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岁也不知道是从哪里钻出来的，他刚往周婆子的面前一站，赵凌云就手急眼快地，一把拎住了阿岁的后衣领子，把这小孩儿拎着往边上一放，说：“你站这儿别动，杀人不行啊，听见没有？” 周婆子被吓住了，这小孩要杀谁？！</p>
“你们快走吧！”曹嬷嬷上前拉周婆子走。</p>
周婆子：“大老爷，郑大学士府来人了，问二夫人的事，老夫人喊您过去呢。”</p>
赵凌云：“她娘不是送家庙去了吗？”</p>
“不是大学士府的大太太，”周婆子忙道：“来的是郑家大爷。”</p>
江明月对郑家这一门亲戚，现在还搞不清楚谁是谁，就小声问赵凌云：“这位郑家大爷是？”</p>
赵凌云：“郑亦然，郑家的老大，好像是在翰林院修书吧。”</p>
郑家大爷，这算起来是赵凌云的表兄啊，姑表亲，姑表亲，打断骨头连着筋，这么近的亲戚，赵凌云不知道郑亦然具体是干什么的？</p>
江明月想接一句话，可是一时间接不上来。</p>
“你回房歇息，”赵凌云让江明月回房休息去，说：“我去正院看看，姓郑的还敢来，没脸没皮的东西。”</p>
周婆子和庆大家的听赵凌云这么骂，都觉得老夫人让大老爷去见郑家大爷，这招是真的走错了，这二位见了面，是不是得打起来啊？</p>
“你别动弹，”赵凌云把要跟着自己走的阿岁拦住，自己甩着手往院门走了。</p>
“你们还不快走？”曹嬷嬷就催周婆子和庆大家的。</p>
“让葫芦跟着过去，”江明月这时发话道。</p>
“哎，夫人，小的跟着，”葫芦在院墙外喊。</p>
等看着周婆子和庆大家的追着赵凌云走了，曹嬷嬷才面色讪讪地看向了江明月，这事闹得，她都没脸见江明月。</p>
江明月：“嬷嬷，我先去洗个澡，一会儿我们再说话。”</p>
曹嬷嬷：“夫人，那主子那边？”</p>
“郑家大爷是个文官，”江明月说：“不怕的，大老爷吃不了亏。”</p>
曹嬷嬷：“……”</p>
您现在就盼着他们打起来，是吗？</p>
赵凌云到正院的时候，放在郑亦然跟前的茶水已经凉透了，郑氏夫人一脸病容地坐在主人座上，看着眼睛还发红，应该是当着外甥的面哭过一场了。</p>
“母亲，”赵凌云给郑氏夫人行了一礼。</p>
郑氏夫人说：“你怎么这会儿才来？”</p>
赵凌云坐在了郑亦然的对面，手往身旁的茶几上一搭，说：“你怎么还有脸来的？哎，你们老郑家怎么会出郑香蕊这样的毒货的？你老娘去家庙了，现在这毒货也去家庙了，你们郑家的女人是不是最后都得进家庙待到死？”</p>
“闭嘴，你给我闭嘴！”郑氏夫人急得拍桌子，可她手都要拍断了，赵凌云也没朝她这里看上一眼。</p>
郑亦然当年下场科考，是那一界的第五名，虽然不及状元，榜眼，探花风光，可他这名次也是够可以的了。以前呢，这位跟赵安阳走得近，跟赵凌云就算是逢年过节，也不定能见上面。就郑家大爷自己回忆，他可能有两三年没跟赵凌云说过话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