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世态炎凉

老夫人看着疼在心尖上的宝贝疙瘩，双手抱住苏青瑶：“阿瑶，不哭了，你这样哭，祖母的心都被你哭碎了！” 转而又对着苏暖怒目相向：“你这个孽女，再胡言乱语，我打烂你的这张嘴。 来人，上家法，今天我就要教训这个孽仗！” 苏暖撇了撇嘴，“祖母是想打我吗？你不觉得心虚吗？” 老夫人又气道:“你娘的那些嫁妆，本已是我侯府的产业，哪有你这个没出嫁之女保管的道理！” 苏暖据理力争:“北冥王朝的规矩，生母死后，那些嫁妆要留给自己的女儿，这事闹到皇上那去，也是这个理。” “你，你，你这个贱人，可气死我了！”接着咳了起来。 “来人，把这个混账的东西，给我打五十大棍，让她长长记性。” “祖母，你好狠的心！我看谁敢来打我。” 白芷挡在了苏暖的身前，亮起了架势，暗道：主子真可怜，我拼了这条命也要护住主子。 “你们还不快上，把她那张嘴给我堵上！”苏青瑶厉声道。 七八个婆子丫鬟开始一起上来抓苏暖。 苏暖暗道:祖母今天这是要跟我撕破脸了！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我的好祖母。 白芷冲出双拳，朝两婆子的脸打去，“啊！啊！”地叫了几声，那两个婆子趴到了地上。 她又一个飞腿，另一个丫鬟向老夫人的方向飞去。 老夫人没有防备，她手臂还搂着苏青瑶，那个胖丫鬟重重地砸到二人身上。 “哎呀，我的老腰！”老夫人喊道。” 苏青瑶使尽全身力气，拼命地推着胖丫鬟，其他人看到连忙上前把胖丫鬟拉起来。 老夫人又开始咳咳个不停，“真是造孽呀，真是家门不幸啊！苏氏一门怎么生出这么个孽障！” 如今，那七八个丫鬟婆子，被白芷三下五除二都解决了，每个人都趴在地上哼哼呀呀着！ 特别是那个老夫人身前最得宠的周嬷嬷，门牙都被磕掉了两颗。 苏暖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祖母，既然现在没事了，那我就走了！” 说完理也没理老夫人，带着白芷就离开了静安堂。 走在回凝香苑的路上，苏暖对白芷竖起的大拇指，“白芷，好样的，以后就这么干，可以再狠点，不愧是我苏暖的得力干将！” 说得白芷都有些不好意思，她脸色一红：“那些人是非不分，我必须保护小姐。” 两人一路说着笑着，回到了凝香苑。 …… 风雅院 二姨娘秦采青看着从老夫人手里拿的那些沈氏的嫁妆，忽然有些生气。 “春喜，你说我这些年为了拉拢那老太婆，无非是让她下令给我一个平妻之位，可是她却是个无用的，连儿子的主都做不了，白瞎我这些好东西了。 你看这些东西，得值多少两银子，这白玉观音，一点杂质都没有，白亮白亮的。 这翠玉屏风，非人工雕琢，自成一幅画，是一仙山，山上面有亭台楼阁，云雾缭绕，鹤舞九天！还有这对夜明珠，这对金丝蚕衣，…… 这些我都舍不得用，都给了她，如今又要给那个小贱人，我一想起就有气。” “夫人， 你快别想这些了，你想想，我们大小姐到时嫁给三皇子，成了正妃， 将来当了正宫娘娘，你是她的母亲，那咱们还不是要啥有啥！ 现在还是先算算，还差多少银子得贴补！”春喜说道。 春喜和春吉是秦氏从娘家带来的，春喜是个忠心的，而春吉开始也忠心， 后来经过了一件事，让她觉得都是一个府里出来的，夫人太偏心春喜，于是想法也在一点点转变。 春喜帮着夫人算着，“夫人，如今还差近六万两银子。” 二姨娘开始唉声叹气，眉头紧锁：“能当的东西我都当了，这些伞我的钱已经全贴补上了，可怎么还是不够，这可如何是好？” 春喜看了看，“夫人，不如我们找舅老爷想想办法。 平时我们府也没少贴补他们。”二姨娘听后，心中顿时燃起了希望之火。 “对呀，我去找我大哥大嫂，平时我们没少帮衬着他们，每次回去，我可都带了不少东西。 春吉，你去安排马车，一会儿我们回秦府。”春吉应声离开。 过了一会儿，春吉走了进来，“夫人，我们走吧！” 二姨娘秦采青带着全部希望，上了回秦府的马车。 …… 秦府 春吉敲响大门，门房的人推开大门一看，马上走上前躬身抱拳，“姑奶奶回来了，你们快去告诉老爷。”另一个小厮快速向内院跑去。 二姨娘的马车进了院子，刚下了车，她的大嫂和大哥便出来笑脸相迎。 “阿青回来了，快进屋！”秦闻璟热情地说道。 二姨娘的大嫂方氏眼睛紧盯着马车，她看到丫鬟都下了车，可是这次怎么没有拿东西呢！ 她又看了看二姨娘的头饰，今天她打扮得倒是素气，她暗想：不是被休了吧。 到了屋里，二姨娘先开口：“大哥，大嫂，小妹有一事相求。 当初我动用了沈知画的嫁妆，如今要把她的嫁妆补上。 公中的银子不能动，可是我变卖了所有东西，还是差六万两，大哥大嫂能不能借给我六万两，帮我度过难关。 等这风头过了，我再还给你们。” 方氏闻言：原来是落魄了，怪不得这次什么东西也没有拿来。 秦闻璟看了看方氏，方氏一记眼刀扫向秦闻璟，他马上低下了头，不言语。 这一幕，被二姨娘看到，当时心里“咯噔”一下。 方氏看了看二姨娘说道：“阿青，不是大嫂不借给你银子，只是现在刚去进货了，又开了几家分店，真的拿不出银子来。 你的好姐妹多， 再去找找别人，六万两银子毕竟也不算太多！” 春喜看不过去了，怒道：“舅老爷，你们怎么能这样，这些年，夫人往你们身上花了多少钱，是六万两的十几倍 ！ 如今夫人遇到了难处，竟然帮都不帮，你们怎么这样狠心！” 方氏顿时坐到了地上，耍起泼来：“你个死秦闻璟，你看看， 这出了门的丫头都回来欺负我，你也不管，我没脸 了，我不活啦！我不活啦！” 二姨娘顿时脑袋一片空白，自己怎么往娘家搭东西都可以，一旦回来借点银子都不借，真是世态炎凉，这还是什么亲戚！ 此时她真的没有路了，绝望的眼泪流了下来！ “夫人，你别哭了，我们走，再想想别的办法！春喜说道。 三人就要往外走。 这时，秦府的老夫人拄着拐杖，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你们这两个混账的东西，你们的良心是被狗吃了。 你妹妹如今有难，只是区区六万两，你都不借，阿青，走，到娘的屋子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