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落落,你就帮师傅这个忙。 “区区一个亿而已,师傅相信你很快就可以还完的。” “你做什么了?” 阎落嗓音很冷,一个亿,捅天了吗? “喂——喂——你说什么? 这里风太大信号不好,先这样,为师挂了哈。” 阎落话还没说完,电话就挂了。 下一秒,手机又响了。 “你好……” —— 火车站内,播报声响起。 “——列车开始检票,请各位旅客……” 阎落跟着人流进入排队进站,很快找到位置坐下。 臭老头欠了大笔债就算了,竟然还不给她留下车费钱。 债主电话都打到她这里了,能怎么办。 最后翻箱倒柜,差点挖地绝尺才凑到八百块,出来车费两百五,还剩五百五。 一个亿vs五百五,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如果可以她真不想管,想起债主的话—— 算了,先走一步看一步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阎落不再想,合上眼睡觉。 很快她对面位置坐了人,一对母女。 张婷婷拢了拢外套,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浑身冰冷,好像总有股冷冰冰的气息在身边。 四下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 “婷婷,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生病了?” 周母边说边伸手摸了摸张婷婷的脸,“你脸怎么这么冰?” 这大热天的,怎么跟冰冻似的。 “是不是昨晚……” 张婷婷打断,“妈,我没事,可能是车里温度低。” “真的?” “嗯,我外套穿着的,等会就好了。” 至于昨晚的事,张婷婷眉头紧皱,这次回来老家,本来只是想来看看奶奶。 结果没想到,她以为奶奶是想缓和关系,谁知是想利用她。 配阴婚! 真是离谱。 一想到昨晚她奶奶那张扭曲的脸和蛮不讲理的话,张婷婷就觉得恶心。 “妈,以后我不想再回来了。” 太恶心了,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回来,也不想看见那些人。 周母点头。 “嗯,不回来,你爸要来就来,咱们不来了。” “从前你奶奶偏心眼看在你爸面上我不说,这次竟然做出这种……这种恶心事。” “往后这边这些人不用管,至于你爸……唉。” 周母说到这里叹口气,纵使很气,也不可能让丈夫完全不管。 这次回老家,本来一家人开开心心的。 谁知道她婆婆竟是打着歪主意,想让她的婷婷去和死人配婚,收彩礼钱给老大家儿子卖房娶媳妇。 呵呵! 周母冷笑,这家人打的一手好主意,老大家自己有女儿不用,想用她女儿。 这次周母是彻底对这个婆婆死心了,往后她家可以赡养婆婆,至于老大那家有多远滚多远。 要是张远拎不清还要继续帮扶老大一家,那她就带着婷婷一起过…… “爸那边……啊……” 张婷婷惊恐万分,刚有东西舔了她耳垂。 冰冷,黏腻。 很快,她感受到好似有一只手从衣摆探了进来,慢慢往上。 她想挣扎却发现动不了,也无法出声,只能任其摆布。 周母担忧望着她,“怎么了?婷婷?婷婷?” 没有回话,看着满眼惊恐却不能开口也不动的女儿。 周母满心慌乱担心,大喊,“婷婷你怎么了?你说话啊?” “你别吓妈?” 周围人纷纷围过来。 “这是怎么了?” “我女儿她突然说不出话,也不动。” “是不是发病……” “羊癫吗?” “不是,没有,我女儿身体都健康的,没有任何病。” 周母心急如麻。 “让一下,我是医生,让我过去。” 听见这话,周眼前一亮,连忙抓着人。 “医生,你快看看我女儿,帮帮我们。” 自称医生的是个长相算俊秀的男人,从他略显光秃的天灵盖可以看出大概也许是个医生。 贺州也就是称医生的人,被周抓着手臂拖到张婷婷身前,他的手臂有些疼,被抓的。 “你先放开我,不然我不好检查。” “好好、好。” 周母一听连忙放开手,她的手都是抖的。 贺州开始检查周围人都静声,大气不敢呼。 就这样看着他检查眼睛,嘴巴,又把脉。 把脉?难道是个中医? 贺州拧着眉,又摸了下手心。 好一会后,贺州语气迟缓,“这症状像是被什么吓住了。” 他摸脉这女生身体没什么大病,就一些年轻人不规律作息引起的小问题外,没其他了。 “被吓住了?” 周母看着女儿的模样,愤怒道,“你到底是不是医生,你看她这样子一动不动能是被吓住吗?” “是啊,是啊。” “你别不是看不出来问题,在这里胡说吧。” “你不是医生吧,不会是想博人眼球做网红吧。” “我看像是。” “不会是学艺不精想出头。” “我们要曝光你这种人,想做网红想疯了,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 “赶紧滚!滚!” 车厢里的人各各双目怒火指骂贺州,纷纷指责。 贺州被群起而攻之。 周母使劲推开他,“你滚开,如果我女儿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贺州:我t就不该站出来。 网络暴力他见过,但今天他亲身经历了。 气愤,惊怕,他后悔站出来了,早知道他就该事不关己。 都怪他自己,内心深处在想,是不是他真的学艺不精。 在众人围攻之下的贺州,浑身发抖。 有人朝着他扔了一瓶水,没砸到贺州,而是被一只皙白的手拦住。 “啧。”冷淡不耐的嗓音。 “半截身子都在土里了,还不安分。” 冷冽的眼神仿佛看穿他的一切,男子心虚同时怒火中烧。 “你t说什么呢。” “哦!你两一伙的吧,大家快看,这两人是一伙的。” 男子极力煽动周围人,“他们肯定是想做网红,一个趁机出来装医生救人,一个拍照录像发到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