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等人赶紧行礼恭送太皇太后,“好了,今天的朝会到此结束吧,大家都各安其事,不得有误!”林兴安宣布了散朝。 众大臣被今天朝会上的事情弄得都有点麻木了,现在终于结束了,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吐了口气。 林川在殿外叫住正要离开的三位丞相,“这是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了,如果实在不行那就退位让贤吧,如果你们三人担当点,根本不会发生今天这么多事情。” “王爷教训的是,这次是我们的错,我们一定积极改正,为大兴稳定好局势。” 三人连忙躬身谢礼。 林川送走这些大臣后转身返回乾元殿,林兴安刚放松下来的精神又再次紧张起来。 “皇叔,你还有什么事情吗?”林兴安问道。 “陛下,从今天开始,我在京城的这些日子里会不定时检查你的学业,还有,现在开始你要开始接手处理一些政务了,为日后亲政打好基础。”林川说道。 “这个政务不着急吧?朕现在还是先好好学习的好。”林兴安不敢贸然接过林川的话。 林川摇摇头道:“你不需要有什么顾忌,说实话,我现在很不喜欢我现在的生活状态。我成婚后,与王妃她们一直是聚少离多,这几年就在家里过了一次新年,剩下的时间大多都是在征战的途中。” 林兴安静静的听着,他没有插话。 林川找了张椅子自己坐了下来,继续道:“所以我巴不得你今天就有能力亲政,我好放下这副担子,你不需要做多少,只要能维持住现在的这副局面我就不会插手,不要以为这很简单,事实证明,这段时间你或者说你母后都没能维持住这来之不易的局面。” 林兴安仔细回想,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林川说的就是事实。 林川喝了口茶道:“你以为我只是在阻止你母后的干政行为吗,是也不是,如果太后她能掌控现在的局面,就像我说的那样只要能维持,我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林兴安有些惊讶的看着林川,他一直都认为林川是在执行祖宗的规矩。 林川道:“现在大兴最大的死敌北元经过苏木湖一战后,已经陷入颓势,敌我力量已经发生转变,等他们自己内部在出现变故后,我还会继续出征草原,测地解决大兴的这个边患。” 林兴安问道:“这个还要打吗?你不是说他们已经陷入颓势了吗?” 林川道:“当然要打了,至少要打的他们分崩离析,这样他们对我大兴的威胁就会小很多,之后你只要采取分化拉拢、扶弱踩强的方法,就可保证北境安稳了。” 林兴安有些兴奋了,他问道:“这个需要多长时间呢?” 林川摇摇头道:“现在还不好判断,北元王庭的斗争才刚刚开始,还不好做出平叛,总之现在的优势在我,只要我们国内稳定,那么打败北元就是迟早的事情。” “皇叔,不是还有一个辽国吗,他们你打算怎么解决?” “辽国现在已经是风中朽木了,他们内部争斗日趋白热化,也许等不到我们出手,他们自己机会把自己搞崩溃。” “现在北元情况未明,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先遣一支偏师解决了辽国的问题?这样也可以彻底解决东北方向的隐患。”林兴安小声说道。 林川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看的林兴安有些心虚,林川问道:“这些是你自己的想法?” “那自然是朕的想法了,这里现在也没有其他人啊,皇叔你不是等着北元内斗解决北元问题吗?现在辽国不是正在内斗吗,这和你所等的不是一样的吗,只不过是将北元换成了辽国而已。”林兴安越说声音越小,越说越不自信。 林川静静的看了他一会,看的林兴安有些局促不安了,这时他才说道:“孺子可教啊,好,那这次就按照陛下说的办,让枢密院直接下令给陈琳,让他出兵辽国,我在从宁关给他调拨一些人马。” 林兴安见林川采用了他的办法,很是高兴,他忽然发现现在的这种愉悦心情和平时玩耍的时候那种愉悦感觉完全不一样,现在的这种更加有成就感,而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妙了。 这时小蓝子进殿禀报道:“陛下、王爷,谢、王两位大人已经到了殿外。” 林川道:“陛下,请让他们进来,我有些话要交代他们。” 很快,谢久和王含就进了乾元殿,恭敬的行了礼,等候着皇帝和林川的问话。 林川道:“两位大人都是饱学之士,学问自是没的说,但是你们这个学生教的却不怎么样啊。” 两人有些局促,有苦难言,林兴安也是灿灿而笑。 林川道:“本王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陛下还是没有进步,还是那样的耍性子,你们这两位老师要担首责。” 谢、王二人对视一眼,只能点头答应。 “陛下,以后我考教你要是没有通过,你的这两位老师和你都要受罚。”林川起身说道。 林兴安目瞪口呆,两位帝师更是愣在当场,他们暗暗叫苦,如果皇帝故态复萌,那他们两个还能有好? “二位大人,做老师的经验你们可以找张申张相取取经,问问他当时是怎么教我们这一帮皇子和勋贵子弟的。” “谢王爷提点,我们定当指导好陛下的学业。” “不只是学业哦,还有道德人品,你们同样要负责引导。”林川的话音一落,二位帝师的心里那是苦水直泛。 “陛下,臣先告辞了,你开始你的学习吧。”说完林川退出了乾元殿,径直前往长寿宫接他的那两位娇妻美妾去了。 看着正在苦笑的两位老师,林兴安道:“二位老师,你们也不必担心哈,我这几天表现不是挺好的吗?学东西挺快的啊,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朕过不了皇叔的考校。” 二位大人自是满口答应,他们可不敢明说他们担心的不是皇帝的学业,而是担心这位陛下的道德、人品啊,这才是他们头疼的。 学业不好可以严厉教导,告诉皇帝你这里读错了那里写的不对,但是这个道德人品你总不能告诉皇帝说“陛下啊,你的道德这里有瑕疵人品这里不好。”那他两个估计没几天好活了。 趁着林兴安进去换衣服的间隙,谢久和王含商量了一下,谢久道:“王爷不是说引导么,道德人品本身也是比较虚幻的东西,我们只需要引导陛下怎么做是对的,怎么做是不可以的,应该也是不难吧?” 王含道:“谢大人言之有理,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信心了。我看我们以后可以拉大旗作虎皮,拿着靖王的名头勒住陛下这匹野马。” 谢久偷偷的给王含比了大拇指,二人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