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宁在外面喊了几声。 纯嫔听后,心里当时一惊,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星儿本来还打算去抓厉嬷嬷的女儿山杏。 结果看到宁公主到了,便和锦儿慌忙进了屋子。 只见纯嫔站在青花缠枝香炉旁,往香炉里扔着纸。 她把最后一张有簪花小楷的纸张也扔到香炉中,那香炉冒着缕缕青烟。 此时她放心了,屋内已没有一张有簪花小楷的字。 星儿是个聪明的,她眉头蹙眉,一脸的担忧:“主子,宁公主来了,抬着两个人。 奴婢看了,正是严嬷嬷和厉嬷嬷。 她们面无血色,浑身都是血,怕是受了大刑。 想必她二人已经招了, 眼下该怎么办 ?” 看着香炉内的纸张已燃烧殆尽。 纯嫔又取了一片檀香片放在里面。 然后把香炉的盖子盖好,用帕子擦了擦手。 她声音温婉:“什么怎么办? 她们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敌人如今已经打到家门口了。 走,我们去迎敌!” 宁公主站在院中,看到纯嫔不急不缓地从里面走出来。 她身穿薄蝉翼的霞彩玫瑰香的娇纱胸衣。 腰束葱绿撒花软烟罗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百合蝉翼纱。 那一头墨发梳着倭堕髻,上面插着镂空飞凤金步摇。 随着莲步轻移,发出清脆的声音。 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香娇秀靥艳比花娇。 肤如凝脂,手如柔荑。 纯嫔并没有等宁公主给她见礼,她温婉道: “这是什么风把宁公主给吹来了,快请屋里坐。” 声音轻柔的如同一团薄雾,一片轻云。 宁公主是霸王型 ,不喜欢这种柔柔弱弱。 她语气中带着怒意:“纯嫔,本公主为何来而来,你不知道? 你已贵为嫔位,没想到你人前装人,人后扮鬼! 竟然指使严嬷嬷她们来害我!” 纯嫔面不改色,温婉道:“哎哟,宁公主,这话要从何说起? 你和本宫并不熟识,也就是在宫宴上见过几次面。 我与你无仇无怨,为何指使人害你? 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说!” 此时,皇上的仪仗队已在宫门外停下。 坐在龙辇上的的宣武帝也听到了轩辕宁的叫嚣声。 他坐在那听着,可是纯嫔的声音太小,听的含糊不清。 他看了看宫门口,那里本应该有两个侍卫。 可此时,那两个侍卫也没了踪影。 轩辕凛冽一个飞身,跃到一棵古树上。 那参天大树长得枝繁叶茂,遮住了他的身影,他往下看着。 宁公主声音又提高了很多:“纯嫔,你这样装有意思吗?敢做而不敢当! 事实就在面前,由不得你不认账。 眼前的人,你认识吧。” 纯嫔看向躺在长凳上的严嬷嬷和厉嬷嬷。 两位嬷嬷无力地呻吟着,满身是血。 严嬷嬷身上的血还在继续流着。 纯嫔眼眸如波,浅浅一漾,温柔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屑,她柔声细语:“这两位嬷嬷似在哪里见过,她们是谁?” 轩辕宁被气到了,“纯嫔,睁大你的眼睛看看。 你的走狗伤成这样,你竟然能面不改色。 你不是一向胆小吗?看样传言真是不可信。” 纯嫔冷哼一声:“宁公主,这只是两个被打的奴才,想必是犯了错。 被惩罚了,有什么好怕的。” 宁公主怒了:“纯嫔,收起你伪装的面孔,你为何派严嬷嬷和厉嬷嬷对我动手!” 纯嫔似乎没了耐性:“我何时派的,可有证人? 宁公主,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 轩辕宁冷笑一声,看着血流不止的严嬷嬷 :“严嬷嬷,你听到没有,纯嫔说没指使你,那就是你在说谎!” 说完,将手中带血的匕首,直接扎到了严嬷嬷的后背。 “啊!”又是一声惨叫。 接着一股鲜血喷得出来。 严嬷嬷终究忍不住了,开口求道:“宁公主,你不要再折磨老奴了。 您一刀杀了我得了,求您兴兴好,给我个痛快。” 纯嫔终于沉不住气:“宁公主,你闹够了没有。 你要是想教训奴才,回到你自己的宫中,杀了她都没人管。” 严嬷嬷看到纯嫔那冷漠的面孔,终于忍不住开口:“纯嫔娘娘,救命啊! 老奴可是为您办事,才落得今天的下场,您不能不管我们!” 纯嫔的面上惊现了波澜,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怒意: “这位嬷嬷,你是不是找错人了,这是紫霞宫。” 这时, 从门外跑进一个宫女,直接扑到厉嬷嬷的身边。 “娘,娘,你怎么了?您快说话呀!娘!” 看到此人跑进来,星儿和锦儿当时脸上变了颜色。 难怪一直找不到她,原来山杏跑到外面去了。 星儿和锦儿看了纯嫔一眼,纯嫔也瞟了她们一眼。她二人的手立刻抖了抖。 而这一切,都没有逃过皇上的眼睛。 山杏的哭喊声,把厉嬷嬷唤醒,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山杏,娘不能陪你了。 你已经到了出宫的年龄,出宫吧,以后照顾好自己。” 山杏顿时嚎啕大哭起来:“娘,山杏不能没有你,我知道是纯缤害的你! 幸亏女儿跑得快,严嬷嬷的侄女春兰,已被星儿推到井中。” 厉嬷嬷拼尽全力道:“纯嫔,你好狠! 就是你,拿我的女儿和严嬷嬷的侄女要挟。 如果我们不去,你就要杀了春兰和山杏。” 纯嫔冷笑一声:“我亲口说的吗?怎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你再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会命人直接打死你。” “是星儿说的,星儿的话就是你的意思。”严嬷嬷气愤道。 宁公主一挥手,“去看井里是否有死尸。 谁要是敢拦着,直接杀了。 有事,本公主担着。” 一个侍卫回去取东西,另外二人就要向井口的方向走去。 皇上是越看越气,从树上跳回龙辇,命人抬着他,直接进了紫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