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p>
“阿姨，我叫肖杉，我和瑶瑶是上下铺的室友。瑶瑶在上铺，夜里放屁经常吵醒我。瑶瑶还喜欢说梦话，经常夜里像只老虎磨牙。”</p>
王芳眉头微微蹙起，瑶瑶的死，看起来并没有影响肖杉的心态，她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p>
“我女儿是个好人，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无缘无故跳楼自杀。好孩子，你告诉阿姨，瑶瑶为什么自杀？是不是学校有人欺负了她？”</p>
面对王芳的逼问，肖杉内心有些惴惴不安，面子上面还是强撑住了。</p>
“阿姨，我知道您现在很难过，不能理解瑶瑶为什么突然自杀，其实我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p>
我还是刚才那句话，逝者已矣，只能节哀。我们要允许一切发生，否则对自己就是一种折磨。瑶瑶一定是个好人，但是往往好人不长命。阿姨，您知道为什么吗？”</p>
王芳微微颔首，打量着肖杉，试图从她的神色中捕捉到是人是鬼的一面。</p>
“为什么？”</p>
“因为好人太辛苦了，他们承受的道德和束缚很重，实在太累了，他们需要好好休息，所以老天收回他们的阳寿，为的就是让他们别那么辛苦，去天堂过些好日子。阿姨，瑶瑶现在一定不会感到痛苦，她在天堂一定会过得很幸福。”</p>
“天堂很幸福吗？没有爱她的爸爸妈妈，她真的会幸福吗？”王芳问道。</p>
“当然啦，那么多死后都渴望能去天堂，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去天堂，去天堂是有条件的。瑶瑶这么好的人肯定会去天堂，坏人死后都是下地狱。”</p>
“你呢？死后会去哪里？”</p>
肖杉猛地吞咽了口水，心尖儿都被震颤到了，没想到周瑶有一个这么疯批的老妈。</p>
“阿姨，我距离死亡那一天，应该还有不少年！至于死后去天堂还是地狱，就当是人生开盲盒喽！</p>
不过，我觉得我死后可以去天堂，我们家挺有钱的，我买一张去天堂的门票应该不难吧！”</p>
王芳苍凉一笑：“你还挺乐观的，我们家瑶瑶就没你这么乐观。瑶瑶她爸爸还不知道，瑶瑶已经不在了。”</p>
“阿姨，我倒是觉得，您现在这样情绪低落，倒不如好好坐下来和学校谈谈如何赔偿。”</p>
王芳一脸惊诧，好一个精明算计的姑娘。她在问瑶瑶的事，而她想的却是赔偿的事。</p>
此人处处都透露着体贴入微，但王芳总感觉哪儿哪儿都不太对的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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