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南南,我没能去参加你爷爷的葬礼。”</p>
南嘉抽过纸巾擦了一下眼泪,“没什么,我又不怪你,你送的花圈和挽联都送到了。”</p>
江绾禾陪她坐在沙发上,“我这次多陪你几天吧,我刚好这几天没课,等到快上课了我再回去。”</p>
“好。”</p>
江绾禾还是没忍住问:“南南,沈毅清是不是快结婚了。”</p>
“嗯,这次是真的,两家预计五月一之前走完所有流程,什么订婚,领证,婚礼,这一系列乱七八糟的吧,前几天我哥还给沈毅清介绍了婚宴的场地,具体选了哪个,我也不知道,没再听他们提起过。”</p>
江绾禾藏起心里的那一抹的难过,时间久了总会淡忘的。</p>
贺景明趁着江绾禾还没走,给代锐明打了个电话:“锐子哥,给沈哥打个电话约他出来呗,我想当众给他道个歉。”</p>
代锐明说:“哟,怎么,你终于想通了,肯低头了?”</p>
贺景明绕着手里的u盘,“那可不,咱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帮我约他,就说是你约的,我偷摸过去,给他一惊喜。”</p>
“不用约了,他今天组局了,在星河湾约了大伙,说是有事要说,我这正准备过去呢,你看看要不直接过去。”</p>
“成。”贺景明在心里默念这不是天时地利人和。</p>
贺景明挂了电话就直奔星河湾,进了沈毅清的包间,他看着房间里的巨幕,走过去摸了一把,心里不知道在盘算什么。</p>
江绾禾这次回来打算去看看许叔徽,她已经许久没去她这个师父那了,听上去感觉自己沾了许叔徽的很多光,明明什么都没做,文修圈里却一口一个徒弟的喊她。</p>
江绾禾去了老茶馆,许叔徽已经等她许久了,江绾禾见了许叔徽的第一句话就是对不起,她走的时候没有和许叔徽道别,也没和许叔徽商量,她这个徒弟是不合格的。</p>
她身上的宽松长衫松松垮垮的垂下来,看不清她的腰身,但依旧能感觉到她整个人消瘦的厉害。</p>
许叔徽真心爱惜她,又怎么会怪她,“孩子,我知道你不容易,坐下,许久没见你了。”</p>
阔别已久,江绾禾有些局促不安,她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身份相称。</p>
许叔徽打趣儿江绾禾,试图让氛围变得活跃起来,“怎么,见面也不喊师父,是后悔拜我为师了。”</p>
江绾禾不自信的解释道:“没有没有,是我觉得我不配……”</p>
“哪里不配?处处优秀,到底哪里不配,你要知道任何一个人离开你不是你的损失,是他们的损失,让他们这些个男人后悔去。”</p>
江绾禾听着许叔徽的话淡淡一笑,二十九岁的她,清秀的脸庞上没有岁月的痕迹,依旧是副少女的模样,但身上多了些说不出的韵味,是被岁月琐事打磨过的痕迹。</p>
“这次什么时候走。”</p>
“明天上午的飞机。”江绾禾定了最快的机票离开京北,她不想再听到沈毅清结婚的细节。</p>
许叔徽说:“好,孩子,如果想回到京北遇到什么问题都来找我,别总待在外面,毕竟那不是家。”</p>
江绾禾捧着热茶抿了一口:“我知道了,师父,以后我会多回来看您的。”</p>
“不用来回折腾惦记着来看我,你啊,时不时的给我来个信儿,让我知道你还好就够了。”</p>
江绾禾在老茶馆出来,想步行走走,她中途路过cbd,这几年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兴许是她经常关注新闻,有点儿什么小变化她就都看到了,她害怕在这里遇到沈毅清,她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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