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安还站在原地,吓得全身的汗毛似乎都要竖起来。 心仿佛一下被提到嗓子眼了,暗道:完了,这尊煞神要杀人了! 陈夫人要将凌玉沉塘,本官放任不管,还在一边看着,这下麻烦大了。 他真想抽自己一个嘴巴,陈夫人送来了银子,自己二话没说就答应她,真是傻到家了。 轩辕夜稳坐在公堂之上,十二个影卫,每边站着六人。 他猛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喊一声:“升堂!” 两边的影卫每人拿着廷杖在地上敲着,口中拉着长音喊着:“威 ……武……” 轩辕夜眼中带着杀气,“来人,将宋子谦、凌玉、管家,还有凌玉的婆母、凌玉的娘,一起带进公堂,其他人都在外面候着!” 众人进了公堂都跪下,“见过王爷!” 轩辕夜黑眸幽冷,沉声道:“宋之谦,凌玉,如今涉及命案。 再把你们之间发生的事,重新复述一遍,要记录在案,影一,记录下来。” “是,王爷!”影一成了师爷,在一边记录。 宋之谦和凌玉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一遍。 陈夫人跪在地上,开始反驳:“王爷,事情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他们公然在公堂上说谎。 他们从小就订了亲,是青梅竹马,当时民妇并不知情。 民妇只想为儿子娶亲冲喜,后来才听说有这一回事。 她们为何那么巧,在短短的几日,就能见两次面。 竟能同时去一个糕点铺子买糕点,一定是约好的。 王爷,不要听他们胡说,他们就是有奸情,旧情复燃。” 轩辕夜瞥了陈夫人一眼,怒斥:“你好大的胆子,本王让你说话了吗?来人,掌嘴十下!” 影二来到陈夫人的面前 ,“啪啪啪”地狂扇着那张胖脸。 影二可是带着力度扇的,心里想着:就你话多!你这个恶毒的悍妇,事实摆在面前,还强词夺理。 十下耳光打完以后,陈夫人的脸已经高高的鼓起,青紫一片,肿得已经不成样子。 她被打得脸是火辣辣的疼。 她如一只打不死的小强,继续开口:“王爷,民妇错了,但求王爷还陈家一个公道。” 轩辕夜眼射寒刀,开始斥责:“还是不长记性,狠狠地掌嘴,再加十下!” 陈夫人说完就后悔了,心中气愤不已,再也不敢出声。 影二又继续重复着刚才的动作,不过力度更大了。 打完以后,再观陈夫人,那本来挺大的眼睛,如今已经成了一条缝,脸肿的更是没了人样。 轩辕夜又问道:“据凌玉所讲,此事涉及管家,管家,你来回话!” 管家胳膊不停地打着哆嗦,他声音颤抖:“王……王爷!” 轩辕夜怒视着他,厉声道:“管家,你把他二人见面时,你所看到的一一交待清楚,如有半句虚言,定斩不赦!” 管家看了陈夫人一眼,像有了底气,开口:“草民当时在远处,只看到他二人拉拉扯扯。 有道是男女授受不亲,料想他们之间做了龌龊之事。 必定是少夫人独守空房,难耐寂寞,遇到旧情人,红杏出墙。 小人便把看到的一切如实告诉大夫人。” 管家说完,像没了底气, 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轩辕夜开口:“好一个料想,好一个必定是,你凭着猜测,一条鲜活的人命就差点死在你的手上。 宋子谦,你和凌玉相遇时,可还有其他人看到?”轩辕夜又问。 宋子谦态度坚决,“王爷, 当时福旺糕点铺子的掌柜的也看到了。” 轩辕夜发号施令:“来人,将福旺糕点铺的掌柜的带上来。” 片刻之后,一个头戴帽子的中年男子跪在公堂。 糕点铺的掌柜的跪下:“草民见过王爷!” 邪王面无表情,问道 :“掌柜的, 昨日 宋子谦和凌玉在你们店铺相遇,他们可有拉拉扯扯?你要如实说。” 掌柜的慢声细语:“王爷,那位公子送给那个女子,女子没有接,然后男子带着糕点就走了。 轩辕夜拍了一下惊堂木,“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当着本王的面撒谎! 人情世故,就是宋子谦送给凌玉一盒糕点又能如何,你们竟往死里害她。 此案已明,陈夫人和管家故意陷害凌玉。 在本王眼中,凌玉没死成和死了也无分别,你们已经成了罪人。 如果不是本王和静和公主遇到,凌玉必死无疑。 主谋陈夫人和管家设计害人,菜市口问斩。 陈夫人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她跪下哭诉:“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轩辕夜没理她,一挥手,二人被带出去。 轩辕夜又问道:“凌玉,你可曾被卖入陈家?” 凌玉温婉地回答:“王爷,凌玉是嫁入陈家,并没有被卖。” “好,凌玉娘,你竟为了收礼金,把女儿嫁给一个将死之人,将她推入火坑,你不配做她的娘。” “来人,将凌玉娘重打二十大板!” 接着上来两个侍卫,将凌玉娘带到外面。 片刻之后就听到声嘶力竭的喊叫声。 “啊……” “啊……” 二十棍下去,凌玉娘被打得皮开肉绽。 轩辕夜又命令道:“凌玉不用死,恢复自由之身,婚姻自己做主。 从此刻起,那些死了夫君的寡妇,到官府登记,废除贞洁牌坊之说。 如果想继续留在夫家或是想再嫁,自愿。 如果有强干涉者,陈夫人和管家等人就是例子。 不允许有陪葬,如果敢有私自用各种方法弄死寡妇陪葬者,本家的九族都去陪葬,有包庇的家仆全部处死。 本王是邪王,这说的话就是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