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会小心翼翼推开进门，手抵在妈的鼻子下方探一探鼻息。确定妈有呼吸，才会安心回房休息。</p>
有一次妈重度感冒，鼻子堵住了。他探了探妈的鼻息，顿时吓得嗷嗷大哭。</p>
那次妈是被他哭醒的，睁开眼睛被他给整迷糊了。</p>
这会儿，阮川心想，妈昨晚上喝醉了，该不会昨晚酒精中毒了吧？</p>
该不会夜里呕吐物倒流，直接把妈给呛死了？妈该不会想不开， 割腕自杀了吧？</p>
无数个灾难化思维，疯狂地袭卷他的大脑，吓得差点尿裤子。</p>
下一秒，他刚准备撞门而入，妈揉着睡眼惺忪出来了，“吵死了，你鸡啊，打鸣啊？”</p>
“一大清早的，你哭个啥啊？真晦气！去去去，赶紧洗脸刷牙去派出所报到！”</p>
阮川感受到了一种失而复得的快乐，顿时原地哭笑不得了一会儿。</p>
“妈，我爱你，我想死你了！”</p>
“想死我了？你有病吧，这才一夜没见，你这孩子现在喜欢夸张啊？”</p>
刘慧微微蹙着眉头，像是看着地主家的傻儿子，“川儿，要不妈带你去医院治治脑子吧！”</p>
阮川用力抱紧了妈，他太清楚失去至亲至爱的感受。</p>
当初爸死后，他就丢了魂。如果妈再不在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p>
“早饭吃点啥？妈去给你做！”</p>
“妈，我要吃螺蛳粉，再来个外焦里嫩的炸蛋，别整太老了，塞牙！”</p>
“一大清早就吃螺蛳粉，你不怕待会儿去派出所报到，把你们同事给熏晕过去”</p>
片刻后，妈把螺蛳粉端上了桌，捂着鼻子难以忍受这股臭味。</p>
“这玩意儿比屎还要臭，真不知道你们年轻人咋整的，都爱吃螺蛳粉。”</p>
阮川大口大口嗦粉，不忘试探妈还有昨晚多少记忆。</p>
“妈，你昨晚断片了，还记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p>
刘慧喝着蜂蜜水，脸色突然一阵紧张。</p>
她昨晚做了一夜的梦，梦里都是和老阮那啥会不会对儿子胡言乱语了？</p>
“妈妈好像没什么印象了，小川，妈没瞎说吧？”</p>
“妈，你昨晚说小柔是陆勇和前妻从孤儿院领养的孩子。是真的吗？”</p>
刘慧松了口气，“川啊，别人的家事不要多问，家家有本难念的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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