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不在身体里吗，那你在哪里呢。”</p>
话题有些歪了。</p>
这和赤司想要知道的东西是相悖的，但少年还是耐心地对莱莱解释。</p>
“身体只能由一个人主宰，他出现的时候，只要他不想，我无法得知任何事情。”</p>
莱莱扭捏地红着脸。</p>
“那，那你，”</p>
赤司却很直白。</p>
“为什么会知道你们接吻吗，”</p>
他微笑，表情却有些冷淡。</p>
“因为我很了解我自己。”</p>
另一个人格的自己，在走之前不可能不做点什么。</p>
莱莱把脸埋进少年蓝色的衬衫里，语气闷闷的。</p>
“别说了……”</p>
莱莱的头似乎被赤司摸了两下，少年果然听从了她的话没有再提这些，他把视线投向桌上的风铃。</p>
“是送给我的吗。”</p>
迟疑片刻，莱莱点头了。</p>
“我做的不好，不要笑我。”</p>
赤司拿起风铃，表情似乎在仔仔细细地欣赏。</p>
自己的拙劣作品被他这样认真又随意地端详着，莱莱的脸又开始变红了。</p>
两个人已经重新坐到了沙发上，赤司放下风铃，在莱莱疑惑的目光里，他抬起她的手，果然发现少女漂亮粉嫩的指尖上有了几道不明显的划痕。</p>
就像完美的艺术品上有了无伤大雅的瑕疵，却依旧美的让人心颤。</p>
忍不住去想象莱莱在手作室里，一脸认真又苦恼地动手去做风铃的样子，笨笨的、又聪明的女孩，即使手被划伤了也毫无所觉。</p>
赤司的心跳又开始缓慢加速。</p>
莱莱原本在转移视线，她打量着赤司的办公室，倏然间，指尖传来湿润又温暖的黏腻触感。</p>
她被吓了一跳。</p>
急忙垂眸去看，却看见征十郎……轻轻含住了她的手指。</p>
这……</p>
少女犹如惊弓之鸟，她呆呆又不知所措地僵立在沙发上。</p>
因为从未被人这样对待过，指尖传来的湿润酥麻感，让她头脑发晕，身体变软。</p>
她羞恼又无力地推拒着赤司。</p>
“你干什么呀……”</p>
可是赤司不仅就像没听见一样，反而还变本加厉起来。</p>
指尖突然进一步地被他柔软的舌尖包裹试探，感觉到他这样的举动，并且赤司似乎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莱莱的语气里陡然就带了一点惊惶和央求。</p>
“别……”</p>
听见女孩带着一点点哭腔的嘤咛声，赤司终于吐出她的指尖。</p>
莱莱的眼睛像夜色里最柔腻的湖波，里面还浮着一层水汽，她在他手里，身体软化成了一滩海洋。</p>
赤司盯着她眼尾的粉色，少年喘息着凑近莱莱，他还没开口说什么就被对方下意识躲开了。</p>
莱莱揪着身下的沙发，睫毛微颤，眼角有生理性的泪光。</p>
对方有意也好，无意也好，她都已经明显感觉到了，前后两个赤司在根源上的不同。</p>
气氛暧昧却僵持，赤司反而若无其事地说起了风铃。</p>
“你不擅长这些，以后可以不用做。”</p>
“不过我很喜欢。”</p>
莱莱依旧不理他。</p>
赤司缓缓笑了一下。</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