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边防士兵而言,十五分钟的时间,足够他们进行战斗了,他们早就做好了为国牺牲的准备,现在能够为他们争取十五分钟的“安全时间”,他们都已经很知足了。 不过一条腰带十一斤,对于要边境巡逻的士兵而言,还是一个比较沉重的负担,所以他们两个连也只携带了三十条腰带,以备不时之需。 踩着那些凹凸不平的石头,陈营长放眼望去,远处起伏的山脉如同守护神一般,将敌人阻拦在边境之外,眼前枯黄的杂草,干枯的河道,甚至不远处还能够在山坡或者乱石滩上看到结成冰的小水坑。 冬季的边疆看不到一点绿色,入眼皆是荒凉。 现在的边疆还未下雪,道路还算是好走,毕竟这条巡逻线路他们都不知道走了多少次了,线路上的那些难以跨越的障碍都被他们修缮过一次了。 “营长,再往前三公里就是边防哨所了,我们在那边修整一下,然后继续出发。” 三连连长带着连指导员赶了过来,跟陈营长做了交涉之后,陈营长点头同意他们的要求,他们这次巡逻还携带了要给哨所补给的物品,前方的哨所已经十多天没有物品补给了,如果他们不去,哨所可能就要面临断粮的危险。 随后,陈营长拿着枪带着一个班的士兵轻装前进,他们要先赶到哨所,跟哨所外出巡视的士兵做交接班,让哨所的士兵们有时间能够多休息一会儿。 剩下的人则是在两位连长和指导员的带领下,继续按照之前的步伐前进。 陈营长这边很快就到达了哨所的住处,只不过此时的哨所只有一名士兵正在执勤,而且明显看到这位士兵面向南方,保持着警戒。 “加速前进!” 陈营长看着塔楼上的那名哨兵,在看看没有什么响动的哨所,明明是大中午,竟然连炊烟都没有看到,这明显是出了问题。 很快,陈营长这边的响动就引起了哨兵的注意,哨兵非常紧张的看向自己身后这边,在发现是自己人来到之后,也是长呼了一口气,连忙从哨塔上面爬下来,过来跟陈营长这边接头。 “营长!我们外出巡逻的士兵发现我们的界碑被人挪动了,我们班长已经带人过去恢复界碑的位置了。” 哨兵下来之后,连忙跟陈营长汇报情况。 “界碑被动了?” 陈营长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长呼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什么特别紧急的情况。 界碑被挪动的这种事情,他们遇到不是一次两次了,被挪动的界碑就是边境线上的战士和敌方士兵发生冲突的根本原因。 放在正常人身上,估计都很难想象,对方怎么这么胆大包天?!怎么能够这么厚颜无耻!? 陈营长在边防这么多年了,都想不明白对方的行为逻辑,不过这不重要,界碑相当于国家的尊严,也是国家的底线,对方不断的想要将界碑往这边挪,就是在试探华夏的底线。 今天挪动一米,如果你不去管,那么下一次可能就是几百米,甚至上千米,对方就是企图用这种可笑的方式,来蚕食我国的边境,我国的领土。 而,界碑、领土就是我国的底线,面对这种情况,怎么可能不发生冲突? 看看周围那些已经握紧手中钢枪的士兵们,足以说明现在士兵心中的愤怒了。 “我带人赶过去增援,吴班长留下两个人帮忙看守哨所,其他人跟我跑步前进。” 陈营长第一句话是跟哨所留守的哨兵说的,第二句话是跟他一起来的班长说的,界碑那边是大事,但哨所这边也不能够掉以轻心,万一对方已经摸到了哨所周围,只留下一个人看守哨所,那确实比较危险。 “好!” 吴班长点点头,从哨所中拿出储备的【电磁防护腰带】,给每一个士兵都装备上,然后他带着士兵紧跟在陈营长身后,往哨兵所说的方向小跑而去。 在高原上,跑步是相当消耗人体力的,原本氧气就不足,这种小跑很容易让人感到呼吸困难。 不过,这些问题对于经受住考验的士兵们而言,都是能够克服的。 大约十五分钟后,陈营长带着人赶到了界碑所在的位置,此时有三名士兵正在用自己水壶中的水清洗界碑上面的淤泥。 看样子界碑上面之前被弄上了不少泥土,不然这三位士兵清洗的不会这么费劲。 “营长!” 这时士兵们发现了前来支援的陈营长,在看到陈营长的那一刻,留守的三名士兵的眼神中就充满了愤怒的神色。 “对方往我们的界碑上撒尿!!!” 一名士兵紧握着手中的钢枪,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他甚至言语中都带着一丝丝颤抖,那是内心的愤怒已经快要压抑不住了。 “什么?!!!” 陈营长闻言顿时暴怒。 界碑在某种程度上相当于国家的脸面,对方往界碑上撒尿,这不是在狠狠的抽打自己的脸嘛?! 他们怎么敢?! 他并没有质疑士兵的话语,他相信在这种严肃的问题上,士兵不会说假话。 “之前还有对方的士兵在远处挑衅我们,我们班长已经带人过去和对方对峙了。” 一名士兵指着拐角处的乱石坡跟陈营长汇报道。 那个乱石坡下面有一条小溪,常年流水,边境线就是从界碑到那的小溪,小溪这边是华夏,那边就是东方某人口第一大国↑↓。 一旁的吴班长闻言眯起了眼睛,直接招呼着手下的士兵往那边的小溪跑去。 陈营长更是拿出对讲机跟后面的三连、四连的连长进行联络,他要求三连、四连要在二十分钟之内赶到现场,不然就要军法处置! 此时的三连和四连还在前往哨所的路上,一群人正在聊着天,说说谁的糗事,又或者谁谁谁又在训练中突破了自己的极限。 在外出巡逻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比较“没大没小”的,连长、排长甚至是跟队的营长和政委们也都格外的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