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你留了多少？”</p>
赵凌云：“几千两吧。”</p>
老太太：“嗯，普通人家是可以过好几年了，可你越国公府有多少人？你母亲天天的吃穿住行，得花多少钱？你有算过她每日要用的补品吗？”</p>
赵凌云被老太太问得汗都出来了，这他哪儿知道啊。</p>
“拿走，别跟我犟了，”老太太说：“你要心里过意不去，那就当是你借我的，等什么时候有钱了，你再还我。”</p>
赵凌云：“那，那我下次领俸禄的时候，我……”</p>
话说了一半，赵大老爷没往下说了，他的俸禄没三万两。</p>
老太太假装没听见赵凌云方才的话，跟王德财说：“去喊二姑奶奶，她得跟赵姑爷回去了。”</p>
王德财答应了一声就跑了出去。</p>
老太太又拉赵凌云坐下，说：“明月那边收拾起来要不少时间呢，你再陪奶说说话。”</p>
赵凌云：“奶，我现在没说话的心情。”</p>
老太太：“没心情也要说。”</p>
赵凌云看老太太一眼，妥协道：“那行吧，奶你想说什么？”</p>
老太太：“沈家人住哪儿去了？”</p>
赵凌云：“他们家在城北还有套宅子。”</p>
老太太：“也是大宅子？”</p>
赵凌云：“小宅子，好像是他家范老太太要清修时，会过去住一段日子。”</p>
老太太嫌弃道：“就她还清修？”</p>
赵凌云：“装呗，那老婆子心坏得很，她清修个屁。”</p>
老太太：“那宅子够他们一大家子人住？”</p>
赵凌云：“奶，你管他家够不够住呢，他家今天住大街上，你都不用心疼他们，这家人待我大姐又不好，死了拉倒呗。”</p>
老太太给了赵凌云一巴掌，说：“这话不能让你姐夫听见。”</p>
赵凌云：“他不是不在么，奶你放心，我沈姐夫要是在，我一准祝他上头的四个长辈长命百岁。”</p>
老太太瞪了赵凌云一眼。</p>
赵凌云：“就得这么治他们，这样他们才会来求沈姐夫，不然不把我沈姐夫当回事啊。”</p>
老太太没好气道：“求你姐夫？”</p>
“你不理他们，他们不就只能走姐夫这条路了吗？”赵凌云说：“奶，你可别可怜他们啊，这家人心坏着呢。我现在都为大姐后怕，大姐要是再碍他们眼时间长点，您说，他们会不会把我大姐也给害了？”</p>
老太太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说：“那沈三爷的尸体你瞧着了？这人真死了？”</p>
“死了，”赵凌云小声说：“我去的时候，沈裴的尸体躺棺材里了，脸都用白布盖上了。吴三，就是皇城司的那个，他看了尸体，拿根银针在沈裴的嘴里，身上扎了几下，您猜怎么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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