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伍和老陆从头到尾没敢看江明月一眼，听见赵凌云喊，这二位先就到屏风外头等着去了。</p>
“我带他们去说说话，”赵凌云小声跟江明月说：“小妹这里，就辛苦夫人了。”</p>
江明月看着赵凌云点头，一边道：“有话好好说，不要着急，有火也要先压着。”</p>
“嗯，听夫人的，”赵凌云答应着江明月，快步往外走了。</p>
“她父亲战死在玉锋关，”江明月等赵凌云带着老伍和老陆走了，才小声跟冯太医道：“母亲紧跟着也去了。”</p>
“玉锋关？”冯太医一惊。</p>
那这不就是高千里在玉锋关打得那场败仗吗？怎么，越国公府有人在玉锋关的高家军里效力，还战死了？</p>
“所以我让我家老爷不要发急，有话慢慢说，”江明月说：“事已至此了，再怎样也不能让逝者还魂了。”</p>
冯太医长叹了一声，是这么个理儿。</p>
厢房旁的耳室里，赵凌云让老伍和老陆坐下说话。</p>
葫芦给老伍和老陆端了茶水上来。</p>
赵凌云：“他们刚才只喝了粥，这会儿应该缓过来了，葫芦啊，你让小厨房给他们下两碗面，加肉。”</p>
“是，”葫芦忙就跑了。</p>
老伍和老陆坐立不安地瞅着赵凌云。</p>
赵凌云拍一下桌案，说：“我大哥是怎么死的？”</p>
老伍：“战，战死。”</p>
赵凌云：“我知道是战死的，他是怎么战死的呢？”</p>
老伍：“小的二人不是跟着赵将军的，所以不知道赵将军是怎么战死的。小的只知道，赵将军是最先出关迎敌的那一拨人，然后他们就败了，赵将军，就，就战死了。”</p>
这说了不等于没说吗？</p>
赵凌云忍气，道：“那他的尸首呢？”</p>
老陆摇一下头，“没寻回来。”</p>
第199章 小木头牌位</p>
“没尸首，你们怎么确定他死呢？”赵凌云问：“这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啊，怎么？你们高家军没这规矩？”</p>
老伍说：“大老爷，赵将军和他麾下的兵马这一次都战死了，无人生还啊。那尸体太多，我们没办法找啊。”</p>
尸山，尸体堆叠在一起山一样高，你要怎么从一座，不是，是几十座尸山里，找出单个一个人来？这不可能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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