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蕴：“……”</p>
有些事大可不必再提。</p>
她没有留意到祁邵华的异样，反倒是霍衍深，只一眼便看出了他眼底的苦涩与懊悔。</p>
听着他们说的那些他不曾参与的属于她的曾经，霍衍深心底妒意四起。</p>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淡漠的声音里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姜秘书的事，祁先生记得挺清楚。”</p>
突然被点名，祁邵华怔了一下，慌乱地看了一眼姜蕴，沉默了片刻才解释道：“特殊的事件，都会记得比较深刻……何况是学姐的事。”</p>
最后一句话，明显有所指向。</p>
姜蕴蹙着眉，似乎还陷在自己的回忆里。</p>
霍衍深直接从喉间哼出一个音来，深邃阴沉的眼底凌厉一闪而过。</p>
饭桌上突然安静了下来，祁邵华知道自己说了不应该说的话，姜蕴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应，但是他并不后悔，有些情感憋在他心里太久了，久到他自己都快忘记了。</p>
直到她毫无预兆地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才猛然发现，曾经的那些情感并非消散无踪，只是被自己压在心底的某个角落里，等待着某个人的出现，重新让它出现在阳光之下。</p>
姜蕴后知后觉地发现场面不太对劲。</p>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安静坐在一旁的霍衍深，也不知道自己以前的光辉事迹会不会影响他对他这位秘书的评价。</p>
姜蕴在工作上已经形成了时刻留意上司神色惯性，即使现在是工作以外的时间，但她还是很快便发现了霍衍深突然阴沉下来的脸色。</p>
她又看了一眼他的碗，里面干干净净，似乎就没有盛过菜。</p>
“霍总，是饭菜不合胃口吗？”</p>
不应该吧，这几乎都是他亲自点的菜。</p>
祁邵华还沉浸在自己的翻涌的情感中，没想到姜蕴话题一转，注意力一下子又转移到了霍衍深身上。</p>
霍衍深勾了勾薄唇，声音淡漠，“这家店味道确实一般。”</p>
话音一落，安静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p>
这家店是祁邵华推荐的，他公司就在这附近，对这一带比较了解，进店之前他还拍着胸口说这里的菜十分地道美味。</p>
姜蕴抿了抿唇，看了一眼祁邵华尴尬的神色，斟酌开口，“我觉得还挺好吃的，可能是霍总之前吃的都太好了，一时之间吃不习惯。”</p>
见姜蕴还帮着祁邵华说话，霍衍深眼底快速闪过一丝不爽，他不咸不淡地回了句，“也许吧。”</p>
祁邵华总感觉这位霍总今天在故意针对自己。</p>
可之前他也在嘉行见过两位霍衍深，都正常的，虽然性格高冷疏离，但也不会特意去针对谁。</p>
祁邵华不由得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他了？</p>
“霍总要不重新再点些菜？看有没有合胃口的。”祁邵华问服务员拿了菜单放到霍衍深面前。</p>
“厨师不行，再换多少道菜结果都一样。”霍衍深看都不看一眼，直接了当道：“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勉强的好，你觉得呢？”</p>
到了此时此刻，祁邵华终于确认这位盛宇集团的总裁确实对他有意见！</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