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和冷语到了别苑，来到了三小姐的门前。 “三小姐，冷言、冷语求见！” 风妍和天音坐在屋里制毒。 风妍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好，依然不能动武，用不了刀剑，否则伤口会再次裂开。 “进来吧！”风妍站起来吩咐。 冷言和冷语颔首抱拳：“属下见过三小姐、四小姐！” 天音算了算从明州到师门的往返时间。 不解地问：“冷言，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曾见到我师父？” 冷言二人互相看了看，面露难色，低着头。 不知如何开口，可是又必须得实话实说。 他俩退后两步，齐齐跪下： “请三小姐责罚！” 风妍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风妍面上一怒：“说，小师妹到底怎么了？” 冷言和冷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无奈叹了口气，一人说：“五小姐被杀了！”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如晴天霹雳般。 风妍觉得天旋地转，眼冒金星，她扶了扶桌子。 “三师姐！”天音看到风妍的样子，忙喊了一声，上前扶住她。 风妍闭了闭眼睛， 等再睁开时，眼中闪着疯狂的火焰。 上前用两只手掐住了冷言的脖子，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冷言被掐得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五…… 五小 姐 被杀了！” 风妍的两只手掐着冷言的脖子，拼命地摇着，发了疯似的喊道：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我命你们护送小师妹回师门，她怎么会死！” 冷言已经被掐得喘不上来气，脸憋得通红，可是却不敢反抗。 冷语见状，忙把住风妍的手。 “三小姐，快松手。 请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是五小姐不让说的！” 这一句话，将风妍的理智唤醒，她身子晃了晃，慢慢松开了手。 天音知道三师姐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她心像被一阵剧痛撕裂，发出一声凄厉的咆哮： “小师妹是被谁杀的？” “是被邪王轩辕夜他们杀的。”冷语低着头回答。 风妍眼中带刀：“你们是赶往西域，邪王在明州。 他哪有时间一路去追杀你们，那他得有多闲？” “五小姐从未离开过明州！” 冷言的一句话，如滚滚的天雷，彻底把风妍和天音给震清醒了。 “你说什么？小师妹没离开过明州，你们竟没有回五灵宗？” 冷语颔首：“是，从我们出了这个院子，五小姐就命令马车去了她自己的院子。 并威胁我们，如果敢告诉你们，就杀了我们两个。” 冷语直言不讳 ：“请三小姐饶命！我们也是不得已！ 你们也知道五小姐的脾气，我们不敢违抗她的命令！” 接着二人不断地磕着头，发出“咣咣咣”的声音。 片刻，二人额头已布满了血。 “别磕了，小师妹是怎么说的？”风妍强压住怒火，问道。 “她说，长这么大，都是四个师姐护着她。 如今大师姐和二师姐都死了。 三师姐又受了重伤，不能让三师姐和四师姐再出事。 她要挺身而出，保护你们。 她派人去水师的大营中下毒，后来去了邪王住的独一处客栈。 说等时机成熟时，就杀了邪王和邪王妃，为师姐们报仇。” “傻呀！那个邪王有那么好对付吗？把自己的小命都搭进去了。” “三小姐，五小姐的尸体如今躺在菜市口的地上，被百姓侮辱！ 旁边有邪王身边的人，不知道暗处有多少人？ 他们像是在引我们上钩，我二人没敢抢回五小姐，特回来禀告。” 风妍眼中含泪，在眨眼之际，那滚热的泪珠滑落，她抽噎了一下。 “冷言，你去买副棺椁出城，停在落叶亭的对面，那里是二师姐葬身之处。 冷语，你密切关注菜市口，晚上抢尸，多准备烟雾弹。” “是！”二人站了起来。 可能是跪的时间长了，竟有些站不起来，等站直了，他们向外走去。 两个师姐妹哭了好一会儿…… 天音终于把那天的疑惑说了出来。 “三师姐，前两日我看到一个和小师妹身形很像的人。 当时我只往旁边看，没有注意，结果我们擦肩而过。 当看到背影像小师妹时，我喊了她两声。 她回过头，竟不是小师妹。 那眼神也是她，和小师妹一般无二，可只有长相不同，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后来就以为是认错人了。” “那个人就是小师妹，小师妹会易容术。”风妍说道。 “会易容术？” “对！” “那怎么从未听你们说起？ 小师妹也没有在我们面前展露过？” 以前我也不知道。 有一次，偶然路过师父的房间。 听到师父问小师妹，师姑的易容术学得怎么样了？ 我才知道小师妹会易容术。 可能因为小师妹的武功在我们同门中功夫最差。 师父让师姑教给她一个保命的本事，没想到这个本事反而害了她。 那是师父和小师妹的秘密，话如果从我嘴里说出去，就说明我偷听了。 这些年，那件事，我一直没有说过。” “原来如此，那就是小师妹，她怕我认出她，所以易了容。” “对，她要铤而走险，不能暴露。” 天音说完，看着风妍：“三师姐，今晚我带人去把小师妹的尸体抢回来。 然后直接去城外，将她葬了。” 风妍一脸担忧，声音低婉：“天音，一定要小心，保命要紧。 如今师门中，只有你我二人，不能再有闪失，师父会受不了的。” “嗯，我已写信给师父，告知他老人家这里的一切。 我想师父他老人家不日就会到了。” 风妍打开了个箱子， 从里面拿出一些毒。 “天音，这些放在身上。” “三师姐，我有！” “多带些无妨，记住，一定给我平安地回来。” “放心吧！” …… 西域的五灵宗 五灵圣尊站在大殿的门前，看着天空，叹了口气，流下了眼泪。 “小五，你还是走了，为师终究没护得了你！” 他一挥手，一个黑衣女子走上前抱拳：“圣尊！” “收拾东西，明日出发，去北冥国的明州！” “是！圣尊！” 第二日，五灵圣尊带着一些属下，去了明州…… …… 天音化了妆，扮成一个村姑的模样，来到了菜市口。 看到玄香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的脸全然失了血色，苍白如瓷。 在额头和心口处，有两个黑窟窿，上面的血已经凝固。 天音立刻心如刀绞，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在人群中，并没有人注意她的存在。 她看了看四周，人太多了！ 在不远处，有两个黑衣人。 他们站在那里，双手环抱着剑，像是在看热闹。 暗道：那就是轩辕夜的人。 只能等晚上再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