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陌脑海里自然浮现出伊唇大半夜坐在桌子前看着这素描一副颓然伤感的模样。 往后翻了一页,三幅场景也是勾勒的栩栩如生,帝豪南都后门不远处的街道,他和宫沫站在路灯下,他伸手『揉』了宫沫的头安慰她;a4纸上密密麻麻手抄她拿到的所有证据还有制作各种弹『药』的配方,南宫陌又想起伊唇在伊家东院丢的那个/烟/雾/弹还有南三环威胁方落那次的/炸/弹/。 回紫檀路的路上,南宫陌想,他和伊唇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爱情,也没有诉说过爱念,可是爱情的种子就那么轻易的刻进了骨血里。其实人这一生很多东西都是说不准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讨厌了一个人,也说不清楚什么时候就爱了一个人。 就如同别人不能理解,南宫陌的心里住着伊唇,却没有为她做过一件浪漫到人神艳羡的事情。 就如同别人不理解伊唇,她心心念念都是南宫陌,却从来不去他面前讨喜,也不撒娇任『性』。 南宫陌想,爱一个人不应该是在她走了之后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活的颓废且挫败,而是明知道那个人再也不回来,也要好好活下去,百年之后死了有幸在黄泉路遇见,还能笑着说一声,这辈子我没辜负你,我活的很好。 翌日,南宫陌刚到nz办公室坐下,办公室的门便被大力踹开,南宫陌看着门外冲进来的白墨,他神『色』愤怒,走路带风,双手紧握成拳三两步便冲到南宫陌面前朝他脸上砸出了一拳。 南宫陌身子往后踉跄几步,侧身躲开了白墨砸下来的法,南宫陌也是见招拆招,打的难分难舍。 “南宫陌,你为什么没有护好她,为什么让她好端端的丢了命!”白墨第二声满含怨气的话砸下来,南宫陌依旧不答话。 白墨见状心里的怒火犹如狂风暴雨般袭击着他的每一根神经,索『性』抓起办公室茶几上的玻璃杯冲南宫陌砸过去。 门外传来一声惊呼,“总裁,小心!” 南宫陌躲避不及白墨突然掷过来的玻璃杯,杯子砸在他前额嘭的一声碎成了几块掉落在地上的时候又是一阵清脆的碎裂声。南宫陌额头一股鲜血顺着他的鼻梁往下,血流如注的滴在了面前的白衬衣上瞬间染红了一片。 南宫陌挺直了背脊冷冽的看着不远处的白墨,冷声问了一句:“消气了吗?” 白墨眸光微闪,讶异的看着南宫陌,旁边的普宁一脸铁青恨不得吃了他的模样,门外的保安和公司职员也是一脸愤怒,白墨原以为南宫陌会趁着怒气趾高气昂的冲他放狠话,比如,他白墨死定了这一类的,万万没想到南宫陌会问他消气了没有,虽然语气不好但是也让他莫名的感动几分。 其实他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愤怒冲昏了头脑加上南宫陌的沉默不语,他才一时冲动就下意识的拿了桌上的玻璃杯,看见南宫陌脸上血流如注的时候他内心是自责后悔的。白墨动了动嘴还没有说话便被普宁愤怒的声音截断了:“我看你是疯了吧,跑nz来打人,你知不知道你打的人是谁?” 南宫陌对普宁的愤怒视而不见,看着白墨又清冷的问了一句:“气消了吗?” 白墨看着南宫陌,张了张口,却是无话可说。气,肯定是没有消的,但是肯定是有所缓解的。他白墨费尽心力守护的人刚刚交到南宫陌手里便出了事,他如何能消气? 普宁恼怒的看了白墨一眼,偏头冲南宫陌关切的问道:“陌总,我送您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 南宫陌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磨砂伤口几下,放下手来拇指和食指撵了一下看来血流的不少,估计是要缝针了。普宁眼疾手快的拿起茶几上的纸巾递给南宫陌,南宫陌接过擦了擦手,又接过白墨手里的纸巾擦了一下鼻梁,将手中沾满了血污的纸团丢进垃圾桶里面,面前温润的看着白墨问道:“会开车吗?” 白墨愣愣的点了一下头,回道:“会,不过没驾照。” 南宫陌偏头冲普宁示意了一下,普宁看着南宫陌脸上还没擦干净的血污欲言又止。 普宁见南宫陌坚持,败下阵来从兜里拿出车钥匙丢给白墨,白墨伸手接住,普宁没好气的警告了一声:“小心着点,上一次有人帮你洗脱杀人嫌疑,这次可就没那么好运了。”普宁说完这一句转身出去遣散门口看热闹的众人,语气很是不好:“这个月的奖金不想要了是吧,赶紧干活去。” 白墨看着手里的车钥匙苦笑,抬头煞有其事的问南宫陌:“你就不怕,路上我让你出点事情?我可是没驾照的人啊。”