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姜蕴举起一根手指在钟婉婉面前晃了晃，“是敬重。”</p>
“只是敬重，没点别的心思？”</p>
“还能有什么心思？我跟他之间就是清清白白的上下属关系，你给钱，我付出劳动，仅此而已。”</p>
“哦，是吗？”钟婉婉狐疑地拉长尾音。</p>
“就是这样。”姜蕴斩钉截铁道，脑海却一闪而过某个与霍衍深坦诚相见的画面，脸颊微赫。</p>
幸好她的脸本来就被蒸气熏得通红，看不出异样来。</p>
“那真是太可惜了。”钟婉婉表示遗憾，“上次吃饭我见他对你那么殷勤，还以为你俩有戏呢。”</p>
姜蕴白了她一眼，“瞎想什么呢，我跟他都已婚好吗。”</p>
“反正都要离了。”钟婉婉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跟傅尧的离婚手术什么时候办？”</p>
提到这，姜蕴突然觉得碗里的毛肚都不香了，叹了口气，“那货说不离了。”</p>
钟婉婉脑洞开始发散，“不离了？他什么意思？难道突然对你情根深种，要好好跟你过完余生？”</p>
“情根深种个鬼，我们连面都没见上，谁知道他突然抽什么筋！”说完，姜蕴恶狠狠地将毛肚塞进嘴里，用力咀嚼。</p>
“那你是什么想法？离？还是给他个机会？”</p>
“当然要离了。”姜蕴咽下口中的食物，毫不犹豫道，“男人只会妨碍我们拔刀的速度，我现在一心只想搞事业，总之，姐要独美！”</p>
“有志气，来，为了我们的独美干杯！”</p>
“干杯！”</p>
两人聊得兴起，不由得多喝了几杯，等两人抱着吃撑了的肚子走出餐厅时，才发现彼此都到达了微醺的状态。</p>
这顿饭从晚上七点吃到了晚上十点，整整吃了三个小时。</p>
蓝山公寓离这里很近，走二十分钟就能到，姜蕴先是拦了辆出租车，把钟婉婉送上了车，并叮嘱她到家了给她打电话报平安。</p>
而她自己则步行回家，顺道消消食。</p>
秋天的晚风携了一丝凉意，迎面吹来，酒意散了一半。</p>
她伸手拍了拍微烫的脸颊，做了个深呼吸，一口凉气瞬间窜进了喉咙，凉透了五脏六腑。</p>
缓步往公寓的方向走去，刚走出一段路，她敏锐地感觉到身后似乎有一道奇怪的目光在凝视着她。她停下脚步，迅速转过身朝后面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p>
“这果酒还真挺烈的。”</p>
嗯，都出现幻觉了。</p>
她晃了晃脑袋，刚要转身接着往公寓方向走，手机铃声却忽然响了起来。</p>
她从包里掏出手机，眯起眼睛看了一眼，“霍衍深”三个字赫然跳跃在屏蔽中间。</p>
她顿了顿，指尖迟缓地划过屏幕，接通了电话：“霍总。”</p>
电话那头听着杂乱的背景声，男人微微蹙了眉头，“在哪？”</p>
“刚跟朋友在小龍焱吃完饭，准备走回公寓，有什么事吗？”姜蕴下意识以为他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吩咐。</p>
“喝酒了？”</p>
“喝了点，”姜蕴凝眉想了想，又问：“霍总是有什么工作要交给我吗？”</p>
说话间，她隐隐听到电话那头响起一阵声响，好像是拿钥匙的声音，随后则是急促的脚步声。</p>
见那头没有回话，她动了动嘴唇，刚想开口，身后却忽然照过来一阵强烈刺眼的白光……</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