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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回到宾馆收拾了房间，把衣物和书籍装到了皮卡里，到前台办理退房。</p>
此时，巴伟走了进来：“江哥！”</p>
“巴科长，你怎么来了？”</p>
“江哥，你就别花椒我了！你喊我巴科长，这不是扇我脸吗？”</p>
巴伟提副主任科员的时候，因为事前与其他科的人喝酒增进感情而被人告了，失去了竞争副科的资格。</p>
要不是江寒想办法说服了张雅文，巴伟别说提副主任科员了，恐怕他会一蹶不振。</p>
巴伟晋升副主任科员，可以说是江寒一力促成。</p>
尽管他年龄大，级别高，但他什么时候都是把江寒喊江哥。</p>
“讲真的，说实话”这些口头禅戒掉了，“什么也不说，牛逼我江哥”倒成了巴伟的口头禅。</p>
“巴伟，你怎么来了？现在是人人避我而不及呢，你就不怕别人说闲话？”</p>
巴伟虽然比江寒大几岁，但看起来面嫩，所以江寒也就直接喊巴伟。</p>
“怕个鸟啊。我看县委办那个孙子，还真是孙子！放屁都怕砸脚后跟。谁都知道你我的关系，我要是不来，别人咋看我？我以后还咋混？”</p>
巴伟激动地说道：“刘庆福不是个好东西，高升起也不是什么好鸟。”</p>
江寒怕巴伟大嘴巴子再说出什么让人听到了，连忙截住他的话头：</p>
“怎么样，这些天政研室材料任务重不重？”</p>
巴伟道：“谁还有心写材料啊，王部长一来，唉，人和人不能比呀，他比张部长差远了。不说这个了，你一走，我该倒霉了。”</p>
“怎么了，难道王部长也要把你给流放了？”</p>
巴伟点了一根烟，狠狠地吐了一口：“你一走，王部长说了，让我顶你的秘书位置。你都被撵走了，我就更不行了。说不定过几天，我真被流放了。”</p>
“哈哈，果然啊，到时候你流放了，就到野坡林场，咱们一起打野猪、抓野鸡、吃野味、享野趣！”江寒开起了玩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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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伟说道：“好啊，咱们就是同一个战壕，同一个部队，嗯，咱都是四野的！”</p>
“四野？”江寒的眼睛一亮！</p>
巴伟的情绪多少有些颓废，江寒道：“放心吧，你当不成县委书记的秘书。”</p>
“你不会是宽慰我的吧？王部长要给刘主任说呢。还说，要是我不去，那就是不服从组织。作为组织部的干部，不服从组织安排，就不能在组织部门待。”</p>
江寒有好几次听刘庆福打电话，提到了“谢秘书”，他向“谢秘书”打听高升起的事情。</p>
按理说，高升起钦点了江寒当秘书，刘庆福就可以放心了，完全没必要跟“谢秘书”打电话。</p>
而高升起在新华区的秘书叫谢志坚。</p>
跟前任秘书打听高升起的饮食起居、爱好习惯等等，这都是江寒该做的事。</p>
联系刘庆福伙同机要科程璐挖坑的事情，江寒断定：高升起的下一任秘书，就是他在新华区时的老秘书谢志坚。</p>
巴伟突然明白了什么：“江哥，是不是高书记已经有人选了，或者是刘庆福又物色好了？”</p>
江寒摇头道：“你不用问了，这几天你就会看到结果。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吧。”</p>
“江哥，我信你！不过，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吧？给我个真相，先。”</p>
“巴伟，不要问那么多！不要去探究真相，”江寒说道：“官场的真相是：没有真相！”</p>
巴伟感到江寒似乎有难言之隐，而且江寒从县委办出来之后，就跟没事人一样，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p>
于是，巴伟也就不再追问。</p>
“江哥，我是来打前站的，你看看谁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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