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傅三爷……哦不,是傅三岁哭了。 坐在草坪上,眼泪汪汪看着姜早。 “老婆,痛痛。” 姜早没有像从前一样紧张地过去查看,而是站在原地,声音依旧温柔。 “阿辞是男子汉,要坚强,从哪儿跌倒就要从哪儿爬起来哦。” 傅砚辞:“……” 老婆变了。 这跟他设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吹吹呼呼亲亲抱抱呢? 怎么一个都没有了? “我给你买了奶茶,起来后就过来喝吧。”转身,姜早回了屋子里。 傅砚辞:“?” 怎么突然间腿有点软呢? 他慢慢从地上起来,斜了眼终于恢复自由跑到一旁吃草的小马驹。 刚刚他故意收了力道,护着头,炸弹并没有爆炸。 看来这种程度的运动应该是没问题的。 就是不知道情绪激动要到什么程度,这个标准在哪里? 傅砚辞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一边回了屋里。 餐桌上放着他之前常买的那家的奶茶。 里边黑色的珍珠让他再度想起了脑中的炸弹。 “老婆呢?”他随便问一个佣人。 佣人看向楼上:“三爷,三夫人去书房了,说是要处理公事,不让打扰。” 傅砚辞把奶茶喝了,珍珠留下来,用刀子一颗一颗地剖开。 一颗。 不对劲。 两颗。 真的不对劲。 三颗,依旧是普通珍珠。 太不对劲了,老婆今天太不对劲了。 …… 傅砚辞迅速处理好‘犯罪现场’,扔掉所有珍珠,端着果盘和咖啡,心存疑虑地上楼。 速度很慢。 每一步都在脑中闪过一个设想。 并在下一步迅速思考对策。 终于,他来到书房门前。 深吸一口气,傅砚辞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姜早的声音并不如往日那般温柔,带着几分清冷和素谨。 每当她沉入到工作中的时候,都会这样。 傅砚辞甚至不用开门,就已经在脑中快速描绘出此时姜早的模样和姿态。 她坐在电脑前,十根纤纤玉指快速敲动键盘,眼神坚定,遇到难题和困惑时,秀眉会微微蹙起。 但她很聪明,会很快就想到解决之法。 这个时候她的唇角会忍不住上扬,眉眼间涌着笑,若是对自己的成果非常满意的话,双眼会不自禁弯成一道月牙。 好看极了。 让人忍不住想抚摸,想亲吻,想……更多更多。 心跳在加快,傅砚辞深吸一口气,终于推开了书房的门。 和想象的不同。 屋里没有开灯,只有书桌上方的一排射灯散发着微光。 电脑屏幕是暗的,而姜早正端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一只手搭在腿上,另一只手放在桌上,托着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咯噔! 不妙! 药丸! “额,老婆,今天的果盘是我自己摆的哦,你看,是爱心的形状。”他缓缓走过去,把托盘放在桌上。 “老婆,阿辞是不是很棒棒?” 姜早不说话,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带着几分兴味的眸光锁在傅砚辞的身上。 良久,她才开口。 “没想到啊,傅三爷还是个演技派,这份颜值和业务能力不进演艺圈发展真是屈才了呢。”姜早笑着说道。 带着几分不难发现的阴阳怪气。 傅砚辞心中再次咯噔一声。 “老婆……” 姜早直接打断他:“明人不说暗话,傅三爷有这个角色扮演的兴致,可我却不想做他人手中提线的木偶。”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傅砚辞哪儿还敢再装? “老婆,你听我解释。” 姜早做了个打断他的手势,“既然傅三爷都恢复了,关于称呼问题,我觉得还有待商榷,我个人觉得我的名字就蛮好听的。” 傅砚辞倒是听话,直接改口:“早早,对不起。” 姜早微怔。 在发现傅砚辞有可能是装的时候,她的确是有些生气,甚至想过很多反击和对付他的办法。 却从没有一种,是对方主动道歉。 而且是在没有任何解释的情况下,第一时间说对不起。 “早早,对不起,我是骗了你,是我的错,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跪键盘,跪榴莲,跪搓衣板,跪遥控器都行,就是不能和我离婚。” 他深邃的眸子第一次在姜早面前展露最真实的情绪,那抹浓郁的深情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忧郁,徒惹人疼。 又来了。 说好的城府极深,心机诡诈,精明睿智呢? 怎么她只看到了一只求抚摸的大型萨摩耶! 不。 萨摩耶可比这狗男人可爱多了。 姜早告诉自己要冷静。 “这么说,傅三爷是打算继续维持我们的联姻关系?哪怕夏家如今已经和破产无异?”姜早故意提起他们这桩婚姻开始的原因。 虽然也有老一辈的撮合,但想要合作才是最重要的。 可如今的夏家,对于傅家根本毫无助力。 “不是。”傅砚辞走上前,上身微俯,拉近了和姜早的距离。 灯光打在两人的脸上,彼此的呼吸暗自交缠,硬生生将气氛烘托出几分暧昧。 “我是打算继续维持我们的‘婚姻’关系,这段关系与夏家无关,与傅家无关,只是你和我,也只有你和我。” 傅砚辞这段无异于告白的话让姜早有点儿懵。 同时,她的大脑也在飞速运转。 很快,想到了理由。 “你担心影响城南的项目?”这是姜早能想到的唯一可能,“你放心,公是公,私是私,我分得清,哪怕我们离婚了……” “嘘!” 傅砚辞用一根手指堵住了姜早的唇。 虽然他知道这唇的美味。 虽然他此时更想用自己的唇堵上去。 可显然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而且还有可能让事情变得更糟。 “早早。”他在旁边的椅子坐下来。 突然拉开的距离让姜早有一瞬间的怔忪,她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习惯了傅砚辞的各种贴贴。 跟什么人说话,就得用什么样的方式。 浸淫商场多年,傅砚辞深知这一点。 于是,他继续道:“早早,如今傅家的情况你也了解,敌人在暗我在明,如果我现在恢复正常的消息传出去,搞不好还会引来什么,妈还昏迷着,我不能轻易冒险。” 姜早这就懂了。 “明白,你是想将计就计,让我继续配合你是吧?ok,没问题。” 傅砚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