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卿月眨眨眼，又转向修羽道，“事情早已过去两百年，此间再向天君回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小凤凰当真极为在意太子妃之位，岂不是将你招摇山看低了去。”</p>
此话多多少少绕着点儿自己的小心思，他便摸了摸下巴，又将目光转至别处。</p>
眼见卿月默默地点了点头，闻言修羽便也不再多言。</p>
只是日后青丘若敢再犯招摇，他亦不会再留情面。</p>
“这么说，当年是你救了我？”回过神来的卿月睁大了双眼，对着陆璃道。</p>
一双乌黑的眼瞳，清澈明亮。</p>
陆璃思绪停滞片刻，转而点了点头。</p>
“想不到你这般仗义，还能不顾自己的性命救我于危难之中。要知道，那嗜仙池可是削仙骨，剃神脉，断仙根的凶险之地。”</p>
卿月想来有些后怕，若非陆璃，她恐怕早已消散在天地之间了。</p>
何止是她，连修羽亦是听得胆战心惊。</p>
陆璃却不以为然，勾了勾嘴角，笑意盈盈，“谁让我有一个帝君师兄呢？”</p>
话间还瞥了修羽一眼，“若他知我对你见死不救，只怕我也会被他扔进嗜仙池去了。”</p>
修羽白了他一眼。</p>
“那若是旁的人，你会救吗？”卿月这话问得有点突然，问完后自己也揉了揉眉心，怕是脑袋发昏，才会问出这般问题。</p>
……</p>
陆璃被突如其来的问题惹得额角跳了两跳。</p>
半晌才道，“倘若你我二人身份互换，小凤凰可会见死不救？”</p>
吁……</p>
卿月暗自舒了一口气，还好他没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来。</p>
卿月清了清嗓子，“于道义来说，自然应该相救于你。但若我只是一枚修为低下的小仙，便是心有力而余不足。怕是救你不成，还得自己搭条命进去。”</p>
她讲得十分有道理，心怀的大义，与身怀的能力，是两码事。</p>
她想了想又说：“但还是会尽力一试。”</p>
“哦，所以说，若是当日你我二人互换身份，便是第一眼见面，就要跟着我殉情？”</p>
？</p>
修羽侧目。</p>
卿月急吼吼地站起来，嘴瓢了，“你哪只眼睛听见我说要殉情？”</p>
“道义让你尽力一试，修为却是不足，那不是只能跟着跳下去送死，不是殉情是什么？”</p>
“……”卿月指着陆璃，面向修羽道，“这你不管管他？那是一大堆什么歪理？帝君听得下去？”</p>
修羽端起茶盏撇了撇沫子，淡淡道，“无伤大雅，再说，我也管不住。”</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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