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尾楼留了两名警察守在现场，两名流浪汉被带回局里做笔录。</p>
经过精神科医生的诊断，那名女流浪汉的智力确实很有问题，三岁小孩都不如的智商。</p>
审讯室里面，还没盘问几句，那名男流浪汉吓得不轻，什么都和盘托出了。</p>
“警官，我真的没有骗你们，我们一直都住在这幢烂尾楼里面，住了大概有一年半左右。</p>
她是我路上捡的，当时差点饿死，我给她吃了点东西，她就跟着我不走了，我俩就当夫妻。”</p>
“昨晚你们见到死者大约是在什么时间？”</p>
“我们白天在外面捡破烂，一般到晚上八九点才会回来。昨天我老婆迷路了，我一直到凌晨才找到她。</p>
回来的时候大概已经凌晨一点半了，当时我们看到了这具尸体都吓坏了。后来慢慢冷静下来，我听见他的手机一直在响，于是我就壮胆上去拿走了，钱包也拿走了，结果发现里面根本没钱，都是一些需要密码的银行卡。”</p>
“你确定没有看到凶手出现在烂尾楼？”林贤超敲了敲桌子，吓得流浪汉撇着嘴，眼泪都掉了出来。</p>
“我发誓没有看到凶手，一回去就是照片上这样。”流浪汉急哭了：“手机和钱包给你们，我留着也没用，手机打不开，钱包里面没钱，求你们放我们回去吧！”</p>
林贤超的螺旋耳机里面传出了严局的声音，“放他们俩回去吧，凶手不是他们，不要耽误时间。”</p>
上午十点左右，技术科经过加急处理，死者的dan检测出来了，身份也得到了校方的证实。</p>
死者赵明，男，年龄43岁，已婚，有个读初二的女儿，还有个五岁大的儿子。</p>
职业是海城一中高三二班和三班的数学老师，曾经多次获得全市优秀教师称号。</p>
十点半不到的样子，死者一家老小都来到了法医室确认死者身份。</p>
“警察同志，我老公名字重名的人太多了，死者不一定是我老公！</p>
我老公昨晚出去吃烧烤，可能是喝大了，睡在他朋友家，你们一定是搞错了。”</p>
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哭道：“儿啊，你别吓唬妈啊，千万不能是你啊！”</p>
“老婆子，咱们儿子不是短命的面相，里面不可能是咱们儿子。”身旁一名头发花白的老爷爷安慰道。</p>
“妈妈，我要爸爸，我要爸爸！”五岁的小男孩抱着妈妈的腿哭道：“爸爸说要带我去游乐园，我要爸爸！”</p>
“哭什么哭？肯定不是咱爸！”一个青春期模样的少女，对着哭哭啼啼的弟弟粗嗓了一句。</p>
这时电梯门打开，一股福尔马林消毒水的味道汹涌而来，加上地下法医室的温度比楼上低了好几摄氏度。</p>
所有人的汗毛都竖起来了，阮川和白岚领着他们一家人来到了法医室。</p>
夏果果、林队他们都在，见到一家人的时候，依旧是差点忘记自己是会呼吸的。</p>
即便见过这么多的生死，每次看到家属过来确认死者的眼神，每一次都会震撼心灵。</p>
赵明的父母各种喊了一声“明明”，老婆喊了一声“老公”，孩子们各自喊了一声“爸爸”。</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