伤害她,还把她放了,这是怎么回事?”韩卫国问道。 孙长友叹了口气,“我当时确实想把他女儿整死,也让他感受感受女儿被伤害的滋味,可后来,我面对那孩子的时候,我实在下不去手,我就给她放了!” 韩卫国点了点头,“你还是有良知的!咱们还是说回赵明远吧?说说你杀他的过程?” 孙长友调整了一下坐姿,交代了他杀赵明远的过程,跟我们之前推测的差不多,只不过本来他本来没想摔死赵明远,只是在拉赵明远回来的时候,出了意外,一时失手,赵明远从楼上摔了下去。 交代完赵明远,孙长友又供述了自己吊死郝飞的全部过程。 韩卫国听完孙长友的讲述,长长的叹了口气。 “孙长友,我能理解你跟钟国涛这种过命的战友情谊,也能理解你的复仇心切,不过钟晓蕊虽然是六年前的受害者,但她毕竟也参与了你的复仇行动,如果你真的为她好,那就跟她联系一下,让她主动投案自首,这才是她最好的出路!”韩卫国语重心长的说道。 孙长友看了看韩卫国,“韩组长,我跟你说过了,我必须要看到你们处理潘奕晨的结果,否则,你们就别想从我嘴里得到晓蕊的下落,如果你们真的让这个潘奕晨判了刑,那我会帮你们联系晓蕊,不过她是选择自首还是亡命天涯,那这还得看她自己!” 看孙长友态度坚决,韩卫国知道,对于他这种死都不怕的人,达不到他的目的,他是绝不会开口的。 正在这时,讯问室门外有人敲了敲门。 韩卫国转头看去,陈兵探进头来,朝韩卫国勾了勾手。 韩卫国一怔,跟着走出了讯问室。 没一会儿,韩卫国又回到讯问室,朝负责看守的两个警员扬了扬手,两名警员会意,将孙长友带了出去。 “师父,咋的了?”我问道。 韩卫国眉头紧锁,说道:“咱们得赶紧去审潘奕晨,李海波和裴欣来了!” 我连忙站起身,跟着韩卫国来到了另外一间讯问室。 潘奕晨已经被带到了讯问室里,脸上的一些擦伤被简单的处理了一下。 脱离险境的他此时已然恢复如初,坐在讯问椅上,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 “警官,我是受害者,你们这样对我,我是可以告你们的,我要请律师!”潘奕晨看着我和韩卫国说道。 韩卫国瞥了一眼,冷笑道:“潘奕晨,我看你是在国外待久了吧?我们要是没掌握什么情况,会把你带到这来吗?” 潘奕晨砸着小桌板,嘶吼道:“李海波呢?我要找李海波!” 啪! 韩卫国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潘奕晨,我告诉你,你给我老实点,进了这屋,你想见谁就见谁啊?把你那少爷病给我收一收!”韩卫国喝道。 “警官,我是让人家绑了,你们不去审那个人,把我扣这干什么啊?”潘奕晨收敛了许多。 “那人为啥绑你,你心里不清楚吗?我告诉你,潘奕晨,如果不是我们发现的及时,恐怕你早就死在别人手里了!”韩卫国说道。 潘奕晨似乎是想起了刚刚的经历,眼神里飘过一丝惊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